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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成婚前奏

连续逗了几天倪战,刘小小终于回来了,顾长笙无奈的问到,“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让我和龙天琪快点儿走呢?”

刘小小拿起桌子上的水就喝了一大口,“还说呢,你可不知道,那两个人是骗子,她们两个装作是母子关系,其实那两个人是一对夫妻,精通易容术,那两个人要不就是那个男的要不就是那个女的,两个人经常化妆成母子或者父女,然后就用你那天看到的那个伎俩出去骗人。”

顾长笙有些纳闷了,原来从这个时代开始就有夫妻两个一起出去偷东西的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顾长笙对着刘小小说到,“后来呢?那也用不了这么久吧,后来又出什么事了?”

“后来,后来就更别说了,我被那里的坏蛋给抓住了,他们竟然勾结官府的人,这下子可把我害苦了,让我在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刘小小顿了顿,“最后还是多亏了你家老头子让人去救我,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说着刘小小就扑进了顾长笙的怀里,自己的耳朵贴着顾长笙的小腹,希望能听到顾长笙肚子里面小东西的动静。

“噢噢,好了,好了,不难受,不难受。”顾长笙抱着刘小小微笑着安慰到。

她们两个人又怎么知道其实刘小小进去以后,龙天琪本来可以马上就把刘小小救出来的,但是他却没有那样做,因为龙天琪要借助这个机会,来解决龙乐一派的势力,这件事龙天琪用各种罪名,弹劾,彻查了一百二十九名大小官员,这一下子就让龙乐伤筋动骨,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缓过这口气来。害怕顾长笙一个人在家里闷的慌,于是在龙天琪的示意之下,倪战每天都飞进顾府中陪顾长笙“寻欢作乐”。

更让龙乐感到惊讶的是,龙天琪的手下的太快了,等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龙天琪的手下已经占了大部分有用的职位,这一下子才是真的给了龙乐一个致命的打击。其实很早以前龙天琪就在酝酿这一击了,只是没想到龙乐会回来的这么早,所以龙天琪就这么给了龙乐一个不算致命却足以让他伤筋动骨的打击。

就在两个人交谈的时候,宫里来人了。原来是内务府行文钦天监选定好了指婚吉日,而且已经列帮办婚礼的官员与命妇名单。

早在三天前,赞礼大臣刘嘉亮就陪同顾长笙的父亲顾经武一起前往乾清门。在乾清门的东阶下,顾经武面北而跪,赞礼大臣面西站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礼部尚书之女顾长笙于六月六日嫁于太子为福晋,钦此。”

“微臣领旨谢恩”,再行三跪九叩礼后顾经武手持圣旨退出皇城。

两人交谈的时候,龙天琪已经身穿戴蟒袍到了顾府,来参见自己的岳父岳母大人。龙天琪这次来带的人可不少,内大臣、散佚大臣、侍卫、护军等一路随行,这倒不是他摆派头,而是礼仪需要。

到达大门,顾经武已经着蟒服在门外等候多时。在龙天琪升堂拜完以后,顾经武又答三拜。最后原本应该以同样的礼节再见顾长笙的母亲也就是顾经武的正房的,可是顾长笙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于是这最后一个礼节也算是免了。

按理说现在龙天琪就应该走了,走的时候,再让顾经武送出大门外,这就算结束了,可是龙天琪看到了自己的倪战飞进了顾府,龙天琪就知道顾长笙还在府中。

想到这里,龙天琪不按常理的走进内府与佳人一叙。顾长笙正和倪战玩的开心,没想到龙天琪就这么推门而入,当即吓了一跳,“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倪战。”龙天琪喊了一声,倪战看见自己的主人自然是乐的合不拢嘴了,当即就飞了过来,站在主人的肩膀上和主人嬉戏。

“这只脱毛鸡是你的?”一旁的刘小小大言不惭的说到,“难怪长得这么丑。”

此话一出,至少有三对眼睛盯着刘小小看个不停,一双是龙天琪的,一双是顾长笙的,一双是倪战的,“哎呦,这个脱毛鸡还能听懂人话耶,长笙你看,这只脱毛鸡还……长笙,你怎么了?眼睛抽筋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是不是生病了?上次的痴颠散你也吃了?你可别吓我啊,我经不住吓的。”

“小小,你说的这只脱毛鸡是我养的。”顾长笙早就把倪战当作自己的宠物了,而不是龙天琪的宠物。

“长笙,咱们得初定日就快到了,你要准备好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晚婚了。”龙天琪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但是,内容的确不是那么讨人喜欢。目送龙天琪离开,顾长笙暗自吐了吐舌头。

没过多久,钦天监就选定了吉日。这一天顾府门前不是一般的热闹。

皇帝御赐的礼物可不是一般的丰富。龙和泽御赐的了一份不小的礼品。礼物分为两种,一种称仪币,赐予福晋本人,将在奉迎时抬回皇子府邸;一种是赐币,是赐给顾长笙父母家人的,是真正的彩礼。仪币包括首饰、衣料、日用银器等,计有镶嵌东珠珊瑚金项圈一个、衔珍珠的大小金簪各三支、嵌东珠二颗的金耳坠三对、金镯二对、金银纽扣各百颗、衔东珠的金领约和做各式袄褂被褥的貂皮、獭皮、狐皮数十张,绸缎一百匹,棉花三百斤,饭房、茶房、清茶房所用银盘银碗银壶银碟等若干。

在这些赐币当中,还赐给顾经武黄金十两,白银七百两,狐皮朝服一件,薰貂帽一顶,金带环、手巾、荷包耳挖筒等配饰一份,备鞍马一匹。

赐予福晋母亲衔珍珠的金耳饰三对,狐皮袍一件,獭皮六张,雕玲珑鞍马一匹。

但是由于顾长笙的母亲已经去世很久,又在顾长笙的坚持下,所有的东西都送到了顾长笙外婆的家中。

分装于彩亭之类的事情都是由内务府大臣率领执事人等前去完成的。那天顾经武早早的就身穿朝服迎于大门外。见到内务府大臣以后,两人简单的客套了几句。就见仪币陈设于正堂,赐币则陈设于阶上,赐马也陈设于阶前中道。

再次宣读圣恩受礼之后,顾经武带着自己的一家老小又在中阶下以东望宫阙行三跪九叩礼。柳絮则代替顾长笙的母亲率女眷在中阶下以西行六肃三跪三拜礼。

内务府照例备酒宴五十桌,羊三十六只,饽饽桌五十桌,黄酒五十瓶在顾长笙家中设宴庆祝,乐队吹吹打打的,顾长笙却暗自感到麻烦,这个平常人都渴望得到的礼节,在顾长笙看来确实痛苦的开始。

当天所有不当班的公侯世爵、内大臣、侍卫和二品以上的官员及命妇,当日齐集顾府出席宴会,鸿胪寺派官员引礼,钦天监派官员报时。

顾经武什么时候如此风光过,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但是这一天他也确实累的不行。原因是身为福晋父亲的顾经武要亲率有顶戴的男性亲属宴于外堂,中午十分升堂就坐,宴会更是由奉茶、奉果、奉酒、奉馔酌酒等程序组成,中间伶工乐队奏乐助兴。

这场听起来就觉着麻烦的不行的宴会一直持续到傍晚。宴会结束,全体官员在阶下望宫阙行三跪九叩礼。

这段时间顾长笙除了出来领赏之外,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内,好在顾长笙也是练过得,不然就光憋尿这一门功课就足够她练习个七八十遍的了。

“你不累吗?”顾长笙看着正站在自己窗前啃苹果的刘小小问到。

“累?我为什么要累啊?你累了?也不应该啊,你一直都待在屋子里没有出去怎么可能会累呢?”刘小小一副我不信的样子。

“是,身体不累,但是心累,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折腾过呢?这皇家的礼仪还真是让人头疼。”顾长笙叹了一口气,“还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由,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住进那个高墙深宅里,我心里就堵得慌,难受的发慌。”

刘小小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能感同身受,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上去你今天体会到的痛苦,我是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了,哎,这样说来,你也是怪可怜的。”

顾长笙看着刘小小,无奈的点了点头,“其实咱们都一样,有着属于自己的不同的烦恼。”

正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倪战又飞了进来,在它的爪子上还抓着一封信,“长笙,今天你一定很累吧,我也是,可是我一想到你要嫁过来,心里就不是滋味,又难受,又开心的。开心是因为你马上就要嫁过来了,至于难受则是因为我怕我照顾不好你。”

顾长笙也不客气,伸手抓过来一只毛笔写到,“龙天琪,希望你能遵守你的那三个诺言。”

放飞了倪战,倪战就再也没有回来,直到她们结婚的那天,顾长笙才再次看到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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