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南门风狠狠啐了闻人尉犁一口血水,大骂:“契丹狗,你休想!”
闻人尉犁白皙的脸上遍布点点血污,他的深眸中杀气尽现,南门雪见状,心内一沉,大喊:“不要!”
只是这声音还未传开,就见闻人尉犁悚然举刀,血刃擦着南门风的脸颊顺势而下,从上面生生割下大块的皮肉,南门风脸上森森的齿骨赫然可见!
南门雪骇然失色,瞬间,一股不可遏制的冲动在她身体里炸开,蔓延至她每一寸经络,她的血液都在叫嚣,“杀了他!一定要杀了那个畜生!”
此刻,她早已理智全无,任由那股冲动驱使,驱使着她不顾一切地纵马,血红着眼睛冲向敌军!
南门冲在她身后惊恐地大喊:“回来!阿雪,回来!别去送死!”
可南门雪哪里还听得到,她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哥哥血肉模糊的面容,就像是被秃鹫残食过的尸身,可怖之极,他那么爱臭美的一个人,怎么能……怎么可以!
闻人尉犁看着不顾一切冲过来的南门雪,不禁嗤笑,真是自不量力,他下令道:“弓箭手准备。”
南门雪越来越近,他嘴角的笑也越来越深,等到两人只相距区区百步之遥时,闻人尉犁冷然命道:“放箭!”
无数的箭矢如同蝗虫一般,密密麻麻地朝南门雪一人涌来,南门雪却似视而不见一般,直冲向那箭雨之中,南门雪冷静地抽出身后的长剑,一路左格右挡,竟然安然地又往前进了数十米。
闻人尉犁冷哼一声,一把夺过身边护卫的弓箭,拉弓瞄准剑花飞扬的南门雪,因肩上有伤,这样简单的拉射也令他冷汗连连,他看着血衣乌发的南门雪,杀机四溢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玩味,松手时,箭锋却有意无意地,略微下移了些。
长箭嘶鸣而至,正中南门雪身下坐骑的眼睛。那马痛得猛然扬蹄长嘶,南门雪始料未及,生生被甩了下马去。
南门雪翻身而起,吃力地隔开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冷箭,一时不查,一支箭紧擦其发鬓而过,青丝垂落,如同披上了一匹上好的绸缎。
“停!”闻人尉犁抬手喊停,箭雨骤然而停,他望着狼狈不堪的南门雪,邪恶地笑道:“南门雪,本王若是想要你用你的人,来换你哥哥的命,你肯还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