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一直注视我,看了很久,突然咧开嘴笑道:“跟你结拜了有没有什么好处啊?”
心中那根弦一松,我也跟着笑起来,“你想要什么好处啊?”说着我俩相视而笑,那一刻我瞅裴九竟亲切几分。
裴九瞄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红日当头,扯了扯衣襟,开口道:“裴九今日还有些事儿,不跟你在这儿瞎聊了,你选个日子结拜吧,选好了差人送到蓬莱客栈,找我就行,走了。”说完就往外走。
我奇怪,“结拜为什么还要选个良辰吉日啊?”
走出几米开外的裴九摇了摇手臂,背对着我回道:“图个吉利!嘿嘿!”
送走裴九,坐在椅子上偷笑,结拜还要选个日子,又不是婚姻嫁娶,有意思,“房叔,会选日子吗?”
“将军,此人来路不明,是不是派人……”房叔略有担心。
“不用,来路不明的多的是,司马昭然,三公子,你!你们三人哪个又来路有明了?”我挥挥手,“选个好日子吧。晚饭送到书房来,旁人别来打扰。”起身直奔书房,我还要好好看看那本册子。
深夜,我一个人在书房里翻看着司马昭然留下的资料,关于烈日国从开国一直到现在的所有历史,包括目前朝堂之上的利益瓜葛,势力制衡。
我想起清早,司马昭然说那句“如若将军真的是演戏,那在下还真是对将军佩服至极”时的表情,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我也知道我现在这样的举动一定与之前差别很大,但居然没有人怀疑我是否是假冒的。
只有司马昭然试探我是否失忆,连我自己都觉得可以被别人察觉的破绽实在多不胜数,但是却没有人对这一点多加考察,连我自己都匪夷所思,特别是房叔,我之前之后什么性情他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居然也顺着我,他们的疑问多,我的疑问还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