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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生命心理学(2)

享受过程,不用结果评估人生的价值

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一个从形成到消亡的过程,日月星辰如此,花草虫鱼也是如此。人贵为万物之首,也难以超越生命的规律。“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是对生命的感叹,也是对人生的超然。如果看重事物的结果,那人生就变成了枯燥的目标,过程中的美好也就会被忽略了。所以,不能用结果去评估人生的价值。

一个人从哭着来到这个世上,再到生命的结束,人生的过程其实很短暂。每天一日三餐,日出日落,为什么不让生命活出精彩?一颗流星划过,它被世人看到了,即使是最后的陨落,也会发出耀眼的光芒,让世界记住那辉煌的一刻。花朵的存在,是给世界送上一份艳丽,大树的存在,是给大地送上一份阴凉,而拥有高度智商的人类,在生命的几十年中,是为了享受这个过程还是追求那个毫无生命力的结果。

有些人在生前默默无闻,死后却受到人们的纷纷追捧。因为他们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在世时不求结果,只求享受生命的过程。其实,生命本来不就是一个过程吗?像曹雪芹、卡夫卡等都是这样的人。

弗兰兹·卡夫卡是20世纪德语小说家。卡夫卡的文笔明净而想象奇诡,常采用寓言体,背后的寓意言人人殊,暂无(或永无)定论。别开生面的手法,令二十世纪各个写作流派纷纷追认其为先驱。

卡夫卡生于捷克(当时属奥匈帝国)首府布拉格一个犹太商人家庭,是家中长子,有三个妹妹(另有两个早夭的弟弟)。他自幼爱好文学、戏剧,18岁进入布拉格大学,初习化学、文学,后习法律,获博士学位。毕业后,在保险公司任职。三次订婚,又三次退婚,因而终生未娶,41岁时死于肺痨。

卡夫卡他是一位用德语写作的业余作家,国籍属奥匈帝国。他与法国作家马赛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卡夫卡生前默默无闻,孤独地奋斗,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价值才逐渐为人们所认识,作品引起了世界的震动,并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一股“卡夫卡”热,经久不衰。

如果是通过结果来判断人生价值的话,卡夫卡无疑是一个失败到底的人。就像德国文艺批评家龚特尔·安德尔这样评价卡夫卡:“作为犹太人,他在基督徒中不是自己人。作为不入帮会的犹太人,他在犹太人中不是自己人。作为说德语的人,他不完全属于奥地利人。作为劳动保险公司的职员,他不完全属于资产者。作为资产者的儿子,他又不完全属于劳动者,因为他把精力花在家庭方面。而‘在自己的家庭里,我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安德尔十分准确而形象地概括了卡夫卡没有社会地位、没有人生归宿、没有生存空间的生活环境。

但时间是公平的,卡夫卡的作品受到了人们的欢迎和模仿,谁又能说他是一个失败的人呢?人生是注重过程的一次旅行,而非结果,因为人生的结果是死亡,在人生的抛物线上,曲折与平坦的程度,取决于自己对人生演绎的精彩程度。

蔡伟的儿子比同学小一岁,个头在班里也是最小的,因此,直到小学四年级,才第一次被体育老师委以重任——参加校运会800米长跑项目。儿子的高兴劲没法提了,蔡伟估计儿子班里这个项目参加人数不足,体育老师让他充个数。

蔡伟问儿子:“你知道800米有多长吗?”他回答:“老师说了,在东阳中学大操场跑两圈。”蔡伟又问:“你估计这两圈能跑下来吗?”他不假思索地答道:“不就跑两圈吗?很轻松的。”蔡伟逗他说:“明天你想去‘东中’大操场跑一下吗?”儿子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蔡伟便带着儿子来到东阳中学大操场。儿子见到这么大的操场兴奋得很,没等蔡伟令下,拔腿便跑。然而,没跑出两百米,他便气喘吁吁了;到了第二圈简直就在走路了。两圈下来,儿子的小脸涨得通红,连路也不愿走了。

“现在你知道800米的滋味了吧?怎么样,要是吃不消的话,爸爸跟你们老师去说,换个项目。”蔡伟试探地问。

“都已安排好了,不能换的。”儿子犹豫了一下说。

“那干脆退出比赛。”蔡伟进一步试探道。

“不行,那更给班里丢脸了。”儿子果断地拒绝了爸爸的提议。

“那怎么办?按照你现在的速度,肯定落在最后一个,而且你也不一定跑得下来。”

“我每天早上来这里练。”儿子咬咬牙,发狠地说。蔡伟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蔡伟和儿子拉钩订下“父子协定”:每天一早由蔡伟负责送儿子到大操场跑步,然后再送他到学校上课,谁也不许耍赖。

自此,儿子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仿佛一夜之间,他突然拥有了一种非凡的英雄气概和高度的责任心,每天跟蔡伟到大操场跑上3圈,连感冒发烧也坚持履行“父子协定”。

校运会结束,儿子显得很不高兴。蔡伟想他一定没能得到好成绩,其实即使他最后也是在蔡伟意料之中的。一问才知道,原来儿子得了第四名,为班级总分表添了4分。

“爸爸祝贺你,第一次参赛就得分了。”蔡伟抱起儿子转了一圈。

“要不是被别人撞了一下,我本来可以拿奖牌的。”

“不要说今天你还拿了分,就是你一分不得,甚至跑在最后一名,爸爸也为你高兴。”

“别逗了,跑最后一名还有什么可高兴的?”

“因为你为此努力了,你做了你应该做的。”

“一块奖牌都拿不到,不是等于没做?”

“儿子,一个人的价值,不一定在于他拥有什么样的结果,重要的是他有没有为自己的目标而奋斗。有时候,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爸爸,你的意思是……”儿子搔了搔头,一脸的疑惑。

蔡伟笑了,是的,要让一个10岁的孩子明白这个道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蔡伟相信,这一段长跑训练的日子一定会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留下深深的烙印。随着时间的流逝,儿子的阅历会慢慢地丰富起来,那时候,他一定会明白父亲说这番话的良苦用心。

蔡伟讲的这个关于他儿子的故事,虽然很简单,但意味很深刻。其实,又何止是一个运动会,人生不也是这样,在奋斗过程中的点点滴滴,会比结果更重要。人生如登山,当我们登上山顶,会发现山顶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其实登山的意义不在于登上山顶,而在于登山的过程,对山顶美好的遐想,甚至是登山的疲劳!人生在世,追求一个过程,体验一种经历,享受一种成功。在生命的历程中,那喜怒哀乐,爱恨情愁,就是生命过程的全部意义。

有的人在看《西游记》的时候会说,孙悟空会七十二变,有那么大的本领。如果请孙如空一人前去取经不就行了嘛,取经也就少了多少波折磨难。其实,正是因为唐僧师徒四人经历千辛万苦,遭受八十一难,才完成取经的大业。佛祖要的不是他们到达西天的结果,而是经过这八十一难的过程,在过程的修炼中,才能修得“造化”。

其实,生命的结果无法预知,生命的过程却可以调控。过程是那样漫长而艰辛,结果却是短暂而无奈。不同的人不同的过程,不同的过程不同的精彩。等到过程结束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并不重要。“是非成败转头空,江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在江河山川面前,人生的结果,变得那么渺小,那么没有意义。而只要体验过了,你的人生就没有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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