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简单的两个字,惹来茶楼里所有人的注目。当然,这其中除了长孙锦,因为他早看到了她!
“知杏,你叫什么呢?”沈沐秋觉得她应该听浣纱的,不该来这家茶楼!她寻着阮知杏的目光看去,那明显就是长孙锦那桌嘛。
阮知杏早已起身,往长孙锦那儿跑去。
“二姐,表小姐她?”玉铭也站起身来,他也完全没想到阮知杏会突然出声。
沈沐秋摇了摇头,“你和浣纱坐着,我过去瞧瞧。”
浣纱连连点头,她愿意留下!而玉铭想要跟着过去,却被浣纱一把抓住,“你过去干什么?那可是当朝国舅爷!连小姐都害怕他,咱们是下人,能顶什么用?我们听小姐的,在这儿守着,主子们的事哪轮得到我们插手?”她一直紧紧抓住玉铭的手腕,国舅爷不敢对小姐们怎么样,对他们下人可就不清楚了。
玉铭的脸色有些微变,但也没有再坚持,缓缓坐下。既然二姐让他等着,那自然有二姐的道理,他也不能过去坏了二姐的事。
见陌生人想要靠近,身后的老者想要阻拦,却被长孙锦阻止了,他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恩人,原来你在这儿?我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你了呢。”阮知杏一脸兴奋,却没有看到端坐着的长孙锦一脸平静。
长孙锦看了阮知杏一眼,绕过她的肩看向身后的沈沐秋,问道:“沈姑娘的膝盖无碍了?”
“托国舅爷那床被褥的福,沐秋双膝并无大碍,多谢国舅爷了。沐秋也替表妹向国舅爷赔罪,惊扰了国舅爷喝茶的兴致。”沈沐秋轻声说着,朝对面的男娃微微福了福身子,他只看了她一眼,倒是一脸天真,喝着自己的茶水。
毕竟这里茶客众多,不能让旁人知晓他的身份。
长孙锦看了眼沈沐秋,她应该已经知道这个孩子是谁了。他低头抿茶,回道,“膝盖没事就好,是本官失信,未能护沈姑娘完璧归赵!”
“国舅爷?”阮知杏来回看着他们二人,她心心念念的恩人竟然视她为空气,她心里有些不痛快,提高声量问道:“恩人,您就是当朝国舅爷吗?你不记得我了?那日大雨滂沱,山路上不好走......”
她急着想要提醒长孙锦那日的事,哪知却被他阻止,只见长孙锦放下茶杯,缓缓说道:“那日下雨,山路滑,姑娘马车的车轮坏了,本官正好经过,便顺手帮了一把。区区小事,姑娘不必挂心。”
“原来国舅爷都记得。”阮知杏换了称呼,略带女儿家的娇羞。她记得的不是他曾帮她,而是他这个人。即便他没有相助,仅仅从她身边走过,只怕她也会记得他的!他俊眉星目,身材颀长,举手投足间皆是男子高贵气概,加上与生俱来的威严,有几个姑娘见了是不倾心的?
沈沐秋看着阮知杏,秀眉微皱。她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可别动错了心思!
“知杏,我们别打扰国舅爷喝茶了。国舅爷,我们先行告退。”说完便拉着阮知杏朝长孙锦和那男娃福了福身子。虽然阮知杏不肯离开,但她手劲大不过沈沐秋,终于还是被沈沐秋拉回了自己的位置。
沈沐秋拽着阮知杏,示意玉铭坐到原先阮知杏的位置上,那里正好是面对着长孙锦那桌的。她让阮知杏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用了些力道才让她坐下。才坐稳了,就听到阮知杏嗔怪的声音,“表姐,你干嘛拉我回来?当朝国舅爷可是我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