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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祭祀

来到望月村的第四天,村长召集了所有人进行半年一度的祭祀。

萧臣虽然被村长收留,但是还没有得到村子所有人的认可,所以,村长也会趁这个机会准备将他介绍给所有人。

当他接到铁小岚的通知来到海滩边时,周围已经站满了望月村的村民,摩肩擦踵,热闹不已。

萧臣刚刚一出现,就立即吸引了村子里所有人注意,一双双目光不停的打量着白白净净的萧臣,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这些村民不会排斥我吧!”萧臣硬着头皮穿过人群,来到村长身后,感受着周围一双双陌生的目光,心头默默嘀咕道。

铁山见萧臣来了后,咳嗽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威严道:“好了,人都到齐了,摆三生,祭龙神,保佑我望月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歌舞升平!”

听到村长的话,立马就有两名壮汉抬起一张祭台放在海边,摆上羊头,猪头,牛头刚刚宰杀的三生祭品,然后上面放上一个巨大的香炉,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代表祭天开始。

“奏乐!”村长喊道。

八面虎皮大鼓在八名大汉的锤鼓狠狠敲击下,震天动地的响彻起来,气势浩荡。

“祭拜龙神!”村长手持三根粗大香烛,苍老的脸庞带着几分神圣的语气朗声道,紧跟着,全族所有人面对大海,跟随村长一起向苍天诚心祭拜,每一次叩首,村长都会虔诚的朗颂几句祷词,周围除了浪潮声,死寂一片,静悄悄的,无人敢打搅村长祭祀,气氛显得十分庄重。

村长连续三次跪拜,所有人都紧跟着跪拜了下去,村民脸上一个个显得极为肃穆凝重。

萧臣在后面看着这一幕,目光充满了新奇,他从小在无双城长大,从来还没见过农家汉子祭天是这么隆重的场景,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好了,祭天结束,儿郎们,开始举行一年一度的武斗赛,让你们的长辈看看你们这几年有多大的进步。我望月村民风彪悍,是这太行山百里之内有名的大村,靠的是我们望月村的勇武,靠是我们望月村团结一致,普通的马贼和流寇根本不敢到我们村子里来,所以,村子里几百年流传下来的传统不能丢!”村长转身,苍老的脸上挂着笑容,心目中充满自豪。

“村长,说的对,我们望月村的勇武是出了名,普通流寇敢来闹事,一定要叫他好看!”一个壮硕汉子咧嘴笑道。

“那是,我们望月村在太行山一带是有名的勇武!”其他一些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道,脸上充满了自豪。

当逢乱世,修武立本是每个普通人的必修课程,所以大陆上的人极为崇拜强者。别说是那些繁华的郡城,就连这穷山僻壤的农家村庄也极为推崇武道之风。

农家庄子里的强者越多,太行山一带的马贼和流寇就不敢随意欺凌他们。

所以望月村一直保留着习武强身的传统,这些年也出现了不少好手,令望月村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名气越传越广。

“好了,不要废话,所有年满十六岁的儿郎们全部给我站出来,修炼了这么久,也该是考验你们的时候了!”铁山的目光扫过所有族人,包括人群中的萧臣。

听到村长的声音,所有族人都自觉的好退一步,形成一个大圆圈,将空地让给后面的孩子们!

望月村这最年轻的一辈有三十五人,都刚刚达到十六岁,面对村长审视的目光,他们都努力挺直胸膛和腰杆,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自信和骄傲,仿佛都想受到村子的鼓励和赞赏!

“我家崽子前天已经突破后天三重,这一次武斗赛,第一名非他莫属了!”一个庄家汉子看着人群中的自家孩子,满脸自豪道。

“铁雷大哥,你家崽子这么厉害,恭喜啊!”旁边的人听到铁雷的话,顿时一脸惊讶的夸赞道。

铁雷脸色充满了骄傲和得意,似乎自己孩子夺取第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另外一名庄家汉子道:“铁雷大哥,那可不巧,我家孩子前几天也刚刚突破后天三重,武斗赛上,不会输给铁风这孩子的哦!”听这口气,不用猜也知道,铁风一定是铁雷的孩子了。

铁雷听到族兄的声音,并没生气,反而笑呵呵道:“铁山老弟,没想到你家崽子也这么努力啊,看来武斗赛有好戏看咯!”农家汉子心底淳朴,处事豪爽,没有那么多心机,所以族人之间很少会闹出矛盾,族人越是强大,他们越是自豪,对他们来说,族人就是自己血溶于水的亲人,根本没有利益纠葛。

族人们都期待的看着少年们,不少父母都期待自家孩子能够在武斗赛上胜出,成为村子里有名的强者,这样一来,做为孩子的父母脸色也有光,走到村子哪里都会非常骄傲。

“萧臣,你也年满十六了吧!”铁小岚的声音出现在萧臣身后,让他顿时一愣。

他回头看向铁小岚:“上月刚刚满,怎么了?”

铁小岚道:“你现在也是村子的一员,赶紧上去啊!”

萧臣显得有些错愕:“我也上去,这不是你们族人之间的比赛吗,我上去不合适吧!”

铁小岚浅浅一笑:“怎么不合适,你现在已经是村子里的一员了,想要获得大家的认可,就要在武斗赛上拿出成绩来,我们村子里只会尊重强者,懂了吗?”

听到对方的解释,萧臣心里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虽然是被村长收留,但是村子里的村民还不认识自己,他一介小人物,村长若不是看着他师傅王老道的份上,根本不会正眼看他一眼,为了让大家接受自己,最好就是参加这次的武斗赛,打败村子里的年轻子弟,赢取他们的尊重,这样一来,就容易得到他们的认可了。

“好吧!”萧臣盘算了一下,硬着头皮走进了少年们的行列中。

铁山扫过族内年轻一辈的面孔,一个个念叨出他们的名字:“铁云,铁风,铁玉,铁小牛,....,”被念到名字的少年顿时大声回应了一声到,声音极为洪亮,生怕族人们听不到他的声音。

当村子铁山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人身上时,语气明显停顿了一下,深深的打量了对方一眼,才朗诵道:“最后一人,萧臣,他是外来者,从今天开始,他以后就是我们望月村的一员了,大家要和睦相处,团结一致。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我们望月村传统的武斗赛,希望大家一定要拿出自己的真正实力,为望月村争光,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

听到村长的介绍,所有人都将注意力移到了萧臣这个外来人身上,人群中也议论纷纷开来。

“村长收留外人,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子白白净净的,来历一定不小。”

“这家伙长得跟嫩豆腐一样,肯定不是我家崽子的对手!”

村长没有理会族人们的议论声,再次朗声道:“好了,比赛开始,和以前一样,一对一的模式,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谁就是我望月村这一代的天才。”

听到村长的安排,少年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有的很紧张,有的跃跃欲试,显得十分兴奋,十分期待接下来的比赛。

“第一轮,铁风对铁剑,为了避免伤到对方,统一使用木质兵器!”村子里一位年老的族人以二长老的身份,出现在空地上,担任主持这场武斗赛的裁判,苍老的面孔充满了严厉之色。

听到二长老的声音,人群中顿时走出两名壮硕少年,穿着一身常见的贴身短褂,其中一人拿着木棍,另外一人拿着木刀,还没动手,双方就摆好了架势盯着对方。

萧臣站在人群里,看着双方的架势,隐约觉得这两名少年不简单。

二长老厉声喝道:“比赛开始!”

话刚落音,两名少年如同利箭般窜起,挥舞着手中兵器直扑对方,一招一式之间,极为凶狠。

空地上,两道年轻身影疯狂纠缠在一起,闪来闪去,动作极为灵活,互相碰撞的兵器发出一连串的闷沉声响,周围那些族人见到少年打斗如此激烈,都纷纷为他们捏了一把汗水,当然,更多的还是他们的精彩表现让族人看得非常激动。

萧臣安静的站在一旁观摩他们的比斗,意外的发现这些少年招数非常不简单,攻击之间隐约带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杀伐之意,完全不像是农家汉子可以使用的招数,这令他感到非常惊讶:“奇怪了,他们的攻击技巧好精妙,比我家族里那些守卫的身手差不了多少,这些农家汉子怎么会懂这些东西,匪夷所思!”

双方打斗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名为铁剑的少年不敌对方,被对方一脚踹飞到了空地之外,输掉了比赛!

铁剑虽然输了,但是也很爽快的选择退出了比赛,并露出没有半点沮丧的情绪,农家汉子的淳朴和豁达可见一斑。

“铁剑胜!”二长老面无表情的宣布了比赛结果,随后又报出另外两个比赛选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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