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哄笑。
许茂清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从此视毛丽为知己,两人早就撇开了上下级关系,除了谈工作,就是交流吃喝玩乐的经验,但是绝对不会逾越底线,每次许茂清旁敲侧击地试探毛丽:“毛毛,我们什么时候也发展发展不正当男女关系?”毛丽总是狡黠地打太极,“我们的关系一直就不正当嘛,没听说有人在背后议论啊,说我们是臭味相投……”
这会儿,在圣展酒店的包间,许茂清又敲毛丽:“可怜见儿的,居然让老容給吓晕过去,我今天下午已经把他狠狠批评了顿,还责令他跟你道歉,不像话,对待属下怎么能这么粗暴呢?明知道我们毛毛在南宁孤苦伶仃,身边又没个人照顾,太不像话了!毛毛,以后有什么委屈跟我说,我会好好照顾你……”
许茂清格外加重“照顾”的语气。
毛丽人精似的,左顾言他,没心没肺地乐着呢,就是不接招。白贤德则对许茂清身边的新欢兴趣盎然,主动跟她搭话:“姑娘,叫啥名呢?”
“刘露露。”
“多大岁数了。”
“二十一。”
“真年轻!大学刚毕业吧?”
“……嗯。”
“学啥专业的?”
“日语。”
“哦,学日语的啊,以后到日资企业工作?”
“……是,是的吧。”
“那你可得小心点,听说日本男人都很好色……”
毛丽无意间听到,推了白贤德一把:“哎呀,没什么的,见识了我们许总编,什么样的狼都不怕。”
“臭丫头,说什么呢!”许茂清揪她的耳朵。
刘露露极不自在地起身,“我去下洗手间。”估计是受不了白贤德刨根问底。白贤德还不识趣,也起身,“我陪你去。”毛丽一把扯她坐下,“坐下吧你,没见你这么八婆过……”白贤德还反问一句:“我怎么八婆了?”
毛丽剥了只大虾放她碗里:“你呀,还得多体验生活才是……这男女关系复杂着呢,就像鸡尾酒,什么样的味道都有。”许茂清正好端了杯红酒,笑着问:“那……毛毛,咱俩是什么味道呢?”
毛丽忽闪着大眼,笑魇明媚动人:“我跟许总编啊,就是水的味道啊,”完了,又补充一句,“就是那种井水和河水,淡淡的,细品却清甜宜口……”
好聪明的丫头!意思再明白不过,她跟他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许茂清看着毛丽,沉吟着,终于摇摇头,叹道:“原来是这样啊……”但是又很释然,像是终于死心了,反而更加亲近这个冰雪聪明的姑娘,以长辈的姿态搂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毛毛,甭管是什么味道,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笑容的味道是最美的,你要多笑,毛毛,无论你有多么不开心,我还是最喜欢品尝你笑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