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见那丫鬟害怕的模样,连忙说道,“也不是完全如此,现在钟雅的院中还没传来不好的消息,这就说明顾敏有可能还在实施的过程中,还没有结束,事到如今,我们要比的就是运气了。”
听闻大夫人此话,那丫鬟的心也没有好受几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极为凝重的神情,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大夫人看着那门外 阴沉的天气,心中的却越来越变得不安起来,有些时候,命运是自己改变不了的,即使自己不想认,也是没办法的,因为之前做了太多的孽,现在也是该还的时候了,而有些人现在正在作孽,因而报应还在路上呢。
与此同时,楚括殿中的另外一个院子里,罗兰正悄悄打开了房门,她十分快速地在院中转悠了一圈,屏去了自己身上的内力,确定无人之后,这才缓缓关上了门,而后迅速消失在了屋檐上。
不一会儿,那道紫色的身影便飞快地来到了太子府的书房之上,带着继续的躁动与兴奋,那抹影子在落下时没有控制好力度,将屋顶的一块瓦片给踢落了下来。
书房前的两个侍卫听闻动静,连忙拔出了手中的剑,飞快地追上了屋顶,见到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才满是怀疑地放下了剑,有些纳闷地问道,“看来这轻功比篱大人差远了,定是逃不掉篱大人的手心,你这样是打算自投罗网吗?”
罗兰并没有理会这两个说话难听的侍卫,还未等那两人反应过来,她便飞快地钻进了书房之中,出现在楚恪的面前。
梁上传来一阵熟悉的轻蔑声响,“哼,你这轻功我还没收回来呢,你便要全还回师父了,真不愧是门中败类。”
罗兰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篱,却也没说什么,而是对着楚恪说道,“禀告太子殿下,近日楚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他打算到了战场再想对策,并且让我们四个杀手都跟着他,他说了要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战争胜与败还有太子与楚城殿下呢。”
楚恪听闻此话倒是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这样的做法倒是十分符合楚括这贪生怕死的性子,看来楚括是早已找了全军覆没的打算,只想着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了。
看着楚恪摇头的模样,罗兰又说道,“不过,近日赵莞娘娘倒是很不安分,她常常用书信与楚括互通来往,两人似乎还经常秘密见面,关系十分不一般。”
楚恪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心中却对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到疑惑,“这赵莞本就与楚括有着旧情,现在虽说嫁给了楚城成了皇子妃,但这般平淡无趣的生活,定是不会让她满足,这是早晚要发生的事情。”
“殿下,不仅仅如此,楚括利用赵莞搜集有关楚城的消息,而据罗兰所知,赵莞那儿的消息都是楚城殿下有意透露出来的。”罗兰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哦?”楚括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深了一些,看来这个红玉楼楼主现在要对付的人,是楚括而不是自己了,“这倒是十分有趣,这楚城都被赵莞带了绿帽子了,都还能这么平静地利用局势,还真是个冷静到无法描述的地步了。”
“太子殿下,难道您不认为这是一个打压楚括的好机会吗?只要能够揭发楚括与那赵莞的奸情,那么楚王定会又一次地对楚括感到失望,从而再一次地将楚括冷落。”罗兰有些激动地说道。
罗兰现在就打算倚靠着楚恪将楚括给打垮了,这样一来,她便能够恢复自由,不再受楚括的钳制,又能从楚恪那儿获得解药,从而远走高飞,这算盘打得极为精准,没有半子的偏差。
楚恪又怎么会不知晓眼前罗兰的小计划,他原本是打算今日就将那解药给了罗兰的,但看着罗兰如此焦急的模样,他心中便改了主意。
虽说现在让他一举揭发楚括与赵莞的奸情定会使楚括的名声一落千丈,不仅仅如此,就连楚城都会因此事而受到牵连,从而戴上了楚朝皇室最大的绿帽子,为天下人所耻笑。
但按照楚朝一贯的做法,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楚王在开战之前是绝对会将这件事情平息下来的,因为他还要利用楚括来为他卖命,这件事情受到处罚的也只有那个毫无作用的赵莞而已,对楚括与楚城并没有多大影响。
但这件事情若是在战后再做,得到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若是楚括在战争中输了,或是损失了大量的兵马,那回来会再被人发现与楚城的皇子妃有染,那定会让楚王愤怒无比,严惩不贷。
因此这件事情,还是等战争结束之后再想办法揭穿吧,毕竟留着那赵莞,还能够使楚城分心,不会因此专心致志地对付他一人。
“这件事情暂且搁置着,以后再管,再怎么说,这都是楚城殿下的家事,若是由我们外人插手,还是说不过去的。”楚恪笑着说着不要管别人的家事道,心中却早已做好了计划。
罗兰听闻此话,便也不在此事上纠结,而是有些期待地对着楚恪说道,“殿下,您可承诺过我,到了这月末便会将解药给我,现在月末将至,那解药炼得如何了?”
说罢,罗兰便四周环顾了一圈,今日都没有见到太子妃娘娘的影子,她身上也中了一样的毒,可是试解药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楚恪看着罗兰那东张西望的模样,知道她心中的顾虑便立刻说道,“今日太子妃正是去试解药的药效了,若是证词成功了,便能将解药带回来了,你就安心等待吧。”
罗兰听太子殿下已经给了自己承诺,便点了点头,按照平日的模样从一旁的窗户中飞身走了出去。
梁上的篱却是不甘心迅速跳了下来,走到楚恪的面前,有些愠怒地质问道,“既然娘娘已经把解药都给殿下了,殿下何不现在就将解药给她?也好让我早些报仇。”
楚恪看着篱那焦急的模样,心中也十分无奈,便连忙说道,“这件事情你必须要体谅一下,若是我现在就将解药给了罗兰,依照她那狡猾的模样,定会在楚括发现之前便溜之大吉了,若是我在发兵之前给她,那楚括定会将她看的紧紧的,她想逃跑就不会难么容易。”
“这么说起来,殿下你这还是在为我考虑了?”篱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虽说楚恪这话说的确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大战在即,楚括为了保命自然会将自己的侍卫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罗兰想要逃跑额是难事,因此自己到时若是想报仇就不会是一件难事。
但不知为何,篱总觉得而楚恪心中似乎依旧存在着什么计划,即使是到了战场上,楚恪也不会这么便宜地让她去报仇,到时候定会又有什么理由耽搁她的报仇计划。
想到这些,篱便立刻对着楚恪说道,“殿下,既然你今日在这儿向我承诺了,那便不能再生变卦,若是到时候殿下又要让我放下心中的仇恨,还请殿下不要怪罪篱的无情。”
说罢,篱便冷着脸,迅速消失在了空中,不再理会楚恪,楚恪愣愣地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书房,那双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对着一旁的鹤风说道,“走吧,事情都已经说完了,就寝去吧。”
月底很快就到了,三位皇子各自都准备好了自己的军队,就准备楚王下令便前往边疆打仗去了。
楚括对于自己的后院很不放心,怎么说那楚朝第一位皇孙都是他的一个筹码,若是这个筹码在他去边境打仗的时候除了差错,那这账也不应该算在他的头上。
楚王也想到了这桩事情,便下令林莞好生照顾这位钟雅皇子妃,好好养胎,争取在楚括打完胜仗回来之时好生个大胖小子,也算是皇家的双喜临门了。
林莞自然也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性,便立刻接了命令,又带着许多的补品与小儿用的东西送到钟雅的院中去,并且又安排了自己的几个亲信去照顾钟雅。
然而,林莞这件事还是做得些晚了,就在楚括要出汴京的前一天晚上,钟雅的肚子突然猛烈地痛了起来,这一痛可是惊动了全殿中的人,大家连忙连夜去了太医院找了最好的太依赖查看。
然而,太医来的时候,钟雅已经见红了,等到太医把玩脉之后,便只能默默摇头,对着一旁极为焦急的林莞说道,“娘娘,这孩子已经是保不住了。”
林莞听了大惊,她才接管这任务没几天呢,怎么这腹中的孩子就突然不行了,再加上明日就是楚括出京之日,这家中就有了如此大的变故,这不是给楚括的出行沾上了晦气吗?
林莞极为愤怒地对着那太医训斥道,“这可是真的?你可知道钟雅娘娘肚中怀的是什么?这可是皇族唯一孙字辈的血脉!你若是保不住!小心丢了你的项上人头!”
那太医听闻,手脚更是忍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在宫中行医数年,这等罪名还真是惹不起,便立刻对着林莞说道,“娘娘,您这就冤枉微臣了,这胎儿本就是因为胎体不稳而保不住的与微臣无关吶,这是关于孕者体质的问题,是微臣无法改变的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