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眨巴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师父,似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的样子,师父一见篱的眼神,便立刻指着一旁的柜子说道,“等会儿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从这里出来,躲好了啊,不准叫,不准动,乖乖的。”
篱完全不知道师父在说些什么,只是朝着那个像是洞穴额地方看了看,然后很是好奇地钻了进去,里面好像正好有着几身师父的衣物,那气味让篱很是安心,便就乖乖地待在了里面。
师傅见状松了一口气,便立刻小心翼翼地将柜子的门关上了,门外的动静倒是越来越大,师父连忙清了清嗓子,假装刚醒的模样,对着门口说道,“谁呀,这么早就敲门,正睡得香呢。”
说罢,师父便给那些村民开了门,那些村民见门开了,便立刻迫不及待地要往里面冲,师父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哎哎哎?这是要做什么?我屋中可没有什么好东西。”
一个村民立刻对着师父说道,“我们可不要你的东西,我们要那该死的小畜生!快说,你将这小畜生藏在哪里了?别以为你是波斯人我们就不敢找你!”
师父听闻,连忙说道,“你们口中说的小畜生,我根本就没有见到,我这屋中可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小畜生的痕迹。”
那些村民听闻,将信将疑地朝着屋中看了一眼,一个村民眼尖,立刻看到了昨日师父处理血迹留下的绷带,便立刻对着师父质问道,“那些是什么?你身上难道受伤了?定是被那小畜生咬伤的!”
师父眉头一皱,了又立刻说道,“没错呀,没错,我这伤口的确是那小狼孩咬伤的,就因为她伤人,所以我就把她放跑了,现在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了,还请大家往别处找去吧,我就继续睡觉去了。”
那些村民听闻此话,一个个都皱紧了眉头,立刻对着师父说道,: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让她跑了,你可知这小畜生又多机灵,定是跑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了,我们真是拿他无可奈何,这才来找你的,这样我们的羊又要遭殃了……
师父笑着对那些村民说道,“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或许来偷羊不是她的主意,或许只是那狼首领让她这么干的,若是见了她,大家还要多通融一点,这孩子好歹也还小。”
“还小?还小就能做下这么多孽了,那长大了还得了,她就不是人!我们可不会饶恕她!你没有看见她便就作罢,别在这儿教我们怎么做!”那些村民极为不耐烦地看了师父一眼,便立刻骂骂嚷嚷着离开了。
师父看着他们离开的影子,立刻长长出了一口气,连忙锁上了门,回头将那柜子打开,那小狼孩正在他衣服上耍得欢,师父有眯着眼睛小了起来,那小狼孩看见他笑,动得更是欢了,师父连忙伸手,叫她初来。
篱十分懵懂地望着他,丝毫不知道师傅方才为她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那条纤弱的生命就是那般让师父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她心中只有欢乐的念头,认为师父是个像雪狼首领一般的好人,是能够让自己感到安心的人。
师父毫无办法地看着篱那完全不知情的无辜模样,他伸手将篱抱了出来,又从中拿了几件一度,手忙脚乱地帮着篱穿上,篱似乎十分不喜欢被这衣服舒服的感觉,拿起身上的衣服就又撕又咬。
师父见状,连忙轻轻抚了抚篱的头,心中满是担忧地说道,“这可不能咬呀,你若是咬坏了,变成了本来的模样,我定是带不了你出去了,若是你被那些村民发现,定是活不成了,为了保住你的性命,也只好暂时忍耐一下了。”
篱十分喜欢被师父抚摸头的感觉,她十分高兴地用头顶了顶师父的手,模样甚是可爱,师父又笑了起来,又赶紧多揉了揉篱的脑袋。
篱也十分听话地不再撕扯身上的衣服,因为她发现,师父的身上好像也穿着这样的东西,虽然被裹着的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师父那高高大大的模样,将这东西衬托得十分好看,篱就是喜欢好看的东西。
想着自己穿上师父的衣服也会变得像师父一样好看,篱再怎么难受便也要忍着,她十分兴奋地用前臂在地上到处蹦跶着。
师父见状,还是有些不妥地摇了摇头,这孩子一直都是这样的行走方式,实在是不像个人得到模样,于是乎,师父便立刻将篱抱起来,对着她说道,“小狼孩,你要记住,你是个人,可不是只狼,人都是用后腿走路的。”
说罢,师父便将她的两只手轻轻拎起来,让篱用两条后腿在地上走着,篱一下子明白了私服的意思,师父是要让她变成他的样子,变成高高大大的模样。
篱马上十分高兴地跳了起来她放开了师父的手,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自己的重心,虽然摇摇晃晃的,几乎不能坚持多久,但篱马上就有了意识,一直砸自主练习着直立行走。
师父看着篱那十分可爱的模样,笑得更是开心了,不知怎么的,一直练习着直立行走的篱突然变得十分不安起来,她有些急躁地在屋中到处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师父看出篱的不对劲来,连忙警觉地打开窗户,看了看屋外的情况,果然远处的山头上多了几个白色的影子,那些影子正飞速的往村庄的方向冲来,篱也听到了动机,立刻跃到了桌上看着,当他看见那白色的身影时,立刻开心地抬头嚎叫起来。
师父见状,心中极为焦急,现在篱若是这么一叫,定会引起村上人的怀疑,到时候若是发现了她的踪影,这孩子的命定是会没有的。
师父连忙捂住了篱的嘴,对着篱说道,“别叫,别叫,让他们发现你,我可真的没有办法带你走了。”
然而,篱却依旧十分兴奋地在喉咙中发出阵阵的“呜呜”声,那几个身影都不要太熟悉,都是她以前呆的族群中的雪狼,只是狼头领变得不同了,篱兴奋地依偎,是这些狼来找她来了,兴奋地咬从窗户中跳出去。
师父怎么拦都拦不住,篱的身子实在是太过于灵活,乘着师父不注意,便立刻一跃而起,从那窗户中逃了出去,她拼命地朝着那些白色的身影呼叫着,四肢着地,飞快地朝着那些白色的影子飞奔而去。
然而,那些白色的影子却丝毫没有被她这般的举动所影响,依旧有条不紊地继续朝着目标走去,篱去依旧十分兴奋地朝着那些身影飞奔着,白色的热气从她的口中发出,她气喘吁吁地往前跑着,身上的衣服被大风一点一点挂去,只剩下她原本的那件白色雪狼皮毛。
终于,篱跑进了那雪狼的队伍中,然而,那些雪狼似乎并不承认她的存在,那雪狼头领回过头来,模样极其凶狠地朝着篱咧了咧满口的黄牙,篱皱着眉头,眼中满是不甘与疑惑,那头领却变得更加凶狠了,立刻“呜呜”了几声,一旁的雪狼便立刻朝着篱进行攻击。
师父在窗中看得极为担忧,立刻飞身出去,站在了篱的背后,篱并没有还手,那些雪狼却是十分地凶狠,那锋利的爪子在篱的身上抓出了道道红痕,对着她低吼着,威胁这,丝毫没有要让她回去的意思。
篱在那些雪狼的围攻下变得伤痕累累,那雪狼首领立刻朝着她极为得意地发出了几分吼叫,便又带领着其余的雪狼继续朝着目标前进。
篱奄奄一息地躺在雪地上,她的心已经完全破碎了,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族群不会这么绝情地让她离开,还会找到她,继续带着她去觅食,然而她却错了,这个首领就是将她当成了族群中的异类,她已经完全回不去了。
篱身上的血液,随着那伤口留了出来,师父急忙走上前去,将篱从雪地上抱起来,篱看见师父的那一刹那,又留下了极为绝望的泪水,她紧紧地抓着师父的衣服,眼神中满是痛意与委屈。
师父捡起飘落在一旁的衣物,对着篱说道,“你明白了吧?他们已经不要你了,因为你与他们不同,你和我一样,是人,不是狼,所以,你是时候应该做回一个人了。”
篱的眼泪在眼窝中打转着,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远去的狼群,眼中带着几分决绝,她趴在师父的胸口轻声啜泣起来,一阵强风挂过,她身上的雪狼毛皮被吹了起来,落在了那血白得草地上,篱却并没有像上次师父拿起她的皮毛难办紧张。
她极为平静地看了那雪白的皮毛一眼,那皮毛上已经染上了她的血迹,这些血迹都是她的那些狼族同类留给她的,在那一刻,篱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决绝之意,她不再朝着那皮毛看着,而是紧紧抓住了师父手中的衣服,眼中满是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