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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倾诉

牧小满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爹娘,有弟弟,弟弟长大了,求着她教拳击呢!梦里的幸福快乐如此真实,真实到她清楚地听见弟弟开心地在笑,爹爹又在笑骂她太淘气,偷吃了羊肉串儿,娘又给她做了一件大红色的新衣,告诉她,这才是她跟安东出嫁时要穿的嫁衣。

一转眼,梦境里又出现一个画面。

在一间破旧的土房里,四周贴着大红囍字,牧小满身穿漂亮的大红嫁衣,本该坐着等待安东掀红盖头的她却早早地躺下。

自从牧小满出院回到上海后,这个梦,她做过很多很多遍。

跟往常一样,梦境里的婚礼画面如此简陋,如此破旧不堪,甚至没有多少惊喜,没有多少欢乐。更没有合卺酒,没有红盖头,什么都没有。

只有寒冷的房间,四处尚有冷风吹进的空气,薄薄的棉被,生硬的土炕。

奇怪的梦境,奇怪的婚礼。

奇怪的是,牧小满每次在梦里,都能一抬头就看到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安东,自己冷得发抖,他抱着自己睡了好久好久,终于,才有了一丝小小的暖意。

做过那么多相同的梦境,牧小满总是渴望在梦里能够回应安东的拥抱,回应他的亲昵。可每次她在梦里,她都抬不动自己沉重的双手,睁不开自己好似千斤重的眼睛。

兴许是自己太累了吧!

然而,今天又做了这个梦,牧小满却在梦里清清楚楚地看见安东依然在搂着她,温柔而均匀的鼻息轻轻地在她脸上拂过,撩得她的心一阵痒痒。

她在梦里鼓足了勇气,抬起胳膊,搂住了安东的腰间,扬起脸,吻了吻他。

安东猛地一睁眼:“你醒了?”

牧小满有些恍惚,瞪着发红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安东,一时之间,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安东一晚上没睡,刚刚入睡没几分钟,困意袭来,却勉强撑着自己微合的眼皮,问:“牙齿还痛吗?”

这句话一下子把牧小满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实,她想起前一晚在小树林间和於无时进行的厮打,想起了自己快速生长的獠牙,想起了於无时那可恨的老虎钳!

她的气不打一出来,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却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这是安东的房间,在床的对面墙上挂着巨幅照片,那是她和安东在沈阳拍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她笑得一脸羞涩,眉眼间却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照片旁边的角落里是一个竖着的衣架,衣架上放的是当年安东亲手为她设计的旗袍,她就是穿着这身旗袍,跟他一起去了隅田河边看烟花。

再看向两旁,墙上贴着大大小小的照片,都是她和安东两人曾经被记者拍下发布到报刊上的合照。有些照片,她都不曾见过。

她惊讶,惊喜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一直以来,紧绷的、难过的、孤独的身心,却在眼前这点点滴滴中被一点点地融化,变暖。灵魂宛若那春天的小雨,夹杂着青草的气息,淅淅沥沥地带着感动,带着震撼,带着内心深处的温柔,化成满满的泪泉,涌向她的眼眸。

却在她侧身,低头想要跟他说“感动”时,刹那间,所有的惊喜和感动,化成了惊恐!!

因为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衣。

“啊!!!”牧小满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安府。

安东佯装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虽然很困,但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吵死了!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你你!!”牧小满惊讶地语无伦次,定睛一看,安东上身什么也没穿,练拳时早就看惯了的胸口,却羞得她立刻红了脸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安东回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正惊恐地掀开两人身上盖着的薄毯,试图想去看看两人毯下的情况。

安东觉得她十分可爱,强忍着莫大的困意,一把将她拉在自己的怀里,翻身上马,笑看着她,温柔地说:“我真的很困,昨晚照顾了你一整个晚上,刚刚才睡没两分钟,安静一会儿,行吗?”

“我……”牧小满觉得自己无法压抑住内心深处的恐慌了,她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安东跟自己贴得如此之近,自己竟然只穿着一件薄得可有可无的内衣,却觉得自己结巴了,万般言语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安东轻柔地吻了吻她:“牙齿还痛吗?”

这是安东的第二遍提问,却让牧小满才想起自己獠牙的问题,她觉得自己惊慌失措地就像是一只被猛虎堵在角落里的兔子!

瑟瑟发抖,却又忍不住地想去看安东的胸肌。

她用颤抖地有些冰冷的手指,摸了摸她的嘴,依稀感觉到还是有些疼痛,却皱着眉头,瞪着惊恐的眼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安东笑了:“肯定还是有点痛的,过两天就好了。昨晚我帮你按摩了一整个晚上,累死了。”

“按摩?”牧小满的脸红得很彻底,好在窗帘半掩着,房间终究是昏暗的,就像此时牧小满那颗不明白的心。

“对啊,就是这样……”安东温柔地笑着,轻吻着牧小满的双唇,轻轻探出舌尖,伸入她的口中,一点点地轻柔地用舌尖按压着她长出獠牙的位置。

这到底是亲吻?还是按摩?

酥酥麻麻又有些酸痛的感觉,却让她觉得意外的舒服,她觉得这是一种莫名的幸福,是在安东爱意下的享受。

曾经期待了许久的梦境,如今倒成了现实。她闭着眼睛,刚刚准备回应安东的亲吻,安东却抬起了头:“肯特医生来过了,他说被拔了獠牙兴许是个好事,没准以后都不会再长了。好在,只是拔了獠牙,没有伤及到你本来的牙齿。”

“哦。”牧小满的脑子里哪还想到獠牙?更想不到疼痛,她看着安东湛蓝的双眼,看着他诚恳的说话的样子,心中抱怨了他那么久的怨气,被他一点点地给化开。

就是他这双湛蓝的双眼,让牧小满一次次地对他妥协。今天是第十天,本来还想等着他给自己解释点什么,现在这种情况,安东还有必要解释吗?

可原则不能丢,该有的底线不能破灭!

纵然如此,安东那如火的气息,伴着好闻的星空的味道再一次让她迷失了意念。两人几乎同时吻住了对方,疯狂的用亲吻来宣泄自己那么长时间的爱恋。

牧小满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到,什么也想不起来,甚至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连那件薄薄的内衣都被安东脱了去。

她顾不得脸红心跳,更顾不得羞涩推搡,她只觉得自己全身发软,无力去抵抗安东的纠缠,甚至不愿去抵抗。

她任凭安东的亲吻从唇边划到脖颈,甚至肆虐地亲吻着她曾经被枪击的伤疤!

这一举动,让她猛然想起中苏边境那场血腥的猎杀,可她依然无力去阻挡安东的疯狂。却最终,在安东把手探向她,那曾经被毒蛇咬过的伤疤处,一把按住了他那激动的,有些微微发汗的手。

“不要!”牧小满的声音有些干哑而冰冷。

安东一愣,脸依然前,并没有停止亲吻地问:“怎么了?”

“那里被蛇咬过。”牧小满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嗯,我知道。”安东的亲吻比之前轻柔了许多:“这里还被枪击过呢!”他边说,边用亲吻去表示她枪伤位置。

这句平淡如水的话在牧小满耳边听来,却有着极大的委屈,她用尽全力,却又丝毫没有用多少力气地推着他,说:“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去哪里了?你不是说跟我在一起会累吗?你不是已经娶了三个让你开心的太太了吗?我身上的这些伤疤是我永远都无法抹去的记忆!你提醒我了,你提醒我你曾经的冷漠了!”

话音刚落,她的眼泪便顺着眼角流进耳朵里。

安东心疼地擦干她眼角的泪水,说:“没有三个太太,哪来三个太太?一直以来,我只有你啊!”

“你不是说要给我解释的吗?你不解释,就别碰我!”牧小满的声音颤抖地厉害,眼泪却一直不停地流。

安东侧脸看了看窗外,又转而对她说:“下午我要出去拿一份合同,回来后我就告诉你一切,好不好?”

“告诉我什么?”牧小满委屈极了。

安定紧紧地抱着她,说:“告诉你一切,告诉你这一年多所有的事情。”

“为什么现在不说?”牧小满的眼泪稍微止住了些。

“那份合同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安东难过地看着她,吻着她眼角的眼泪,说。

牧小满一把抱住他宽厚的肩膀,喃喃地说:“其实,不管是什么理由,你只要随便给我个答案就行,我都接受。”

安东躺下来,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说:“因为是你,所以我不想骗你,我不会给你一个敷衍的答案。我想给你一个真实的我。”

“真实的你?”牧小满不哭了,扬起脸看着他。

安东又吻了吻她的眼睛,说:“全部告诉你以后,你再做决定。”

“做什么决定?”牧小满一愣。

“是愿意接受最真实的我,和我在一起,还是……离开我。”安东其实心里也是没有底。

这句话让牧小满更不明白了,转念一想,问:“离开你?”

“因为我不知道那个真实的我,是不是你能接受的。所以我一直在拖,一直在逃避。我怕你不想要我。”

这话更让牧小满觉得莫名其妙了,她纠正道:“是你不要的我!”

“是我没资格拥有你。”安东有些哽咽着说。

牧小满透过他的脖颈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把印着“弦月”的匕首,她抱紧了安东,说:“深泽走了。”

“嗯?”

“他……帮了我很多,是我们的朋友,朋友的离开让我有些难过。更何况是你,如果是你真的彻底离开我,恐怕,我会觉得天塌了。”

安东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我也是。”

“你说分手时,我也以为天塌了。”

“……对不起。”

“所以,你给我的任何解释我都接受,我们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我从来都没离开过你。”

“安东,我爱你。”

安东顿了顿,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爱意和痛苦,将她的头摁在自己胸口,问:“听见我的心跳声了吗?”

“嗯。”牧小满点了点头。

“每一次心跳,都是它在说‘小满,我爱你’。等哪天它不说了,那是因为,它不跳了。”

牧小满这才觉得心里踏实多了,她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伴着安东身上熟悉的星空的味道,又甜甜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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