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澄把会议推了是为了去看白谨行比赛,只是没告诉薇薇罢了,不然她又要数落他玩物丧志。
简清颜背起包匆匆走出去,还没等着走出大门,一辆骚包的跑车就停在她前面。
除了聂大少,没人敢在公司这么张扬了:“上车。”
“总裁你也要去看啊?”
“不是昨天都和你说了么。”聂澄真是佩服她的记性了。
简清颜看着特别不情愿的样子,拉开车门,坐上去。嘟嘟囔囔:“真是凑热闹不嫌事大。”
“你说什么?”聂澄挑起好看的眉毛看她。
这会简清颜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闭上嘴。
车开了一段时间,城西那边的体育馆快到郊外了,看着路边不时映入眼中的青葱树木,简清颜发现,不管她怎样伤心生气,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没有任何的变化可言,日子还是一天天过,时间还是在一点点流逝,连同身边这个人,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果然两个人的世界还是天差地别,再怎样欺骗都跨不过资本主义的鸿沟。
“看什么呢?”
“没,随便看看。”
“晚上回去吃饭,估计白谨行也得来蹭饭。”
“嗯。”简清颜无精打采地应着。
聂澄满腹疑问,往常这个时候简清颜一定得吵,今天这会到这么安静,不对劲,一定是受刺激了。
到了体育馆后,白谨行跟于筝一人守着一方阵地,俩人一动不动瞅着对方,仿佛这场战役比的是定力。
“你们俩开始啦?”简清颜和聂澄一前一后来到场地。
白谨行见聂澄也来了,急了:“你怎么也来了!”
聂澄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说:“怎么着,你这搞得还挺神秘,给国家队选拔队员啊?“
白谨行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把矛头指向简清颜:“谁让你告诉他的啊?”
简清颜摊摊手,表示自己也非常无辜:“我要请假,总要有理由吧。”
“白谨行,你到底好了没,婆婆妈妈的。”那边于筝见他表情异常丰富,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你着什么急!”
比赛正式开始了,一开始打,于筝就意识到不对劲了,白谨行看着吊儿郎当,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他还挺会打,不对是相当会打,好小子,怪不得昨天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是正中下怀啊。
简清颜也看出来了,她拍拍聂澄的胳膊问:“没看出来啊,白谨行可以啊,上次夜探齐宅,他连厨房都翻不上去,没想到羽毛球场显英姿啊。”
“白谨行十三岁就得全国青少年羽毛球大赛的亚军,没得冠军是因为他那天肚子疼决赛没去。”
聂澄说的挺云淡风轻的,可对简清颜来说无疑是大新闻啊,原来我们看似玩世不恭的白大少,还有这么一段辉煌的过去。
“于筝,你的对手可是十五岁就拿羽毛球亚军的人,咱们投降吧。”简清颜朝那边喊起来。
“你闭嘴!运动比赛没有认输!”
于筝明显处于下风了,但是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认输,白谨行嘴角一勾笑道:“小姑娘,要懂得认清形势啊。”
“姓白的,怪不得你昨天一句反对的话都没,原来挖好坑等着我了啊。”
“啪!”随着白谨行挥拍,最后一个球落在了网的那一边,于筝看着球成抛物线飞到自己这边,擦了擦汗说:“你赢。”
白谨行并没有想象中的手舞足蹈,而是把拍子放下,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摇了摇手说:“如果那年你参加羽毛球大赛,估计是季军。”
聂澄跟着他一起出去了,只留下简清颜和于筝在球馆。
“喝口水歇歇,白谨行不厚道,留了一手。”
于筝不说话了,她上大学也这样,什么都喜欢拼尽全力,就算不是第一也没事,可这次不太一样,于筝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失败缓过神来。因为羽毛球是她引以为傲的。
她的父亲是羽毛球教练,除了带学生,剩下的时间都拿来训练于筝了,但是从不让她比赛,还好于筝把这一个爱好发扬起来,和她作对手的,还从没有赢过。她父亲前几年生病去世前最后一句话是:不准再打比赛。到最后于筝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让自己打比赛。今天的这个例外不是因为谁,而是她一直的心结。
但是白谨行打破了她不败的记录。简清颜有点担心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在她的印象里,于筝一直是别人的支柱,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原来那么强大的人也有无助的时刻。
“我要谢谢白谨行帮我打开心结,不然,我怕永远得不到答案。”于筝低着头笑笑说,一扫刚才的阴霾,语气也透着轻松。
“你真的释怀了?”
“嗯,活着的人得好好活着,不然我爸非得骂死我。”于筝自嘲道,揽着简清颜的肩膀往外走去。
是啊,谁的人生不是充满起伏呢,有瞬间失去亲人的,有明天就结婚的,还有新的生命在不断降临,我们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事情发展,放心吧,会有好运眷顾的。
简清颜想到这里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门外的两个人倚在车前,手边是几个空水瓶。
“好久没打的这么爽了。”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白大少平时见了美女不都手下留情么?”
聂澄环臂看着他,白谨行开始打起马虎眼了:“你都说了是美女,那于筝算是挺清秀的,还算不上大美女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口味。”
聂澄不想再搭理他,转身上了车。
“嘿你这人,这聊的好好的,怎么就不理我了。”白谨行蹦跶着抱怨。
没过多久,简清颜和于筝出来了,一行人决定今晚听从了聂澄的安排,回家吃饭。
去超市采购完后,因为口味不一,四人准备吃火锅。
回到家聂澄就去卧室换衣服了,折腾一下午,他可受不了这么脏的衣服还在自己身上。白谨行悄声说:“简清颜,他这么龟毛,你真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