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好几个阴天了,天气一直都不放晴,街上人也不是很多,冷冷清清,看起来A市没有了前些日子的繁华。
聂澄的心情非常复杂,不知道到底该怎样说服简清颜去领证,简清颜始终对婚姻抱有一中不理想的幻想,用感觉没有婚礼就不算结婚,而自己却认为一切都是形式,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相濡以沫,执子之手。两个观念不同的人生活在一起是难免会有分歧的,就像碗柜里的碟子和碗总有磕磕碰碰的时候。
“你真的,真的,不想和我结婚吗。”聂澄已经第十三次在脑海中浮现这样的问题,他也想痛痛快快地问简清颜,但他又怕伤了她的心,毕竟最近发生的事那么多。
其实简清颜这边,也是纠结万分。一方面是聂澄急着想要结婚,天天跟在简清颜屁股后面想马上领证栓住自己;另一方面,是他父亲对他俩的婚姻是及不赞同的。曾有人说过“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完整的,不幸福的。”况且自己的母亲也还没见过聂澄这个传说中的女婿呢,这一切都太突然,太出人意料,自己就这样嫁过去,岂不是在玩过家家?
简清颜日思夜想,每天都很头疼,这毕竟决定了未来人生的轨迹。她有时也在质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做个妻子?自己能不能经营好一个家庭?这一切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说,真的很难,她思来想去,越来越怀疑自己答应聂澄求婚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吃晚饭的时候,聂澄终于憋不住了,吃下一口牛排后,他便轻轻地问简清颜“清颜,你真的不愿意和我结婚吗?”聂澄尽量让语气柔和一些,使这句话不那么沉重,不过简清颜貌似要有准备,她喝了口水。
“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我这些天也想了很多,我们现在还思考的问题该是现在是不是结婚的时期?现在自己有没有能力担起经营一个新的家庭的责任?自己是否能够照顾到自己的父母?自己是否能够守得住婚姻这座桃色的围城?”聂澄镇住了,一言不发,瞪大眼睛看着简清颜,他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天真活泼的女孩竟然思考得这么深入,有些问题确实值得自己多多思考和权衡,不过他还是告诉简清颜。
“清颜,结婚不是做生意不需要讨价还价计算成本利润什么的,这就是一种感觉,如果你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你,你可以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了,ok,那就没问题了,领证,一起过日子就行了,就是这么简单,没你说的那么复杂,很多事情需要婚后一起慢慢面对,像你那么计划,这婚还结不结了?”聂澄质问简清颜,非常认真。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这是你们有钱人的想法吧?你们没有家庭负担啊,家里都是大款,一只看门的狗死了都有市中心的墓地,我跟你们没有共同语言。”简清颜无言以对,自己低下头默默吃饭。
“哎呀,清颜,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这跟有没有钱没有必然的联系,每个家庭的情况不同。”聂澄连忙哄简清颜。
“得了吧,少来劝我,在我没想好之前,我是不会领证的。”简清颜把刀叉放在餐盘上走开了,头也没回,更没有理会聂澄所说的话。
第二天,简清颜就拿着行李箱搬走了,他在想,这么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在走进地铁站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身灰色哑光绒面西服将这个男人的身材雕刻得儒雅而又绅士,他提着公文包,站在电梯上,气质出众,很容易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那莫非是,简清颜捂住了嘴,她不敢相信竟然还会在这里遇到他。
她怕他认出自己,便低着头,悄悄地从那个男人身边经过,生怕任何人注意到自己。但是越是这样,就显得越不自然,她的一切举动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是那么的不正常。
“清颜,是你吗。”那个男人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简清颜的肩膀。
啊?点子怎么这么背,总是碰到不想碰到的人,真是见了鬼了。
“顾总,好久不见。”简清颜转过身去,栗子色的长发顺着风飘散在身边,还有几缕头发贴着脸颊,此刻,她的回眸宛若一阵春风刮进了顾总内心深处。
“是啊,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美。”这个儒雅的男人随着时间的打磨显得愈发成熟而有魅力。
“顾总说笑了,你来A市干嘛?”简清颜好奇地问到,瞪大了眼睛。
“我在这边有翻译的工作,所以特地过来,可能要待三周左右,你最近还好吗?”顾总关切地问到。
“我还行吧,现在在一家私企财务部工作。”顾总的眼神多情而有魅力,简清颜的脸红扑扑的,她明显有些害羞。
“不错啊,当年四处碰壁的小姑娘也变成了能在A市单打独斗的女侠了,很是尴尬呐。”顾总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呵呵,顾总有空来我家啊,我可以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新学了很多菜,不只是方便面了。”简清颜站起来像个孩子,如山间清爽的风吹过了森林。
“可以啊。”
那我先走了哦,我还得回去吃晚饭呢。
“别了,今晚咱俩一起吧,我也没吃。”顾总盛情邀请,简清颜也不太好拒绝,况且跟一个帅哥吃饭有什么不好啊。
“那\u2026\u2026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简清颜上了顾总的车。
顾总带她来了一家日料餐厅。
“这是从大阪来的师傅,是家里第25代传人,他们做的最正宗。”
简清颜瞪大了眼睛“是吗?”
“如果你喜欢以后天天带你来。”顾总回过头去,笑着对简清颜说。
“顾总,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简清颜有些尴尬,连忙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