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箬对着钟雅说道,“你说说看,看我能能不能够帮到你,若是可以,我自然会尽我全力,助你一臂之力。”
钟雅听闻,立刻喜笑颜开,向着赵箬说道,“我就知晓太子妃娘娘最是仁慈热心,其实是这样的,我现在所住的宫殿位置着实太过于醒目,钟雅深知,做为罪臣的亲属,住在这般的位置太不合理了一些,还请太子妃娘娘能够重新为钟雅选址,也好腾出一个好地方。”
赵箬笑了笑,这个钟雅其实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她明白,自己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若是她一直都霸占着原本楚括的位置不放,那定会引起宫中的闲人闲话,而在这后宫之中最怕的便就是那些闲话了。
赵箬曾经也是后宫之主,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嘴巴永远都最不紧实,也永远都没有一个把门的人看着某些事情,在茶余饭后的娱乐桌上随意一说,都有可能掀起极大的风波,钟雅恐怕就是为了避免这一点,才会向自己请求那些事情。
赵箬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十分容易,无论是对钟雅还是对她来说都有好处,预防后宫生事业是在为她省去麻烦,自然是要好好答应,认真处理这件事情的。
“好,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你做好搬离的准备便可,宫中宫殿数多,总有个地方能够容你居住,不必过于担心。”赵箬接过了这件事情,对着钟雅安慰道。
钟雅的脸上满是欣喜,立刻对着赵箬答谢道,“多谢太子妃娘娘帮忙,钟雅要求得不多,只要足够安静,无人问津便好,若是处于太过热闹的位置,倒是会惹祸上身。”
赵箬点了点头,钟雅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的夫君已经成为楚朝王朝的过去式了,她在宫中已经没有了依靠,若是还是像以前那般张扬,定会被后来居上的权位人士欺凌嫁祸,到时候鼎食汇引火烧身,落入无尽的苦恼之中。
或许靠近冷宫的那一带灰色地段十分适合她居住,那里人烟稀少,没有多少人会注意,但又不影响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对钟雅而言应该是最安全的。
“冷宫附近的清院如何?那儿虽说靠近冷宫,但却又不属于冷宫,却是十分亲近,少有人问津,钟雅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让你们搬到那儿去居住。”赵箬向着钟雅参考意见,虽说在赵箬看来那是十分合适的地方,但也要看钟雅是否合心意。
钟雅听闻高兴地点了点头道,“清净是最好的,我现在最需要的便就是清净,不瞒太子妃,钟雅之前就研究过那段地方,看中的也正是这个清院,现在太子妃娘娘肯将它赐给我真是太好了,就在那儿吧,钟雅十分满意。”
看着钟雅欢快的样子,赵箬看得出,钟雅已经打算在剩下的日子里,在宫中安安静静地度日了,在宫中希望能够清净的人很多,但永远都没有一个真正能够清净的借口,钟雅算是幸运的,她能够在这纷扰的乱世之中活下来,并且选择清净,已经比那些处在华贵地段的妃子们幸运得多了。
赵箬点了点头,“只要你喜欢便好,我现在便命人赶紧去将那闲置已久的清院打扫干净,好让你们赶紧搬过去,也好安安逸逸地生活。”
钟雅立刻站起身来,朝着赵箬行了个大礼道,“多谢娘娘能够不计前嫌地帮助我,以前钟雅不懂事,若是有冒犯的地方,钟雅也都在此向娘娘道歉。”
赵箬的眼前胜过自己还未出阁的时候,赴宴时遇到钟雅的场景,这个钟雅与顾敏之类倒是一流的人,但现在已经从那层关系中摆脱出来了,着实是令人感叹不已。
“过去的事情,我也不再记得,还请钟雅皇子妃莫要放在心上,以后在这后宫之中,望钟雅能够自行其力,不被打扰。”赵箬对着钟雅说道,脸上带着一个极为恬淡的笑容。
钟雅又朝着赵箬行了一礼,才退去,一旁的小宫女见了,有些不解地皱起眉头,对着赵箬说道,“娘娘,她不过是个弃妃,娘娘为何要为这样的人出力办事,这个弃妃手头可没有半点好处,即使是帮助了她,今后也未必有能力报答,娘娘何必要帮助她呢?”
赵箬看了那小宫女一眼,宫中的这些奴婢哪里都好,就是少了一种远见,智慧用目前的情况来判断事情的利弊,却不知今后那些并没有权势的人或许能够帮助你完成些别人都不能做的事情。
“宁可多帮助一个人,卖她个人情,也不要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仇,这句话,你可记住了?”赵箬对着那小宫女笑着说道。
那小宫女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赵箬轻声笑了笑,这些功率受到那些利益的思想太过于严重,或许让她们一时间改过来也是难事,她突然有些害怕那单纯的白芍会不会也像她们这般变得势力起来,若是如此,赵箬定会十分伤心的。
看来,是时候该让白芍有自己的生活了,不能老让她跟着自己在这里沉沉浮浮,保不准会丧失本性,变得和这儿的宫女一样。
到了傍晚,楚恪从御书房办事回来,赵箬便让那些宫女准备了晚膳,以及一些白芍平日喜爱吃的点心,给太医院的白芍和南烛送去。
楚恪见赵箬对白芍如此用心,便笑着说道,“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将奴婢宠成这般的人,难怪白芍那丫头能够掏心掏肺地一直跟着你。”
赵箬瞪了楚恪一眼,愤愤说道,“我可不是为了白芍跟着我,才故意这么对她好的,白芍是我看中的丫头,与我性格相符,又是那般的单纯善良,我早就将她当成妹妹一般看待了,哪有你想的那些利益。”
楚恪听闻,立刻缴械投降道,“好好好,我的箬儿,是我错了,是我以小人之君度君子之腹了,还请君子大人能够原谅小人的无知愚昧之处。”
赵箬看着楚恪那 矿长的样子,连忙拿起的旁的筷子轻轻敲了敲楚恪的头,满是不屑地说道,“哼,你就尽情笑吧,少拿这些话酸我了,不过,我倒是一直有个想法 ……”
楚恪捂着头笑着问道,“什么想法,说来听听,也好让小人为君子大人你出出主意。”
赵箬叹了口气,对着楚恪说道,“在与你成亲的时候,我就想要让白芍自由了,希望她能够找个好人家嫁了,没有必要跟着我受苦受累,甚至还有担惊受怕,有生命危险。”
楚恪微微一愣,他还记得当时赵箬嫁给他时候的场景,那时候赵箬对他的态度还十分冷淡,一直有着一副极为嫌弃的神情看着自己,那模样让人看了心中痒痒,恨不得当即就驯服了她,好让她乖乖依偎在自己怀中。
现在的赵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柔情似水,更是有了一种独特的味道,再加上那果断聪慧的头脑,以及那清亮眼眸中的丝丝倔强,更是让楚括欲罢不能。
赵箬看着楚恪那发呆傻笑的模样,不由得眸子一凛,狠狠掐了掐楚恪的脸颊,楚恪被赵箬掐回了现实之中,看着赵箬那微微有些生气的可爱面颊,楚恪便又笑了起来,“箬儿还是老样子,一直都没变。”
赵箬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我想,现在应该是时候让白芍自由了,你觉得南烛这个孩子怎么样,我看他似乎一直对白芍有意思。”
楚恪听闻,竟然轻声笑了起来,又打趣地向着赵箬问道,“怎么,箬儿又想给别人做媒人了?上次刘安的事情,你都差点没把人家好好的一对儿拆散了,现在又要个白芍做媒?”
赵箬听闻,立刻笑着朝着楚恪瞪了一眼,想到刘安的事情,她心中便一阵好笑,“是不是因为你的鬼主意,不然那两人早就成了,一直曲折曲折地故意给那两人找事情做,真是担心死我了,这会儿你可不能那样了,这事情关系到白芍的终身幸福,可由不得你胡来。”
“我那是为了那两人好,你也不想想我们,一开始的时候不也是曲曲折折的吗?现在可不是都熬过来了?”楚恪脸上的笑容满是甜蜜,那张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模样,看得赵蓉心中一阵无奈。
赵箬连忙打断了楚恪的话题转移,又强行拽了回来,“我们的事情可与他们的事情不一样,白芍和南烛几乎是一块儿长大的,虽然白芍比南烛大了两三岁,两人对彼此也早已是知根知底,可没有必要经理我们这样的曲折。”
楚恪见赵箬认真的模样,也立刻连连点头道,“是,是,我家箬儿说得对,事情就是那样的,没错!”
赵箬又拿着筷子对着楚恪狠狠敲了一下说道,“哎呀,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事情呢,南烛一直在你身边,你这个样子,我还真是怕他会跟着你学坏。”
楚恪听闻立刻笑了起来,极为得意地说道,“像我这样有什么不好,你不是照样也喜欢吗?”
赵箬的脸一红,对着楚恪瞪了一眼道,“臭不要脸的,我可最不喜欢你这般模样,真是叫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