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结婚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过,不是不想,而是我已经找不到我跟她聊天的理由了。作为朋友陪她解闷?还是作为朋友只是拉拉家常?别闹了,他有老公陪伴,我算什么?什么都不是!
没多久后我的在校学习期到了,该是离开校园,奔向社会独自一人去寻找生活的真谛。我厌倦了这里,厌倦都市里的一切。每一辆车,每一盏红绿灯,每一条路。都是如此,我在这里没有了往日的追求,更没有往日的豪放。
两个月后,在我堂舅的安排下,去深山老林中志愿动物保护者,说是让我磨练磨练。
刚开始,我妈不同意,她怕我一个不留神他再也见不到我。后来不知道他们怎么协商的,母亲同意了,我走的时候哪一个千叮咛万嘱咐呀!
五月初,正当万物生机盎然,草儿正绿,花儿正艳的时刻。我望着山连着山,沟环着沟,人根本无法顺荡通行的的新环境。我觉得我找到了生命的归宿,人生的归途。
刚开始在山里的工作真的很悠闲,每天就工作那么几个小时,只是记录一些数据。因为我刚去,新人!都是一些最简单的,几分钟就能懂。后来我才知道,和我同去的几个人都是一些退伍军人,来这里赚取一份收入。
一个月后,发生的事,没让我的人生轨迹发生改变,但却让我的道路铺上顶峰。
………
一年多了,母亲太多次催我回家看看她,她说想我了。说真的,自从适应了丛林中的生活我一点儿也不想家。但是我想我母亲。
从小就忤逆,现在也长大了,懂得有些事情该怎么做而有些事情不该怎么做。正当我心存离去之际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依然思念都市生活。离开的前一夜,很晚了才睡着。
次日,丛林雾气正浓的时候,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出发。
“七仔,在外面混好了,到时候我们老哥几个找你享享清福。”壮硕精悍的治平嬉笑着说到。
“我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不过你们真的没必要老是在林子里待着吧,还真想着在这儿养老?”
“你小子,就不是个安生的主,迟早能用到我们。还有,给你说多少次了,我们哥三个十八岁入伍,二十一岁的时候退伍。三年的生活里就学了一身武的,其他方面无一技之长。哎!不说了不说了,真后悔当初自主提议退役,都怪二柱,不然的话老哥我现在咋滴也是个团长了。”海生嬉笑着说到,压根没有怪二柱的一点意思。
这时在一旁很少说话的二柱不乐意了,正准备跟海生搬扯两句,被治平止住了。说到:“你两个别闹了,咱送送七,早点走。”
之前听治平说起过,他们三个那是在同一宿舍,关系非常要好。二柱说要回家娶她领家的妮妮,他们都说好了的。所以他们三人就直接退役,准备回去展一番事业。
结果二柱回去后,才知道妮妮在他当兵的第二年就结婚了,孩子都快一岁了。二柱不怎么说话,但脾气绝对爆到极点。
三个人,晚上喝下去两瓶白酒,二柱说啥都要去看看妮妮,志平和海生也拦不住。
妮妮老公对妮妮并不好,平时总会喝五吆三的。二柱几人在屋外就听到妮妮老公在破口大骂,屋里孩子哭声震天。
“这是在干什么?”海生朝着院外小声议论的人群问到。
“哎!苦了妮妮这丫头了。她老公整日游手好闲,也不管妮妮娘俩。每次喝完酒都对妮妮又打又骂的。”大婶叹息着摇头说到。
二柱听后,肺都气炸了,三步并两步的冲进了屋里。
妮妮老公喝的迷瞪着眼,根本没看到过来有人进来。二柱看着偎依在床角,哄着孩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无声的哭泣着。
“妮妮?”二柱心痛极了。
“二柱哥?”妮妮抬头看着二柱,半天才认出来。
妮妮老公这才看到二柱,“你.他.妈.谁呀?怎么跑我家来了,出去,出去,赶紧滚出去。”二柱听后直接炸了,过去一把撸起妮妮老公,二话不说,对着脑门,‘砰,砰…’的就是五六炮拳。二柱这体格子,寻常人哪里能够受的了,更别说妮妮老公酒醉着,直接休克。
“二柱哥,别打了。”妮妮出口制止了下二柱,但却站在床边没有动弹。
“志平,咋整?”门口站着的海生向着志平询问到。
“一看平时都没少祸害妮妮,就得收拾。”志平没有一丝表情。
“不是,你看这酒愣子鼻子耳朵咋花花的就是淌血呢?”
志平这才注意到。
“柱,放开他。”志平赶紧过去拉住二柱的胳膊,说到。
二柱看了看志平,又看了看妮妮,妮妮老公。这才松开了提在领口的大手,妮妮老公直接顺着二柱的身体倒了下去。
人有时候就这样,命可脆了。妮妮老公被二柱几拳就给打死了,没错,就是几拳。
志平一看地上一动不动的妮妮老公,伏下身子检查了一下,用手摸了下动脉。心里‘咯噔’一下,出事了。
“海生,带二柱走。”志平抬头对站在门口没动的海生说到,海生一看志平的神态不对,瞬间就反应过来出事了。
二柱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死活不肯走。而一边的妮妮将志平的所有举止动作看在了眼里,对着二柱说到:“二柱哥,你先走,你来了,我也算是脱离了魔掌,可我不想连累你,走吧!”
“妮妮…”
“走吧!”妮妮打断了二柱,接着又说到:“麻烦你们带二柱哥走吧,帮我照顾她。”
志平和海生拽着二柱向外走,二柱一直回头看着妮妮。
“二柱哥,看到你是我这么久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妮妮望着门口的二柱,笑着说到。
“妮妮…”
“二柱哥,走了就别回来了,永远不要回来。”
………
过后二柱冷静下来,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志平,是不是…?”
“恩。”
“柱子,你怎么办?”
……
二柱沉默了很久,坚定的说到:“妮妮带着孩子,她需要我,我得照顾她。”
就这样,三人的命运从此发生了改变,走向了一条没有回头的路。
这事跟有志平和海生没关系,但他两个坚决陪着二柱。这叫做兄弟情义。或许他两个挺傻,但他们也义无反顾,也或许他们后悔了,可在给他们一次机会,依然是同一个选择。
后来他们去了缅甸,参加了一个雇佣.兵.组织,慢慢的三个人都陷下去了…………
和治平,海生,二柱告别后,我一个人穿梭在了丛林中。回头看去,除了擎天巨树和满地的枯叶,再无一物,因为雾还没有散尽。
三天三夜的丛林奔走,终于看到了一条蜿蜒盘爬的柏油路。要不是有指南针辨认方向,我肯定的迷失在这丛林中,再者这一年多我学到了很多丛林生存本领,不然定是走不出来。
听治平说,到了柏油路就好了,顺路的车一般都会载到县城。
一路上,颠簸了五六个小时,终于到了县城,说是县城也就比乡镇稍微大点,根本没有火车,更别说飞机了。幸好天儿还早,只能做大巴到市里,在转坐火车,才能一路到地方。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车才到站,外面下起了磅礴大雨,看着车窗外豌豆一般大的雨滴击打在地上,溅起激荡的水花。我的心里再也无法平静,变得狂躁无比。
买了车票,在候车室里向好心人借了手机,给小胖打了电话。我的手机早都坏了,用不了,都不知道埋在丛林的那片腐叶下。
“喂…”
“小胖?”我试探的问了句,这么久了没有联系,不知道这小子换没换号。
“你是……七哥?”
“对,没想到你小子还能记得我,兄弟没白交。”我也顾不上和小胖多聊,毕竟借别人的手机不好意思多聊。接着又说到:“我现在准备坐火车,明天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就到了,准备接驾。手机我借别人的,你们看点儿,到时候给我整丢了。”
“行,我知道了。你特么的这么久………”
还没等小胖说完呢,我直接挂断了手机。检票时间到了。
另一头,这躺在床上,嘴里叼着烟,玩着手机的阿龙头也不抬的问道:“谁的电话?”样子别提有多贱了。
“七哥的!”小胖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艹,你说谁打来的?”阿龙仿佛没听清楚的再次问道。
“你聋呀!七哥的。”
“他说什么了?这都多久了,就跟消失一般。”
“他说,他现在正往回走呢,让咋两个准备接驾,怕给他整丢了。”小胖激动的说到。
“啥玩意儿给他整丢了?”阿龙疑惑的问到。
“我上哪儿知道去!”
“啥时候的车呀?”
“明天晚上十一点的。”小胖说完扭头靠在床头上,不在理会阿龙。
历经长达二十多个小时的路程,终于抵达了终点。一路上真是煎熬,习惯了在山林中的生活,冷不丁的,和这么多人坐一块还真有点不自在了。
还没出车站,大老远的我就看见一个高高的牌子上写着个‘七’字。不用想肯定是阿龙和小胖。
“哥两个有没有想我。”一边说着一人来了个大熊抱。
“小胖我有点抱不住呀?”我杵了小胖一拳,别提有多激动了。
“少来,我也不跟你睡觉,你抱不抱的住的有什么用。”
“哈哈哈,哥回来了。”
我大笑的,伸开臂膀,拥抱了一下空气。心声太舒畅了。在山林里,几乎每天都得绷紧神经。
“哥,到家了。”阿龙给我和小胖一人一根烟,煞是高兴。
“是啊,到家了。”
我们从刚进校园就认识,到现在,我们关系非常好。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感觉特别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