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药的金毛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是个****,可以说是和我想象的差别巨大。
“别动!”金毛大口吸了一口雪茄,“你们以为躲起来了,我就不知道在哪了么?”
我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摄像头,难道这鬼地方连屋顶都装了摄像头?!但是我很快就发现金毛在表扬他一旁的两个“工作服”手下。
想到先前巫小姐那声惊叹“我昨晚见过谢玲玲”的声音,曾经引起了楼下“工作服”们的注意,看来就是他们了。
“干得不错!这个月给你双倍!”金毛这么承允那两个“工作服”手下,他似乎是涨工资了,就连出手也阔绰起来,那两个“工作服”手下一定不知道金毛的打算是把我们都丢在这里当成炮灰,所以还都是乐呵呵的。
“都放下枪!要不然就一起死!”巫小姐这时大叫一声,同时打开了她改装的液体炸弹开关,那个开关藏在其中一只“盒子”里,我记得巫小姐之前说过,这个东西可以在两秒钟左右的时间里发生反应,然后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液体炸弹,炸掉一栋楼妥妥的。
不过,两秒、三秒、四秒……超过十秒钟之后,巫小姐自己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她改装的液体发生装置一点都没发生变化。
“哈!哈哈哈……”金毛咧着嘴巴,笑了起来,不时捂着嘴巴,仿佛对面的我和巫小姐是在表演喜剧并且成功逗乐他的演员。
“你以为你这个卧底,潜入进来,我们就不知道了?!”金毛的这话令我们吃了一惊。
“还想做炸弹来对付老子!做你的梦去吧!”金毛说完这句之后,他啪啪开了两枪,一枪打偏在女儿墙上,另一抢打在了巫小姐的腿上。
我急忙过去扶住巫小姐,子弹打中的是她的小腿,顿时血染了一地。
“早就注意到你鬼鬼祟祟的了,怎么样?炸弹早就被老子换掉了!不知道吧?!你以为你这些小动作,就能瞒得了老子么?”金毛的口气像是喝多了,带着浓浓的醉意。
这疯子平时是隐藏实力?装不知道?够心机啊,这个和他疯狂无脑无知的画风有点不和谐啊!我吐槽一句,以为金毛是个奸诈的狱卒狗。
但其实不是,他很快就把自己刚刚营造出来的神秘感给毁了。金毛的脑子可能并不适合玩心机,也就不存在什么隐藏实力这种说法,他现在表现出来的那副看似精明的模样只是因为他嗑药了。
“告诉你,你在进来的第一天,就有人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吧!?留着你不杀,就是要看看你能弄出来什么!?发情报出去?你以为就不知道你发的什么了么?NAT的人早就把你的事抖了出来,老子看你演戏演了快半年了!”金毛咧着嘴,笑得夸张,老实说这特么有什么好笑的么?嗑药的疯子可能脑部的构造已经和我们一般人不一样了。
金毛这个疯子在说完刚刚的话之后,他再次连开了四五枪!就打在我和巫小姐附近一点点距离,有一枪的子弹甚至就在我的脚边不超过十厘米。这惊得我差点就跳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金毛似乎没有玩得尽兴,他第三次开枪,把那把手枪里余下的几发子弹也用完了,还是打在我们附近,那种子弹呼啸过耳朵的感觉,令我难忘。
“动啊!跳啊!老子特地上来临走前找你们玩玩!你们快跳啊!不动干嘛?!”金毛似乎又换了一只弹匣,在我和巫小姐身旁疯狂地开着枪,他在耍我们,这个时候谢玲安似乎已经对他失去了吸引力,他新的乐子就是要让我们在他的子弹逼迫下狼狈地跳跃。
耳旁传来的全是金毛嬉笑而带有一些气急败坏意思的声音。
我不敢乱动,紧紧怀抱着巫小姐。没想到的是巫小姐从第一天来,就已经被人出卖了。
而巫小姐的表现则比我好得多,她似乎已经从刚刚中弹时候的疼痛中缓了一些回来,不过现在一条腿已经不能动,全身都暴出了一阵冷汗,还在不停地喘着粗气。
金毛这疯狗之前连谢玲安都打,现在对女人开枪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
这令我心里的怒火积压得不行。之前我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楼顶目睹谢玲安和金毛恶斗,实在不像是个男人爷们能干得出来的事!这疯狗该死!
我摸到了之前巫小姐交给我的枪,准备回头就给那个疯子一枪!
不过巫小姐却一把将我的脖子勾住,她比我先一步掏出了枪,用那把可能反向走火的枪顶在我的脖子上。
对面的金毛他们看到巫小姐动作之后,都条件反射地把枪口端正指了过来,金毛更是夸张,他因为手枪的子弹打完了,在见到巫小姐动作后,紧张地跳到旁边一个“工作服”身后,发现没有子弹过来,他又从“工作服”手中夺过来一把M4卡宾,朝着我们走近了些。
金毛的脑子里想的也许就是他现在就要给我们喂子弹。
“站住!把枪放下!不然我就杀了他!”巫小姐叫喊了一声。
“杀了他?!”金毛用食指掏了掏耳朵,他打量起我来,“你是子弹没吃饱,还是吃傻了?耽误老子老子帮你杀好了!”金毛说着就举起了那把M4卡宾。
“他是Rhnull!黄金血!”巫小姐连忙再叫一声,她现在说话,很耗费体力,我已经感觉到她搂住我脖子的胳膊,已经有些发软。
“Rhnull?你怎么知道我要找Rhnull血型的人?”金毛收回枪,招了招手,叫道,“去看看那个蠢货把我要的人带来了没?”
不一会,一个“工作服”就带着一个蓝大褂上了屋顶。
“我让你去找的人呢?!管血液样本的那个蠢货呢?”金毛发现只有蓝大褂一个人过来,就用M4枪口顶在那个蓝大褂的胸口。先前以为金毛一直都没出帐篷,现在可以很肯定地说,金毛其实是带着人来找我们了。
“周贺他……他逃了!”蓝大褂表现得畏畏缩缩。
“跑了?!”金毛似乎要大怒,不过他忍了下来,又说,“你去给老子认认!这个是不是他!”金毛说着从腰间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塞到那个蓝大褂手里,“去!不都是你们负责血样本的么?!认错了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然后我和巫小姐就看到那个蓝大褂,露着一副担惊受怕的表情,靠近我,对照着那张纸看了看我,这纸上……还能有我的照片不成?好像也不对,如果有照片,那金毛一开始不久发现我了,那似乎是证明Rhnull血型是谁所有的资料,而蓝大褂作为经手人,最清楚不过了。
这挺蛋疼,谢玲安还在楼下,我觉得如果蓝大褂说出来Rhnull血型的所有者不是我,金毛现在的脾气就是个超级火药桶,没耐心的金毛一定立即就会开枪干掉我和巫小姐。
所以我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得好,刚好那个蓝大褂挡在了我们和金毛之间,我悄悄掏枪的动作,他并未察觉。
“是……是他!”那个蓝大褂多看了我几眼之后,回头朝着金毛这么说道,“周贺负责验血的那个就是他!他就是……”
哒哒哒!
几声枪响,没让蓝大褂多活一秒钟,金毛似乎发泄着心里的不满,然后蓝大褂在我们眼前应声倒地。
然后我看到了蓝大褂手中那张纸,上面有一堆的数据,我只看懂了体重和身高的单位,其他都是英文字,这似乎是一份体测加上血检的报告,不过我现在并没精力去多想这个。
蓝大褂没有说出来的部分,一定是说我就是Rhnull型的所有者。
这特么是什么鬼……我是B型血啊喂!这看似领先蒙城医院好几条街的地方还能再假一点么?怎么会测出来我是Rhnull?你们是走后门进来的么?这么不靠谱,我在心里这么吐槽蓝大褂他们。
“放下枪!我说!”巫小姐这时几乎是吼了出来,她可能失血多了,连身子都变得有些软。我觉得蓝大褂一定是弄错了,但是这场戏还是要演下去。我怕巫小姐她先倒下,就一手帮着搂住巫小姐的腰部,一手帮着她扶住她手中的枪。
我大概是史上唯一一个在被枪指着脑袋的情况下,还在担心劫持者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去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