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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愿凋谢的花(1)

等一个人

你知道那条著名的高速公路吧?像条大蛇蜿蜒爬过好几个村庄。

其中一个人口就在我们村——拐进一条被杂草占领的小道,绕过一个池塘,穿过被大蛇啊呜吞掉一半的玉米地,喏,人口就在那高高的芦苇后面。

你不能怪它们挡道,是这条大蛇人侵了它们的领地,自然要铆足劲,能遮的遮,能挡的挡。

如果你刚好在这附近,且找不着路,来找我吧,我天天都骑着摩托车在那路口等你。真的,我的职业是就是带路。

你别找别人,我是最专业的,人称“路王”。这方圆几公里内,哪条路走多少米就有个坑,哪条路走完会满脚泥巴,都在我的视力地图记着呢。你看,我连“带路”二字,都是用墨水端端正正写在木板上的,不像其他人,弄点油漆歪歪扭扭涂在纸箱皮上。

这生意还不赖,城市是贪吃蛇,这里吞那里并的,很多人都找不到路了。

你问我年纪轻轻的怎么甘愿做这个?

行行出状元嘛!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在等一个人。

等谁?

还真不好说,总之,是个有钱人吧。

这天,路口来了个“番客”,看装扮是东南亚一带回来的富商,他精明的小眼睛在我们几个身上轧过一轮之后,果断走向了我。

有眼光!我把摩托车踩得轰轰响,以此宣告我的胜利。我很想接他的生意,这小眼睛番客看着就面善,更重要的是,他打量我们的时候,手里还扬着好大一沓钱。

“我想去层金村。”富商说。

我乐了:“太巧了啊,我就是层金村的人咧。你想去层金村哪里?”

他摊开一张纸,碧绿的田野就蹦了出来,一只小羊羔正在田里偷吃穗子。正中央赫然是一个简陋的小瓦房,还有一朵形状独特的云就飘在瓦房上方。

“到这儿。”他说。

我为难了,没有地址,只有这幅画,怎么找?

况且,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画了吧。那时候,层金村还真是一个村;那时候,我还是个光着腚到处逮蛐蛐的孩子;那时候,确确实实还有田野。后来,层金村就只剩个洋葱芯了,也不知道被城市剥去的那一层层,是否真的都是金。

幸好我这路王的称号不是盖的,愣是从那块田的形状找到了线索。层金村的田大多是长条形的,只有一块是三角形的,小时候我经常躲在角疙瘩里边斗蛐蛐,印象深刻。

可是富商来迟了,现在那里已经没有田,竖着的,是一根大烟囱,没有白白的云,只有黑黑的烟。

反复确认位置没错之后,富商叹了口气,那曾经是我的家呢。忽然,他做了个决定——把这大烟囱买下来。

工厂的负责人当然不依,没了烟囱怎么生产?

富商生气了,干脆把整个工厂买了下来,反正他有钱。

我心里暗暗高兴,这讨厌的工厂,终于要关门啦。就是它,害得我们这边的池塘都没有鱼呢。小时候我一头扎进湖里,总有鱼惊恐地躲着我;后来我一头扎进湖里,却是我惊恐地躲着垃圾;现在我没机会一头扎进湖里,那个湖早被填了,上面立起了一排排厂房。

有钱就是好办事,烟囱推倒了,小瓦房建起来了,就跟画上的一样。

农田也好办,刨刨土,插上就是了,几天就绿油油。村里有的是干农活的好手,没了田地以后一个个都手痒着呢。

富商说,还得有一只羊。

村里“小绵羊”摩托不少,真正的羊可就难办了,我挨家挨户找,所幸一个老人家家里还“幸存”一只。我花了五块钱,让老人家把羊抱到田里吃穗子,可羊执拗地不肯吃,也难怪,穗都还没长好。老人家恼了,狠狠拍了羊一下,羊猛地一头撞倒了老人。他傲地叫了一声,羊咩咩咩闹起来,远处的山传来回音,嗷——咩咩咩―,嗷——咩咩咩―

富商点点头,说,这田终于活了。

可是富商还不满意,天空太灰了,他说。

我安慰他,总会有变蓝的一天吧?再等等。

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天还是不肯换颜色。

他执拗地说,反正,我就是要找回我的家,跟照片上一模一样的。

我灵机一动,找人做了好大好大的一块背景板,涂成蓝色的,竖立在房子后面。

富商说,还有云呢!

我又叮嘱画上云,可那朵云的形状很特别,工人怎么画都画不像。我叹道,那样子的云,怕是再也找不着了。幸好富商并不计较,他给了我很大很大一笔钱,算是酬劳。

你觉得这个故事很荒谬?

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编的,压根就没什么东南亚的富商。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虚构,哦,或者说愿望。

但有件事是真的,我还在路口干着带路的行当。我在等,那个人迟早会来的。

(本文首发于《贵州都市报》,先后被《小小说选刊》《小小说时代》转登)

假如不曾错过

我杵在十字路口,手插兜,兜里的硬币闹腾着,叮当作响。

我是该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一低头,却看到黑色的皮鞋上有一块白色污渍,形状奇怪,像卓别林的脸,戏谑地冲我挤鼻子。我掏出纸巾,可还没弯腰,一股人流就把我卷进了车站。

人很多,像争食的鲤鱼,挤得变了形。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留意到那块碍眼的污渍,甚至都不知道脚有没有着地。我就这样任由鲤鱼们拱着,渐渐靠近列车。穿制服的扑克脸女孩劲还挺大,歪着嘴把我们塞进车里,门紧贴着我凸起的肚腩关上了,险些夹到衣角。

这车开向哪儿?

我问左边穿西装的一个男的,他好像很饿,不停往嘴里塞着三明治,从齿缝挤出来的字被食物裹着,难以辨认。

我问右边一个花枝招展的女的,她往惨白的脸上费劲地糊着粉,刚一张嘴就唰唰往下掉,呛得我直咳嗽。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想下就下吧。”一个声音响起,很浑厚,像嗓子内置了扩音器。

“这车不报站?”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但随即就紧紧闭上,一股大蒜味迎面扑来,热辣辣的。

大蒜味出自一张镶着金牙的嘴巴,它的主人脖子很粗,嘴唇也很粗,没想他接下来说的话却精细得像诗:“你知道吧,我有一大片地,本来是种大蒜的,现在被人种上了楼房。”

出于礼貌,我屏住呼吸“哦”了一声。

他忽然有点低落,“没了大蒜,我要唱歌给谁听呢?”

唱歌,给大蒜听?我脑里浮现一副很滑稽的景象:一个粗脖子的汉子扯着嗓子对着成片的大蒜吼叫,绿油油的观众们挥着长长的叶子打节拍,开演唱会一样。

他当然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顾自说着:“我没了地,却有钱,钱也一样可以买大蒜。可买来的大蒜都死了,谁愿意唱歌给死尸听呢?”

我不知道该不该接话,幸好车到站了,吃三明治的西装男塞下最后一口,第一个冲出了车门,整个车厢的人黄蜂般嗡嗡往外冲,把我凌空挟持到车外。我抬头一看,一栋栋金灿灿的大厦高耸人云,那些人一路小跑,纷纷钻了进去。

我一阵头晕,又退回车里。

接下来的几个站,陆陆续续有人下车,每个站的景象各不相同,有热闹的棒球赛场,也有静寂的钓鱼池。渐渐的,车厢里没几个人了,那个大蒜男还在。

“你不下车?”我问。

“没到站呢,”他说,“我要去的地方是一片大蒜地,你知道吧,那是我的梦想。”

梦想?这倒提醒了我,我曾经也是有梦想的,小时候晒谷子的水泥地,就是我梦想的舞台。后来换成是学校音乐室,那刷了油漆的木地板,哒哒哒,哒哒哒,前踢踏,后踢踏,跺步,再来个漂亮的拖滑,畅快极了。我还记得,为了偷偷溜进音乐室,我没少翻墙爬窗户,有一次从墙上摔了下来,到现在鼻子还是歪的。

后来,我拥有了装木地板的房子,但我的脚一动,肚腩就跟着颤动起来,更要命的是,口袋里的硬币像是要掉落出来,搞得我都不敢跳踢踏舞了,但我还是坚持把皮鞋擦得锃亮,走起来“哒哒哒”,节奏鲜明。再后来,我把鞋钉也给拔了,在单位里老是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总是不合时宜的,不明真相的老局长总以为有人敲门,深受困扰。

事情就是这么巧,我刚想着,车门开了,车外是一片泛着光的木地板,没有尽头,仿佛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练舞场。我有些激动,却又拿不准了,你看,一个人都没有,我表演给谁看呢?

很快,它就消失在车门后。我瞥了一眼大蒜男,竟有点心虚,赶紧蹲下假装擦掉皮鞋上那块污渍。他看了一眼,说:“多好的皮鞋呀,怎么脏了呢。”

接下来时间似乎很慢,等了许久都没有停站。我有些恐惧了,这车到底开向哪儿?

终于,车停了,外边是一条安静的街道,一排很有年代感的房子。我望了望大蒜男,终于敌不过恐惧下了车,你看,这样的街道,养老正好。

一下车我就发现了一块牌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站点名称,终点站写着——死亡。

我想起大蒜男,他还在执着地等着他的大蒜地呢。我赶紧查看剩下的站点,压根没有大蒜地。

我掏出口袋里叮当作响的硬币,买了杆笔,在后边余下不多的几个站点中间,硬是挤上一个大蒜地站。

摸摸歪鼻子,我笑了。他即将抵达的那片大蒜地肯定是鲜活的,打着欢快的节拍。

影 子

老倌八十有余,牙好胃口好,眼睛能看报,儿孙都说怕是要活成老妖精。老倌眼一瞪:胡说,把老婆子伺候到头我就走了。

这话明摆着找事,果然事就来了。

这天他拄着拐杖弓着背,正要出门,却瞅见自己的影子笔挺挺的,抖袖翻袖,叉腿下蹲,身一斜,就势就卧倒了,好个贵妃醉酒!

他吓坏了,揉揉眼再看,这下影子又成穆桂英扮相,锵锵锵舞得靠旗飞扬,好个英姿飒爽!

是影子出了问题还是眼睛出了问题?老馆本能地躲,白天躲太阳,晚上躲灯光,最难的是要躲老伴狐疑的目光——她一定是觉察到什么了,连紧打紧凑着十三幺,还不忘腾出心来扫他一眼。

这眼神老倌记得,当年他在院子里喂鸡的时候,总要咯咯咯趁机练上几嗓子,有一回刚扭头,就被她这眼神扎了一下,手上的簸箕掉落在地,惊起的鸡满院子扑腾鼠窜,乱了阵脚。

别误会,老馆可不是怕老婆。他老伴原是富家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人不同意她嫁个戏子,把她锁在二楼闺房内。她倒烈性子,直接往下跳,拖着断腿横竖到他那去了。

这腿怕是废了,你得养我!她说。

他点头如捣葱,养,当然养。

可是,拿什么养?正闹天灾,谁有闲工夫听戏?戏班子白菜杆子番薯粥的苦苦支撑,原先唱穆桂英的靠旗一脱上山劈柴,唱杨贵妃的酒杯一扔跑去酿酒,角儿都走了,他这个跑龙套的竟一晃成了正印花旦。

他兴冲冲地包大头,贴片子,戚眉,刚唱了两场戏班子就决定散伙了——开场时还算稀稀拉拉有些观众,还没打赏就溜了,种地的种地,绣花的绣花,谁家不是几张嘴等着呢?

也罢,熬过天灾再说。老馆仗着这些年练的功底,一声开腔背起大筐,迈起台步进了山。

山里草药多,世道再不济药还是要抓的,靠着它,老馆好歹填饱了两张嘴,哦,不,很快变成三张。

天灾一过,又有戏班子重新开张了,他看了一眼嗷嗷待哺的娃,心想,等娃大点我再去吧。

眨眼娃就上学堂了,老馆一得意,不觉就翘起兰花指,老伴一筷子打下来,像个男人行吗,儿子学着呢。吓得老倌再也不敢在家练身段,寻思着,还是等娃长成再说吧。

再一眨眼娃就娶媳妇了,老馆那个喜呀,缝缝洗洗忙开了。晾床单时拎着两个角一抖,披上身就成了戏服。

可是从床单下伸出的,却不是青葱玉手,那疙疙瘩瘩的枯枝,还带着洗洁精的味儿。他怔住了,半晌,规规整整地把床单晾好,走了。

老馆没再练声,也不练身段了,一门心思做起药材生意来。

儿子生了孙子,孙子又生了曾孙。老来倒也安生,喝个茶,逗逗曾孙,偶尔心血来潮还会临摹几个名伶图。孙子见了问,画美女呀?老馆说,是名角,男的。孙子不屑,不男不女的。你懂个屁!老倌刚要发作,瞥见老伴正在客厅看电视呢,狠狠瞪了孙子一眼作罢。

日子也就这样了,只等着另外半截身子人土,可偏偏这会儿,影子闹起来了。

老馆不敢再看戏剧节目了,电视被固定在了新闻频道。可影子不理睬,噔噔噔就走了个圆台。

他也不敢再画名伶了,之前画的被压到了箱底。可影子手持圆扇半掩嘴,腰一扭又走起俏步来。

吃不好,睡不香,熬上几个睁眼夜后,老倌决定投降了。他从床底下的木箱子里取出一个蓝布包着的包裹,层层解开,那是他偷偷藏了六十年的头套,当年戏班子散伙时,给他留个念想的。

果然,就是这念想撺掇影子来着。头套一扔,影子就恢复正常了,一个苍老的身影在灯光下摇摇欲坠,颤颤巍巍,很快就倒下了。这一倒,他明白自己不会再起来了,对老婆子是万般的不放心。

你身子寒,水果要记得泡泡热水再吃。他说。

喘喘气,他又说,你糖尿病的药丸在第二个抽屉里,饭前记得吃一颗,别吃多了……

话没说完,他又瞪大了眼睛。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扯得七零八落,有踢腿的有拗腰的,有起单脚的有卧鱼的,有散发的有哭相思的,乱糟糟一台戏,全是男旦。

出殡时,他老伴找来戏班,足足在灵前唱了七天七夜。

(本文首发于《羊城晚报》,后入选由杨晓敏、秦俑主编,漓江出版社出版的《2015小小说年选》及中国小说学会编选,花城出版社出版的(2015中国微型小说年选》)

广式馒头

她蜷在沙发上,像一只虾,努力把脚趾头涂成熟虾的颜色。她深信:城里女人,必须从脚趾头就开始优雅。

左右端详,吹一吹,她满意了。鲜红的脚趾头躲进高跟鞋里,眼睛躲到墨镜后,飘逸的长裙扫过楼梯扶手,扫过小区花园的草草木木,定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

来两个广式馒头,她说。

馒头她只吃广式的,精细、微甜,还带着奶香。个头虽远不比北方大馒头,可她也觉得两个就够了。城里待久了,胃也会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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