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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女友

大学不是缺少美眉,而是缺少发现美眉的眼睛;大学不是缺少接近美眉的机会,而是缺乏用心创造的勇气。周伦想着眼睛就开始不安分游走在身边MM的发间胸前指甲大腿以及全身各地。美眉正专心听歌唱家演唱云南民歌《小河淌水》,突然感觉有种目光像某种压力纠缠不休,眼一扫与周伦那灼灼的目光相对,脸当场涂了一层绯红。周伦见此得意非凡,又拿出手机胡乱拨弄着。莹绿的屏光映亮了美眉的双眼,想不到他长得挺帅的,还有手机,肯定是款,遂也有意交接目光。周伦为引起注意,在歌唱家唱到悄无声息时拼命鼓掌,那掌声在空旷的大厅显得格外刺耳。美眉说,还没有唱完,别乱喝彩。周伦吐了吐舌头暗喜校花竟然主动和我说话了,看来这70元没有白花。果然仿佛憋足了气一样歌唱家的嗓音从地底下冒出又腾飞向天花板,犹如鬼哭狼嚎一般,让人毛骨悚然,美眉不自觉地倚向这边。周伦巴不得,便马上说,hi,美女,我看过你主持的《校园快报》,每周播出时我饭也不吃就一心看你。我主持的?!哦,对了,美眉说,我经常在广播站读新闻,每天如此。你不是在电视台工作叫许云吗?许云,非也非也,我是广播站的金牌主持金欣。周伦像泄了气的皮球把身体往后倒了过去,没想到自己老眼昏花,竟然看失了眼。金欣忙柔声说,不知帅哥尊姓大名?周伦懒洋洋地回答道,鄙人乃中文030班班长,金城北关人氏也。哦,咱们是老乡啊,我是音乐系025的。老乡?对啊,我家在古街亭北关。千里陇川一家亲吗。周伦觉得那歌唱家纯粹是精力过剩,恣意卖弄还唱起了意大利民歌《我的太阳》,一不小心让他逮住了一个音节“sunnyday”,便说,他唱得好像是英文歌,是吗?我也听不懂。听到中场休息时,人声嘈杂,有几人甚至忍受不了要退场,这时舞台上突然走上来一位红裙女子,拿着麦克风,开始声情并茂吐字清晰地介绍歌唱家的生平,无非毕业于那所名校,受业于哪些名家,得过什么什么奖。每念一次,金欣都“哇噻,哦!”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周伦则仔细观察那艳光四射的主持人,她不就是许云嘛。舞台上的许云像从童话城堡里走出来的公主,光彩夺目扣人心弦。金欣见他痴呆的样子,用拳捅了他一下说:别看了,那是某老板名下的二奶级人物。周伦听后急问其故,金欣便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说每个周末这主持人都坐在老板的大奔里厮混,又说这女堕过多少次胎。周伦听得煞有介事,心中则暗自叫苦,表演系音乐系同处一楼,而金欣所言并非空穴来风,不禁陷入恼怒与困惑之中。

这次音乐会的一大冷门是,没几个人给歌唱家——那个40多岁的老青年献花,相比之下,钢琴师姐姐收到五艳六色的花则足可以开一个花店了。另外的收获是周伦初步敲定了将第四任女友的名额分配给金欣,虽然她脸上青春痘花盛开,但是能找个音乐系的姑娘作女友面子上风光啊,况且那金欣对周伦也有几分情谊,在末尾时主动留了手机号让周伦一定务必要加强联系哦,周伦说,这大二的只要没有BF都寂寞得要死,属于一心往枪口上撞的年龄,就是你把她称了卖了,她还乐滋滋地帮你数钱呢。

相比之下,刘华就郁闷多了,由于长期吃学校餐厅那些饭菜,他的体内爆发了一次革命。那餐厅的东西能叫东西吗?菜的样数不多,但价格快要赶上外面的饭馆了,而且甚至成了土豆和白菜的王国。什么清拌洋芋,红烧洋芋,油炸洋芋,洋芋炒白菜,白菜梆子白菜叶子醋溜白菜,白菜炖洋芋等等。那洋芋丝黄的还可以蒙混过关,白色的有明显发芽的痕迹,吃多了能行吗?那白菜也不洗不择,叫灰菜和黑菜恰如其分,吃不到半截就有一个肉嘟嘟粉嫩的小型软体动物,吃到半截便会有一两沙子狠狠地将牙齿狂扁一顿,吃完时下面还潜伏着一个或者若干个黑色不明飞行物,刚才进肚子的几乎全要翻江倒海重出江湖啦。还有那服务员态度让人不敢恭维,夹生普通话,慢条斯理的动作,粗俗的回答,大不了你不吃嘛。还有那餐桌油腻的能刻字了。刘华在这种情况下就理所当然地得了痢疾。

俗话说:痢疾不是病,得了要了命。别人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他是占着蹲位不下屎。满脸通红浑身憋气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济于事。没办法,只好揣足了马内(money)到校外的私人诊所去看病,传说那里比校医院便宜多了。病人掀开黑糊糊的白门帘来到大夫的跟前,等着那个女生快点离开,好诉说难言之隐,那女生就是不走还赖着和大夫大侃一起色情谋杀案。大夫是个老同志,传说老中医最有经验。直到那女生啧啧嘴进了里屋,刘华才知道感情那位是小护士。病人吞吞吐吐说了情况,大夫二话没说转身刷刷摆了一瓶药片,一板胶囊,三包药,说10元钱。刘华认为这才叫爽快,莫不是JC学院的学生都得了这病于是狂喜,付钱走人。心想这一回药到病除,斩草除根。才吃了一天,效果奇佳,药劲上来了,刘华呼啦啦跑了十几次厕所,拉得太爽了,这样下去岂不脱肛而死?刘华怎样,下面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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