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剖开之前,我们都以为这尸体会效仿边境走私贩一样把东西藏到肚子里,可是这剖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蜷缩着的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婴儿,不过这婴儿现在已经死了,没想到这个尸体还是一个女子。但是我们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婴儿手脚之上竟然有蹼,就像是一个两栖动物。更奇怪的是他竟然有三个脑袋,每一个脑袋都只有我拳头一样大小。
我感觉我从小树立的世界观都崩塌了,一时之间血气上涌,差点就站不稳。
“这是什么东西?”我惊问道。
我看白条他们三个的脸已经白了,估计也是吓得不轻。索性的是这个婴儿已经死亡,要不然我真的会怀疑这是异性入侵了。
白条很快就镇定下来,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然后我就看到于河竟然蹲到了旁边,拿刀挑了挑婴儿,好像是在仔细观察什么。
“你在看什么?”我问道,也蹲在他的旁边。
于河用刀子指了指婴儿身上密密麻麻的小孔,沉吟片刻才说道:“我觉得这些小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我听到他这话,忍着恶心看了一眼那能逼死密集恐惧症的小孔,还别说,却是很熟悉,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突然之间我的记忆又回到了地龙墓里,这是穿尸虫留下来的痕迹,当时瘸子身上就是这种密密麻麻的小孔,穿尸虫就生活在里面。看来,这个婴儿就是死在了穿尸虫的手里,若是他能安全诞生,恐怕就跟我们第一次进去的墓室里的尸体一样了,我甚至还怀疑这个婴儿不会跟那个三头尸体是父子关系吧。
我想起来,第一时间就是把于河拉到一边,我担心这婴儿的体内还会有那种******的东西。
“小心,有穿尸虫!”我惊叫一声,白条和墩子听到也连连后退,我推到安全距离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是在找灯架,遍寻四周,才发现这个墓室里别说灯架了,连一个灯盏都没有。
没有了灯油,我们不是摆明了会成为穿尸虫的温床嘛。
可是过了好久,尸体上没有丝毫的动静,我觉得可能是我多虑了。可是转念一想,这也不对啊,明明婴儿身上又穿尸虫的痕迹,这个墓室里本来就应该有穿尸虫啊,难道这婴儿死在被穿尸虫咬死之后才被埋葬的,可是他刚刚被我们从母体里剥离出来啊。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行动。但是白条他们已经把持不住了,白条沉不住气,慢慢走过去查看,墩子在旁边举着枪对准婴儿,恐怕只要有一下异常,墩子就能把婴儿轰成渣子。
白条试探性的拿枪挑了挑,没见有穿尸虫从里面掉出来,有拿枪杵了杵三头婴儿,见没有什么危险,他的脸上立即露出来一种趾高气扬的神情,一个劲儿嘲笑我们胆小。我们也懒得跟他计较,既然没有危险,那就好好看看这个长着三个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可是当我们刚刚靠近,就看到这个婴儿突然一阵抽搐,抽搐之时还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瞬间,我就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一样惊叫一声连忙跳开。等我们再低头看去,那个婴儿就好像是活过来一样,竟然开始活动起自己的骨骼。
我们四个人眼睁睁看着他从一个蜷缩在一起的肉球变成了有手有脚的爬行动物,他四脚着地,身子是人的,可是从脖子以上就开始分裂成三个脑袋,每个脑袋上都有两个眼睛。刚才紫青色的皮肤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变成了灰黑色。
紧接着这个东西竟然惊叫一声,他的三个头都朝着我这边,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嘴竟然是开在脖子上,嘴里都是那种如同牙签大小的牙齿。他不张嘴,我还以为他脖子上的那条缝是皱纹。
“快躲!”对面的墩子大叫一声。
我已经被吓得全身麻木,连听到的声音都是浑浊的,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那只奇形怪状的东西在枪响的瞬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的脸扑过来。我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就像是看慢镜头一样,连他嘴里的獠牙都看得清清楚楚。
眼看着东西到了眼前,我已经躲闪不及,刚刚做好了认命的念头,突然感到腰眼一同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我重重摔在地上,起来一看,于河已经躲到了一边。这不用问,刚才肯定是他踹的我。他这一脚真是在危急时刻救了我一条小命,出去之后我一定谢过他八辈祖宗。
那个东西扑了空落在地上,转头又向于河扑了过去,于河抬起枪就是几个连发,可是那东西速度太快,子弹根本追不上他。眼看着那东西就要到身边,于河就地一滚躲开,随手已经甩出自己的背包,那东西撞在背包上,被背包击飞出去好几米远,他还没有爬起来,我们四个的枪已经朝着那里几发了。铅弹头,霰弹头打得那里土星飞溅,结果还是扑了个空,那东西竟然一个助跑跳到了墙上。
他在那里我们的目光就跟到哪里,目光到那里枪口就到哪里,只是这速度不知道要比我们的反应速度快多少。我估摸着他的运动轨迹开了好几枪,竟然一一被他躲开。那东西不断迂回着朝我们这个方向跑过来,我站在最前面,被他逼得一阵后退,手里的枪却是没有停火过。
眼看着那东西已经到了头顶,我就听到自己的枪里竟然传来了一声空膛击发的声音。不好!我暗叫一声,这是没子弹了,赶忙低头换弹夹,可是在这关键时候,牛仔裤竟然把弹夹卡住了。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紧接着头顶就是一声尖利的啸叫,我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就被一个猛烈的撞击撞倒在地上。在撞击的一瞬间,我脸部的皮肤已经感受到有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扑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眼皮头能感到那东西的摩挲。我两只手下意识的摸向那个东西,他的手脚死死扣住我的皮肤,我猛力一拽,就是拽不下来。
“青子,你撑住啊!”我听到耳边传来于河的声音,紧接着就感到一个人骑跨在我的身上,一时之间,被扣住的肉生疼,看来这是于河再死命往下拽那个东西。我还没有来得及喊痛,那种痛感又加剧了好几分,看来白条和墩子也加入了这一场角力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