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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生

就算世间没有传说中的月光宝盒,我还是想让时光倒流,上溯到2003年9月1日这天的刘华还是个懵懵懂懂的毛头小伙子,他在火车上坐了将近两天,又被人挤得晕晕乎乎,突然听到播音员说金城站到了,便急忙扛起鱼皮袋随波逐流走下车厢,穿过昏黄悠长的通道,来到了火车站广场。此时正是凌晨一点,天空中的寒星点点混合着霓虹将西北古城的天幕照得贼亮,刘华从热烘烘的车厢里出来,这时才感到凉气袭人,从袋子掏出一张皮袄,找个地块坐下,随便打开广播,却怎么也收不到故乡的电台,才意识到这里离老家已有千里之遥。周围有许多民工样的人物将《金城今报》铺成床的模样,头枕背包呼噜酣眠,刘华却始终瞪大眼睛听着当地广播里传来的性情夜话,一直熬到天蒙蒙亮。

向录取通知书标注的号码拨过去,学生处的说今天不接生了,你坐个1路车再乘123很快就到了。刘华顺嘴诅咒了一句,不料对方听出来了,大声责问道,你刚才骂了个什么。刘华忙矢口否认,赶紧回答谢谢啊,可能我说的是方言,您听得不太清楚。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这才背着大包裹雄赳赳气昂昂地跨上公交,顺便打量一下这个城市的外壳:楼房,晨练者,参差不齐的车辆,绿中泛灰的树叶。坐上123路,车子越开越慢,越开越颠簸不堪,刘华透过车窗不禁惊诧莫名:难道这JC学院竟设在郊区,要不然何以会有这么多卖农药种子的街边店。随着售票员一声令下,刘华被半推下了车,踉踉跄跄地站稳。还没等弄明白,已经有一个身高体胖的师兄不由分说地抢过皮包,一手拽着刘华去交费。到了报名点。那大汉嘭的一声把包扔下,留给刘华一个宽敞的背影,可能又去忙活了。刘华小心翼翼地向前瞥去,只见一个姑娘唇红齿白让他交钱,这才想起钱装在裤衩的暗袋里,便问厕所在哪儿,姑娘一瞅他那鼓鼓的裆部,扑哧一声笑了,带点羞涩地指了指方向。刘华慌不择路一头拱进卫生间,开始掏钱。忽然听得有女人大声尖叫,流氓啊!刘华刚想解释他不叫刘芒,一想不对头,拔腿便跑,随便还回头瞄了一眼,一个老太婆正半提着裤子怒目而视。他又仔细查看,原来这厕所的门上挂着头像,扎辫的是女同胞的,带帽的是男同志的。这才不慌不忙找对门走进去拉出家伙痛快地干了一场,顺带掏出4000大洋一数,分厘不差。

领完东西铺好床铺,刘华顿觉天旋地转,宿舍仿佛正在行驶,耳边有呼呼风声不断,同寝五人不见踪迹。他二话不说躺倒在床,一会儿便沉沉入眠。美梦正酣,一白衣女孩至宿舍邀其逛校园,刘华一言不发紧跟其后,女孩貌美如画,引至密林深处便宽衣解带,露出精妙的胴体。列位看官,你猜咋了,嘿,还不到一眨眼的工夫,裸女便眼波流转勾魂摄魄一把抱住刘华。可怜刘华处男之身毁于一旦。忽而此女变成厉鬼要开肠破颅吸血吮髓。刘华惊悟,方知是南柯一梦,突感不爽,一摸下体黏湿大片,只好下床洗刷,回味起来不觉恐惧,反倒咂舌留连。

郭成对JC学院从希望发展到失望再发展到绝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小脸大或曰屁股大的一个校园,从东到西几十步,从西到东仍然几十步,和他所就读的高中一样小家碧玉,除了一个绿茵茵的“芳园”,简直一无是处让人无话可说。刚接到通知书那会儿还对招生简章上那些清辞丽句和实景图片深信不疑万分憧憬,现在只能说一句,虚假广告坑死人。不过,在这个名为学院实为大专的地方有着锐不可挡多如牛毛的女性资源,至少不必为终生大事煞费苦心,而且还可以千挑万选货比三家,最终报得美人归或许也说不定呢。也许是一个假期没见几个女人吧,郭成乍进校园仿佛进了百花园,十步之内有芳草,百步之内有MM,直看得他眼花缭乱难解难分,可再等几天才司空见惯,感叹美眉全都搞人间蒸发,被天帝召回瑶宫一人享用去了,PLMM屈指可查。再等几天一看,这几位却早已名花有主,而且这主人各个高马大膀宽腰圆。郭成掂量一下自己,顿时领悟:胳膊确实拧不过大腿。

郭成想起火车上遇到的那个PLJJ,哇塞,见过什么尤物没有,那才真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只可惜萍水相逢无缘相恋。他至今忘不了站在那JJ身边鼻中萦绕不去的幽香以及她那丰满异常呼之欲出的大波波,仿佛像一对随时都要钻出鸟笼的鸽子。记得火车驶至华山那一段是,PLJJ睡着了,衬衣不觉松开,竟让郭成窥到了那蕾丝罩杯,那深不可测的乳沟是这般诱人,搞得他下半部分蠢蠢欲动却又不敢造次。可惜车到陇西,JJ便下车了,她轻盈的步履仿佛踩在云彩上,临出车厢时还不经意地回眸一瞥,虽然没笑,但是郭成觉得那一瞥胜过千言万语,胜过笑语盈盈暗香去。郭成立马坐下,像小狗一样细细地嗅着她残留的芳华,不禁发誓:定要找个PLMM,否则不如削发为僧,只可惜班上与学校一脉相传地阴盛阳衰,男女比例1∶3,只是恐龙居多,唯一江浙女孩孟薇玲珑可人,在侬语嗲声中有一种令人遐思的特质,郭成心里说,我要定她了。

师出同门的林杰不这样认为,他谓此人有两大缺陷:First,太袖珍,而且颈下一览无余,像本教科书;Second,每周一上课时有黑眼圈,想必是纵欲过度所致,此言一出就遭一顿爆打,郭成骂道,R你那个小贞去吧。小贞乃中文系030班古代文学老师也,林杰至死不忘她的第一堂课。铃声敲罢,一女优雅走上讲台,刷刷刷在绿色黑板上书“田淑贞”三个大字,然后轻飘飘地转身,轻启朱唇作自我介绍。不过比我们大3岁,女大三,抱金砖嘛。林杰不禁心旌动摇心花怒放,下决心一定要认真听讲,认真作笔记,认真考到99分。那苹果脸水晶眼、柳叶眉、葱根手、花蛇腰一一如胶片定格于心,到宿舍便小贞小贞地昵称起来,仿佛称呼自家的一只猫咪一样亲切。过几天就到图书馆找来琼瑶老奶奶的《窗外》一读再读回味再三千番遐想万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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