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少年现在脸色苍白,反观江姓男子那边,脸色更是苍白如纸,紧紧咬牙的望着对方。
今日这一战,势必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
两人现在身体情况似乎都不太妙,但看江姓男子这副情况,似乎比剑萧还要糟糕。
之前施展大魔法后,他身上的灵力本就消耗了大半,可最后却扑了个空,没有将剑萧杀死就算了,反倒是自己还莫名其妙被对方从身后给偷袭一击。
如今的他尽管胸膛中的伤口用治疗魔法慢慢恢复,可神火之术造成的伤势仍然难以那么快痊愈。
且方才在近十丈高的巨墙之上,突然翻塌的那一瞬间,根本就难以站稳身形,被两人相撞的力量余威震得他倒飞出去,更是受了不轻的伤。
望着江姓男子苍白的脸色,剑萧眸光一凝,意念再次一动,在其面前出现再次出现一道神火之术。
眼前的神火之术化作一道弯弓,剑萧眉宇一凝,凭空拉射出一道长长的箭矢,向着对面的江姓男子激射而去。
在这一刻,江姓男子口中念念有词,正想施展出防御魔法,然而这时,令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他咒语刚刚快要念成的时候,整个脑海突然之间竟是一阵空白,仿佛有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突然冲击自己的脑海之中似的。
在这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之下,江姓男子紧紧咬牙,拼命做出抵抗。
而原本泥土之中突然翻出的十几之巨手,刚想缠绕这道可怕的箭矢,仅仅只是缠绕上去,在江姓男子失神之后一下便没了动静。
而那道箭矢却是直直朝着江姓男子激射而来了。
望着前方飞快冲来的箭矢,江姓男子骇然一惊,连忙从失神中缓过神来。
眼前的江姓男子毕竟是一位七阶强者,就算被剑萧念神诀攻击,还是很快恢复过来,当下连忙从旁边躲开,却还是难以逃脱。
毕竟这道箭矢实在太快了,江姓男子整个手臂直直中了这一箭,悲痛的惨叫一声,手臂竟已经完全被洞穿了过去。
若是之前,剑萧想要得手自然没那么容易,不过眼下江姓男子一连施展了那么多魔法,精神力量早就已经不如全盛时期,他才有让江姓男子失神的机会。
也就是这么一阵短短的机会,才让他方才施展出来的魔法没有以往那样起作用。
看到江姓男子手臂被少年击中,城门上面黑袍男子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眼睛复杂的望着下方的情形。
江姓男子可是堂堂一个七阶强者,如今看起来却要败在一个少年手中,这说出去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整个帝国之中,能成为七阶的强者能有几个,永尘宗宗主也同样震惊的看着下方。
城门外看热闹的那些人更是惊讶不已,万万也没想到今天会出现这样一副局面。
炽热的灼烧力量从手臂上面传来,此时的江姓男子紧紧咬牙,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惊惶的神色。
在这一刻,他终于开始感到死亡的来临,为什么,为什么面前的少年连续施展了那么多魔法体内的灵力都还没有枯竭。
江姓男子内心挣扎,寻常五阶中期后期的魔法师,早在剑萧与他对战到一半的时候体内的灵力就差不多消耗一空了。
且这小子在跟自己激战的时候还跟众多六阶高手对阵过数十个回合,如今看他这样不但没有任何的灵力枯竭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就连自己这个七阶高手,在连续施展出十几个七阶魔法之后,体内的灵力就已经快支撑不住,虽然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施展之前那个大魔法的结果,但眼前的小子也绝对不可能有跟他差不多的灵力才对。
看到剑萧一步步走过来,他紧紧咬牙,口中念念有词,竟是施展飞行术,想要逃开了。
此时的剑萧见状,意念再次一阵狂涌,在这一刻,神火之术再次出现在这面前,向着就要飞在半空中的江姓男子激射而去。
在这恐怖的灵威之下,此时的江姓男子一声骇然,连连施展口中魔法。
但在这时,又是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疯狂朝着他脑海中涌了进去,此时的江姓男子脑海一窒,拼命的抵抗之后,眼珠一瞪,那致命的箭矢已经在自己面前。
一抹鲜血飞溅在半空之中,无情的箭矢狠狠穿过江姓男子的心脏,此时的他瞳孔大张,愕然之下,整个顿时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死死的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一个七阶强者竟然就这么被少年杀死了。
此时城门附近观看这场激斗的众人们全部震惊的望着远处的一幕,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江前辈...”黑袍男子眼睛睁得大大,望着死去的江姓男子,还有他身旁的少年剑萧,黑袍男子惊慌失措,脚步不由自主后退两步,抉择之下,竟是毅然往后面跑去,打算逃跑了。
这一场激斗出乎众人的意料,谁会想到,堂堂一个七阶高手,竟然也会死在一个少年手中。
此时永尘宗宗主眼中尽是复杂之色,深深的往那边望去,最后咬牙之下,同样也是往身后开始逃去。
今日得罪了这样一个少年,他若是继续带着这,恐怕等下被剑萧发现只有等死的份。
见到江姓男子终于死去,剑萧心神大松,整个人放松下来,松懈之下竟是半倒在地上。
方才这一场激战耗尽了他的心神,七阶强者实力强大,要不是他身怀数种奇特的魔法,恐怕今日就算他有天大的本领,只怕也是死在对方手中。
望着远处的苏云惜,他盘膝而坐,默默在原地休息了小会儿,总算恢复了不少力气,缓缓来到她的身前。
三日被困在一个魔法之中不吃不喝,还被死死缠住,此时的苏云惜虚弱无比,剑萧心神一紧,望着远处众人望着他的目光,心中顿时思量起来。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他心中一凛,道:“公主殿下,我们走吧。”
苏云惜轻轻点了点头,原本靠在小树的她正想从地上爬起,然而久久躺在那儿,此时的她竟是虚脱的难以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