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毅立即去摸他的脸：“怎么了？”
小妖又上下打量着马毅，马毅急忙低头，围着要害处的破布没有掉啊。
“喂，马毅，吐纳这么久，你修为肯定……很厉害！”
马毅脸红了：“我的修为是非常不好。”
小妖一脸不相信，问：“哪你体内有多少元气了，空间范围有多大？”
这还是马毅第一次遇到有人询问他这个问题，他一直觉得就好像问女人的年龄一样，打听别人的修为是该忌讳的，可小妖问得直接，坦然，他也老实说：“只有六滴元气。”
“六滴？”小妖皱起眉来。
“你刚刚说空间范围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体内元气凝聚后的大小，真笨。”
“有这么大。”马毅比划了一个小指指甲。
“恩，六滴元气，空间还如此小，难怪你恢复要吐纳这么久。”
马毅叹道：“这里灵气实在太稀薄了……”
小妖摇摇头：“不是啊，如果你把体内空间范围扩大一倍，就算灵气稀薄，但凝聚起来，也会加快两倍速度。”
增加一倍空间，加快两倍速度，这是必须掌握的啊，马毅惊讶地看着小妖：“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扩展？”
“没有人告诉你？”
“没有。”
“你师父也没有？”
“我没有师父。”
小妖捂住嘴惊呼：“没有师父的孩子真可怜……”
马毅不由鼻尖发酸，岂止没有师父，一个亲人也没有，这大半年日日与这些鳄鱼为伴，稍微一不小心就成了鳄鱼的肚中餐，相信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一个人会追忆起他。
“你哭了？”
马毅笑了，然后点点头。
“你居然承认？”小妖吃惊了：“还有男孩子会哭，还承认，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男子汉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小妖笑了，但立即皱起眉想了想，然后一摆手，很干脆地说：“马毅，拜我为师吧。”
“啊？！”这次马毅是真正吃惊了。
手托香腮，小妖眼睛直直地看着马毅：“要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可以传你拓展空间的道法呢。”
这语气，这形态就好像在路边遇到一个大方的小女孩预备把他最心爱的棒棒糖给马毅分享一般。
答应祁艳去祁家为奴效力三年，但却没有说不能拜师。只是这小妖年龄比自己还小，却要自己拜她为师。何况这道法，是可以随便传的吗？
“三人行，必有我师。只是小妖，这道法可以传给我？”
小妖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大人呢，我自己可以做主。何况吃了你那么多好吃的，我怎么过意得去！”
“可你师门会反对吧？”
小妖奇怪了：“她们会反对吗？我不知道呢。”
管那么多干嘛，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机遇就在眼前，又不是自己故意骗她，心一横，马毅翻身起来，对着小妖轻轻拜了下来。
唬得小妖一声尖叫，闪开到一边，嗔道：“啊呀，我们又不是成亲，干嘛还拜堂？”
马毅登时哭笑不得，
“这样吧，你对天发誓，绝不告诉任何人我传你的口诀就行了，我还是不要收你当徒弟，感觉一哈哈就老了样……奇怪，师父也不老啊，为什么我有那感觉，奇怪，真是奇怪……”
小妖嘀咕了一阵，居然忘记要马毅先发誓的事，飞快地将一段口诀念了出来，然后就笑吟吟地看着马毅：“快练吧。”
对已经有了修道基础的马毅来说，此时听这口诀与那次祁艳念诵时感觉完全不一样，不仅过耳不忘，还一字一句地刻在脑海里，意随心动，心法瞬间被口诀启动，循着口诀开始运转起来。
自祁艳那里学到通灵术后，马毅一次次吐纳都是为了在体内凝聚起更多的元气，从来没有想过拓展元气存在的空间，只是以为随着元气的增多，那里自然就会增大。
而现在小妖传授的道法，对，她说的是道法，而祁艳传授的是心法。
道法？心法？
有区别吗？
想不明白的事马毅不会多想。
小妖的理论就好像是先修房子，再生孩子，而马毅以前是先生孩子，再修房子。
一时说不清楚这两者的优劣，反正马毅什么也不管，专心地修炼起来。
见马毅闭上眼睛，没有理会她，小妖轻轻叹口气：“都是这样，一说到修炼，就一个个木头似的，一点也不好玩。”
半个时辰后，随着一阵炒豆般密集的响声，正觉得心旷神怡，可一阵汩汩的声音从马毅身下响起，居然在放屁，还是如此连贯，而且还是在水里，水里放屁胡乱鼓呢，马毅还在纳闷，就听小妖哈哈大笑，还不住地鼓掌：“果然也是要放那个气。”
马毅嘀咕了一下：“真丢人。”
“哼，师父和姐姐笑我，还骗我说她们不会乱放气，哼。我随便一试就知道她们在撒谎。”
马毅愣了一下，笑了，说：“走吧，再耽误，天就要黑了。”
“白天黑夜没区别的，姐姐一样会找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