刘夕瑶止住泪,别的时候她或许可以撒娇说不走,但现在太后和国舅的脸色都不好看,她站起身来,朝他们行了一礼,牵起一旁的慕容羽,跟着李庆喜离开。
大殿里只剩下长孙燕姐弟,长孙燕猛地一拍桌面:“说说,你刚才那话何意?长孙家是没有人了吗?”
“太后娘娘,您不必动怒。”长孙锦不紧不慢地开口,“长孙家有再多的人又如何?爹娘不在了,我以为我还有一个姐姐,可这个姐姐一心想要掌握永兴整个江山,有与没有也是一样。”
他的话风轻云淡,别人听了有些感伤,而他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长孙燕看着他,这些话以前他从未说过,她叹了口气,质问道:“没有姐姐精心谋划,你以为你会有如今的地位吗?你以为满朝文武大臣见了你会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吗?正因为爹娘去世的早,姐姐才不能不为长孙家考虑,以后这江山还不是你的!”
“我的?”长孙锦嗤笑一声,“长姐,这罪名我担不起!好了,太后娘娘,臣昨儿喝多了,有些头疼,要回国舅府了!”他懒洋洋地起身,也不看长孙燕的神情,因为不用看也知道她有多生气恼怒!
看着长孙锦离开,长孙燕重重的呼吸着,想要发火,却不知道要怎么发泄,她只是狠狠地拍了几下桌面。
江山,权利,她一样也不想缺少!
离开皇宫后就上了马车朝凤王府驶去,无论是从慈安宫出来,还是上了马车,凤无疾都牵着沈沐秋的手。
真的有些冰凉啊,沈沐秋动了动手,“凤王爷,您能不能松开了,现在没有外人在。”
“哦?”凤无疾音调一变,倒也乖乖地松开她的手,缓缓说道:“看来你是把我当做自己人了?”
“厚颜无耻!”沈沐秋瞥了他一眼,依靠在马车上。
“我是厚颜,但不无耻!娘子可别污蔑夫君!”凤无疾无所谓地摊摊手,也半依靠在马车上。
沈沐秋不想再搭理他,这个人爱记仇,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若是她说错了,还不知道他在哪儿报复回来呢。
“在太后宫里,我觉得你似乎谨慎得很,刘夕瑶故意忽视你的存在,故意说那些话,你却只能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你这是害怕太后?”凤无疾忽然又把话题转回来,他闭着眼睛,很轻松的样子。
沈沐秋睁开双眸,看了他一眼,“原来您知道您的王妃受人欺负了?那当时您怎么不护着呢?是不是还为早晨的事生气?您这男子优越感也太明显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忍到何种地步。按说你自小受父母宠爱长大,不该养成忍耐的性子,你若恃宠而骄,任何事只随心意而为,反倒合情合理些。”对于沈沐秋的性子,他确实觉得不解,她的性子有些难以捉摸。
沈沐秋叹了一声,歪头想了想,说道:“我总觉得,太后娘娘是要把刘姑娘许给国舅爷,可似乎妾有情郎无意啊。”
凤无疾一顿,他没想到沈沐秋会忽然岔开话题,他低声问:“那你觉得他们般配吗?”
“恩...郎才女貌吧,可惜抵不过国舅爷的无情。”说完她又闭上了眼,昨儿睡得晚,今儿起得早,确实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