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便是九重天上神，路犀？
也是可怜啊，据说心心念念眼前这位，原本是魔界太子，如今虽是九重天上神，却也不是真算是九重天上神。
手中的是自己不爱用的，长戟，虽说不应该小看眼前之人，但是，为了这一天，自己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任何人。
“路犀，你识得朝若吗？”
龙蒲牢将朝若的名字说出来的时候，眼前路犀脸色几乎瞬间就是变化，看看。
情丝困人，真实写照。
路犀不言语，但是手中的刀，并不准备放开，对着龙蒲牢，瞬间移动，道了身边，抵着人的胸口。
“有些话，不该说。”
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是一两个。
偏偏是不是大家都是觉得自己不适合惊泠，如此以来，眼前之事，看起来，怎么都是可笑的。
既然如此，客气不客气，另说。
“不说？”
龙蒲牢不是一般人，就算眼前真的是不想认识的人，但是也不会轻易的输了。
长戟往前，刃口重重勾在路犀身上。
路犀往前，身边之人往后，还是在路犀身上，最后，路犀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真的越来越严重，放弃手中的刀，本就是长刀，两人之间，是以靠近的近身。
手中木樨花落下。
原本不知为何偏偏受不了木犀，如今竟然是直接操控一切，周围有惊泠的灵力，打斗中只要接近，就会反弹，两人皆是。
龙蒲牢不想和眼前的人打，但是不打，自己没有机会等着。
朝若，应该是朝若来才是。
一年时间，两人始终在云间，地面，冰层之上，惊泠见着，也不多说，只是看着，不管不顾，眼神比任何时候还要冷上几分。
算是知晓的。
时间快了，只想要离开这里。
十万年前，这里，自己放弃的是与朝若有关的所有，愿意承担所有，但是，付出的代价是，灵力修为全数剔除，就在自己身边，以人的能力在冰层之下，其实是想要让自己死了，是不是，不可能，自己这样还是要好好活着，绝对不想要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刻意忍了十万年，够了，现在看到路犀，他好就是，其余不想关心。
如此，朝若，只要朝若，杀了朝若，这世，便再无牵挂。
哪里想到，路犀，也是麻烦，十万年的时间，竟然还是一无所成，也并非，能抵挡几百，已是不错，只是，为何最后两败俱伤之际，还要为了自己能出来而费心。
想说话但是不能，你看眼前之事就是如此。
就在快要出来的时候，路犀苍白的脸色，与自己身上的白衣，鲜明对比，嘴角有血，身上有几处的伤口，但是不多。
所以，现在，龙蒲牢是龙九子中脾气不差的，但是因为自己曾经的事情，现在还是不能接受，以至于自己都把自己的龙角，拔了一只，成了没有龙角的龙子。
这样的屈辱，自己现在肯定不会，以前做得事情，现在，只能说，都要还。
罪孽深重？并不是。
眼睁睁看着路犀就在眼前，好不容易，手中的灵力有了些许的变化。
却在这时候，看到路犀手中的灵力朝着自己过来，他是想要乘机，将自己提前弄个出去？
龙蒲牢原本也应该能接受，但是现在，宁愿她继续在冰层之下，因为一旦出来，自己时机不对，就没有机会了。
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路犀已经是麻烦，现在眼前的更。
“滚。”
惊泠始终都在说这一句话，路犀看到，但是不想离开，哪怕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自己也是一样的，还要继续。
“你出来说。”
暖暖一句，是路犀的，与此同时，路犀身后，龙蒲牢的长戟，直接靠近，接近路犀时候，路犀也不退缩。
龙蒲牢重伤路犀，路犀手中灵力继续，为了避开她从里面出来，没有灵力。
她已经敲开了自己眼前的冰面，一瞬间，灵力全部朝着这方向来，汇聚之后，惊泠身上一身白色，立刻变为黑色，眼中红透，恢复的是原本的颜色，未封印前。
八君中的几位当年的剔除自己全身灵力，现在，自己一样的要全部拿回来，就算不是全部，也要一点点回来，只要自己成魔，所有的灵力都会回来，世间担心自己的人很多，但是担心是必要的，只要自己死了一切都好，自己不死，什么都不好，这就是人生。自己的人生啊。
“路犀，你为什么要来？”
已经重伤在眼前的人，惊泠不想关心。
但是因为自己还记得那件事，不得不去做。
“因为你在这里。”路犀开口，可是，嘴角的血迹越来越多，觉得自己越发冷血。
因为对他，没有任何的想法。
看到的是自己心心念念，觉着绝望的人。
路犀如此觉得。
惊泠冷眼旁观。
“不用你的。”
她很无奈，不想欠他，也值不得欠他。
终究是因为自己不爱。
爱？
才想到这个问题，她比任何时候还要冷漠的眼神继续维持。
眼睁睁看着眼前的路犀。
看着他倒在地上，一言不发，冷冷看着，始终是看着。
没有伸手，没有做出一点点的举动，就是冷然看着。
最后。
路犀没入水中。
她醒过来至今，见到了路犀，还有龙蒲牢，两人重伤。她不想去计较龙蒲牢的一切，应该是自己罪有应得的。
所以，无话可说。
但是，路犀。
他入了水中，看到了鲜血散开，里头的生物重新活了过来。
下一刻，她已经跃入水中，什么用处都没有的感觉，就这样，很好的，入了水中。
把他从水中捞出来。
她终究还是承认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若是以前，一定不会的，如今，她把自己放在另外的一个位置，很好很好。
想到这里。
路犀安心的闭上眼睛。
把人从水里捞出来，全身湿漉漉，惊泠手中灵力轻轻摆动。
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干的。
“你可以选择杀了我。”身边不远处的龙蒲牢，挣扎着还在水面上。
底下的鱼虾，有人认出来，可是，不敢上前，这一次，众人恢复的是命运，可是，不想随意的挑衅惊泠上神。
她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是无法奈何她了。十万年，这不是自己应该失去的年岁。
同她一样，承受了十万年的冰封，众人一瞬间是多了十万年的岁月，虽然如今恢复的是原本的一切。
可是不想拥有第二次的十万年。
惊泠来到他的身边，抿着唇，看着他，“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实在抱歉，你走吧，以后要是还想杀我，尽管来。”
他对自己有仇，不是一两天。
自己做错的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解决的。
所以，她并不是后悔的。
“我应该说幸运吗。”
明明是可惜。
惊泠身上的黑色，晃眼睛。
龙蒲牢想要杀了她，可是如今，受了重伤，恐怕还是需要她救治自己。不，只要她不管自己，就有重新恢复的机会。
“不是，是因为你值得活下去。”
说完，惊泠离开，来到了路犀身边，刚刚给他划了一个结界球，他昏迷了。
把人送到九重天，他应该是能醒过来的。
“惊泠，我如今就告诉你，我长戟上的毒，乃我亲自练出来的，世间没有解药，你若是想要救人，你可以选择求我。”
求自己杀了她，这一切，都可以完成。
“不必”
惊泠不多说。
带着身边的路犀离开。
她不信。
九重天的东西太多，没道理，找不到。
毒药罢了，大不了，花费自己的灵力。
十万年，为了让朝若成长，得到与自己差不多的灵力。
他们选择十万年的冰封。
很好，十年的时间，自己失去了的，是逐渐修炼的机会。
他们呢？
说起来，还是依旧想要杀了自己。
抱着路犀，亲自，回去九重天。
云彩中，她一身黑色，格外刺眼。
龙蒲牢看着她失去踪影，是知道的，她。已经是变了的。
他们不一样了。
她比以前狠太多，但是，也软弱了。
不是因为她不想要杀，而是她想要纠正什么？不可能。
九重天消息，杀了她，天下太平，没有人反对的。
“龙太子！”
龙蒲牢的身边，多了几位鱼众。
看起来是认识他的。
只是，浑身是血，也是受了重伤，他想着是等在这里，还是回了东海。
若是回去。
自己就有机会能做点什么。
回到了九重天，从上南天门开始，便有人开始担心害怕，见到惊泠的时候，虽惊讶，可是也不敢多说。
任由人进去，本就只能这样，因为她，没有给太多时间。
带着路犀，生人勿近的模样。从九重天，止九重天，上九重天。
一步步进去，不知道他如今住在哪里，但是，能救人的，只有那么几个。
朝若从八君殿出啦，回到上青渊。
住了一段时间。等待她的出现。
好像并未见过路犀。
时光荏苒，匆匆过去。
他等到了。
上青渊迎来了一人。
“师兄，她回来了。”
迷茵这么与他已经说的。
说话时候，他在青渊中，或前或后，并不前进，只有水流。
所以，听到这话的时候，舟随着水流，微动了。
他纵身一跃来到她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