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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计划开始了

洛星的眸子微闪了闪,冷哼一声:“我才没有那么无聊脱你的的衣服给你上药……又没银子可以收!”

什么?左小浅的眸子再次瞪圆,这家伙,不要比她还爱钱好不好?“助人为快乐之本!小子,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快乐吗?”

“谁告诉你我不快乐了?”洛星掀了浓眉反问!

“切!”左小浅嘁他,扶了树干站起身来,除了有点虚弱,全身上下还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瞧你那张冷冰冰的脸,活像别人欠了你几百万两银子没还一样……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帮我上的药呢!”

她固执的抓住这个问题不肯松口,加快脚步撵上飞步前进的洛星。他侧头瞥了眼她神情倔强的样子,仍有些苍白的小脸因为努力追赶他而沁出了薄薄一层汗珠,大眼明亮又固执的望了过来。

要告诉她吗?不,当然不。于公于私都不能告诉她是泠清若帮她上的药!想到这里,他挺拔的身姿却猛地一僵。于公于私?于公是因为他必须对圣通子忠诚,所以有关山洞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能告诉她,特别是,泠清若找来的事情。而于私,为的是什么呢?

他摇摇头,拒绝再想。步伐便迈的更大更急了些。

“喂,猩猩儿……”干嘛突然跑那么快?她跟不上的啦!她没好气的吼道:“你被鬼追啊?”

呼呼,好喘!她体力不支的靠在旁边的大树干上,恨恨的瞪着前面那个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的家伙——她停下来,他立刻也停了下来。头也没回便能察觉她的动作不是后脑勺长眼睛是什么?

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跟他算是耗上了——不知为什么,她好像忽然之间就一点都不害怕前面那个冷酷的男子了——她之前可是怕他怕得要死!

“猩猩儿,那个问题就算了!”反正他嘴巴就像蚌一样紧,撬都撬不开,她也就不再白费力气了:“不过眼下,你又打算将我带到哪个洞里去啊?”

她轻描淡写的问着,可是语气里却尽是讥嘲。洛星一回头,就瞥见了她满眼的讥讽神色,微愣了愣,才淡淡道:“送你回府!”

“真的?!”左小浅闻言一愣,反应过来立刻跳了起来,几步奔到他面前,扬了兴奋的小脸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的要送我回去?”

他冰冷的眸子对上她满是期待与紧张的眸子,微顿了顿,才轻轻点头:“嗯!”

“哦耶,太棒了……”左小浅高举双臂欢呼,高兴得跳了起来,他愿意送她回家,她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他将她掳来这个鬼地方了。

是以,她漾起美丽的笑容,冲洛星甜甜一笑:“猩猩儿,谢谢你咯……你真是个大好人诶……”多拍马屁总是没错的。

真好,马上就要回去了。马上就要见到他了……自己失踪,他一定担心的不得了了吧?嘿嘿,这次吓到了他,他以后一定会更紧张她呢!

洛星的视线胶在她美丽纯净的笑脸上。是啊,带她回去……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而她,也是计划里的一部分,带她回去,她会,受得了吗?

随即心神一凛,她是他的什么人?他为什么要管她受不受得了?他是个正在报恩的杀手,而她,则是他‘恩人’手里的一枚棋子,只是,这枚棋子今后怕是再没有用处了……

“猩猩儿,想什么呢?”高兴的过了头的左小浅这才发现洛星的沉默——虽然他原本就很沉默,但左小浅就是直觉的认为,他此刻是在发呆。

“如果你再那样叫我一声,你就自己找路回去!”洛星冷冷撂下一句威胁,转身就走。

“啊?!”左小浅大叫:“小猩猩你怎么这样啦?”不准她叫猩猩儿,她还有小猩猩可以叫啊,反正意义都一样。

洛星似没听到,脚步比之先前更快了。

“小猩猩,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小器?”左小浅扯开喉咙尖叫:“你真的这样狠心将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扔在这个前有狼后有虎的鬼地方啊?你……你简直不是个男人……我鄙视你……我蔑视你……我要无视你丫的……”

洛星走远的身影倏的如鬼魅般飘了回来,伸指快速点了下她的喉咙处,漠然的双眼看着她正在传达咒骂意思的眼睛,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这样比较好……”

好你个大头鬼!你丫丫的,给我记住这一指,哦不,加上来时一共两指,你丫的给我记住,此仇不报非君子,逮到机会我一定会整的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然,我就跟你姓……

一路“默默无语”,两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王府大门口。洛星伸手解开了她穴位,抬眼望了望她,欲言又止想要说点什么,而左小浅早已经按捺不住满脸的喜悦,蹬蹬蹬的跑进了大门……

“唉……”洛星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他的任务就此结束,可以走人了。可是为什么,他的脚却像生根了般,一步都迈不开。

她等一下见到那种场面,能承受得了吗?看她的表情便可以得知,她很在乎那个少年,很在乎,会不会伤得也就更重了?他没有在乎过人,所以他不知道。

他只是突然的,不想见到这个相处不到两天的言行举止都奇特的女子受到伤害。可是,伤害却已经注定了……

左小浅提了裙摆,兴冲冲的穿过长长的走廊。

她的面上洋溢着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欢欣与激动。虽然分开才短短两天时间,可是,她却从未那样的思念一个人,那个人是她的夫君,是她的良人……

她满心扑在一个人身上,所以没有发觉,一路过处几乎没有撞见一个人。安静的庭院,寂静的有些诡异。可惜,她没发现……

所以,当她兴冲冲的跑进她的院子,当她越过无人守着的前厅,当她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房间,当她满心欢喜闯入卧室里,原本轻快的脚步顿住了,快乐美好的笑容也僵在了唇边。

最显眼的床上,此刻竟是躺着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头发散乱,衣襟大开。双目闭合的脸容上渗出晶莹的汗珠,正是她着急要找的泠清若,而另一个人,正伏在他的胸前。大半身体被泠清若遮挡住,只露出圆润光洁的肩颈,散落的乌黑发丝丝缎一般的铺散在泠清若白皙的胸膛之上……

看着眼前的情形。左小浅愣了足足一分钟。

泠清若身上的女子最先发现了左小浅,惊呼一声迅速扯过薄被将自己以及泠清若盖了个严严实实。

左小浅看着床榻上的两人,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一个声音出来。怎么回事?落星不是解开了她的穴位了吗?

那个因她打扰而一脸惊惶的女人,怎么那么眼熟?等等,她的眸子倏的瞪圆,这个女子不正是藏娇楼里那个花姑娘吗?她当时还觉得这女子挺有个性,还对她生出了喜欢的情绪……

泠清若竟然跟她……太过分了,哪里不好做偏偏在她的床上做?

她使劲咬了自己的唇瓣,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柔软的掌心,锐利的疼痛呼啸而来,硬生生的撕扯着她的心脏,那么疼,比那血蚁噬骨还要疼。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清亮的眼神黯淡,眼眶里尽是氤氲的雾气,她微微仰头,倔强的不让盈满眶的眼泪掉下来……

这个时空里,别的女人见到自己的夫君跟其他女人缠绵,她们会怎么做?她是不是该温婉的说:对不起,打扰了,你二位请继续……

可是她比较想说:泠清若,我恨你,你去死!

她身陷囫囵被折磨得几乎死掉,好不容易才脱身跑回来。却看见这样让人难堪的一幕。她原本以为他至少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是在乎她的,所以她被掳走他自然会很担心,会很着急……

可是看看,她看到了什么?她没看到他为她担心,也没看到他为她着急,她看到了,他与另外的女人在她的房间里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她站在门口,一只手用力抓了门框,泛白的指节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她站在那里,她想走过去指着他的鼻尖大骂,脚下却像是生了根,竟然挪不动半分。

泠清若似乎才发现门口的左小浅,他侧头,对上她僵住的表情,他一脸春风,一双眼睛笑吟吟亮晶晶的。

他看着左小浅,眨眨眼睛,他的目光漆黑幽深,平静无澜:“昭然,你回来了……”

他竟然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对她说:你回来了?!没有担心没有焦虑……没有失而复得的激动拥抱,也没有想象中的热吻,有的,只是他那样寻常的语气,就好像是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泠清若,你实在欺人太甚!

她想上前,破口大骂,骂那对不知羞耻的臭男女,她想上去给那个男人一巴掌,她想……可是最后,她却什么都没做。

收拾好落寞疼痛的心情,她扬起苍白的小脸,微咬了咬血色尽失的红唇,冷笑一声:“打扰了王爷的好事,实在抱歉。当我不存在就好……你们两位,请继续!”

这种时候,她想,她该很礼貌的将门关上,然后转身离开吧!

可是——“泠清若,你凭什么这么伤害、糟践我?”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她到底做不了这个时空的女子那般隐忍退让。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伤害她?

他凭的,不过就是她喜欢他!才能这样无视于她好不容易敞开心扉付出的爱,才能这样毫不顾忌的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泠清若静静的看着她悲伤的小脸,她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的倔强模样。她恨恨瞪着他的憎恨表情,她深深陷进掌心的指甲……

他漆黑如夜的眸子似更深邃了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他的眉间却还是那般温润柔和:“昭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用那么无辜的语气问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会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左小浅努力仰起头,将眼眶里酸涩的眼泪逼了回去。再看向他时,她的目光冷凝绝望,却又带着坚不可摧的强硬:“泠清若……你听好,我们分手,立刻,马上……”

她不要他了!从这一刻开始,这个秀美的少年,这个让自己心动让自己喜爱的少年,她不要了……

世界上最深的寂寞和绝望——我就在你面前,你知道我爱你。却冷眼旁观我因爱而落下的狼狈。是不是?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房间里很静,静的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床上的两个人,还保持着左小浅跑出去之前的姿势。

许久后,花月容坐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打理着自己微微敞开的衣服:“王爷,这么做,你不怕自己后悔吗?”

肯为了那名女子只身一人深入虎穴,光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对她的爱护之情——他必定是爱着她的。

泠清若缓缓起身,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抬起,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他的动作很慢,手指极仔细的滑过细腻的衣料。

他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微微垂眸,掩了那一闪而逝的哀伤悲悯。后悔吗?看到左小浅那受伤却又强忍着悲伤的倔强样子,他就,已经后悔了。

可是,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有些事,就算后悔,也必须要做。

穿戴整齐,他举步往门外走。跨过门槛时,他的脚步顿了顿,淡淡道:“你做好准备,我会按照计划,尽快娶你过门……”

花月容跌坐在床上,看着他修长而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无神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唇边溢出一抹苦笑:“过门啊……”

左小浅气急败坏的打包着她的行礼,她必须立刻,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她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一眼也不想再见到那个可恶的男子。

可是,为什么她的手抖得这么厉害?为什么她的眼睛被酸涩的泪水浸泡得那么难受?为什么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了般疼痛?

不管这么样,她一定要走,一定要离开。她像掉进了冰池里的人一般,哆哆嗦嗦的收拾着她的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的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可是,那在眼眶里蓄谋已久的眼泪,终于决堤,晶莹透澈的泪水汹涌而出……

她蹲下身子,紧紧抱了膝盖。不再刻意隐忍,肆意的放声大哭起来……整个庭院,都能听见她那么悲痛那么绝望的哭泣声。

左小浅是恨自己的,因为她发现,她那么深重的悲伤和痛苦,竟然不是因为厌恶憎恨泠清若。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搂着别的女人上床——他这样伤害她,她竟然还是舍不得,舍不得离开他……

泠清若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她蹲在角落里,双手环了肩膀,用一种回归母体的方式蜷缩着身体……

他站在门口,漆黑的眸子润着淡淡的水雾,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担忧和怜惜。他很想不管不顾的走进去,将她捞进自己怀里,告诉她他和花月容什么都没有发生,替她赶走她的痛苦和绝望……

可是,他不能!戏已经演到这个份上,他已经没有办法、也没有权利喊停了。

他只能站在远处,辽望她的忧伤。咫尺之间,却隔着天涯般遥远的距离。是不是从此后,他们之间,都会隔着这么远的距离?

她再不会腻在他怀里,用期盼的发亮的眼睛瞅着他,小心翼翼的问他:你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吗?她再也不会眉开眼笑的扑进他的怀里,骄傲而大声的宣告他是她的所有物了……

他想,他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他对她的喜欢,是不是真的只有一点点了……

屋内屋外,两个世界,同时溢满悲伤……

左小浅最后一次去看了荷妃,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愧疚与同情,她原本想一直照顾她,直到她好起来为止,可是现在,似乎没有机会了。

她静静的看着她满身脏兮兮的围着柱子跑来跑去,当她第N次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伸手拉过她,将她散乱的头发绑成松松的马尾垂在背后,看着那双迷茫依赖的目光,她歉意的开口:“对不起……”

她就要离开,她希望这个苦命的女人能够被善待。她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便是过来这里,最后看她一眼,最后再说一次:对不起……

荷妃似乎也感应到了她低落的心情,不再像先前一样咯咯笑了,怯怯的拉了拉她的衣袖。

她冲她温柔的笑笑:“以后我可能会很忙,忙到没有时间来看你……你要乖乖的哦!小芹,好好照顾你家娘娘……”

她低头说完,用力吸了吸鼻子,拨开那只紧抓着她衣袖的小手,掉头就走!前往顾昭然的娘亲的住所时,她却放慢了脚步,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她却鼓不起勇气推开那扇门——她要怎么开口对她说,她要离开这里了?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低头徘徊的左小浅连忙抬起头,看着立于自己面前的美丽柔弱的妇人,嗫嚅着开口:“娘亲——”

“可是来跟娘亲辞行的?怎么半天不进去里面?”顾昭然的娘责备的看着她,伸手拉过她的手。

左小浅猛地抬起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娘亲,你……怎么知道?”

“你呀,想要离开王府出去玩,这么大胆的事情也想得出来,也多亏王爷,不但不计较,还先来说通我,叫我无论如何不要反对……”

左小浅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唇瓣一张一合,他来说服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先前她被绑架而他怕她担心所以这样跟她说的?

他担心顾昭然的娘亲,却一点都不担心她?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可是,他跟别的女人上床,又是自己明明白白看到的事实,她不可能会冤枉了他啊……

算了,反正他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只要他能善待眼前这名妇女,她也就无牵无挂了……

“小二……伙计,再给本姑娘来一坛酒……”飘香楼里,一名身着淡黄罗裙的女子,醉眼惺忪的冲着店小二喊着。

她美丽的脸上早已经绯红一片,漂亮的杏目波光潋滟。她醉态可掬的抱着酒瓶,东倒西歪的靠坐在凳子上。而桌上,歪歪倒倒的摆着好几个空酒壶……

“客官,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店小二苦口婆心的劝道。这么漂亮的女子,若因为喝醉了酒被歹人留意上了可不好。

喝醉酒的女子,正是伤心失意的左小浅。她歪歪扭扭的站起身来,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怕……本姑娘没钱啊?我告诉你……”

她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眯着美丽的眸子走了过来:“我告诉你,姑娘……钱多得很……所以你,给我拿酒来……”

一壶酒忽的被重重砸在桌子上,灰衣男子背着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喝吧!”

左小浅使劲摇摇头,才看清眼前人的样貌,随即龇牙咧嘴的笑了:“猩猩儿,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

她大着舌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不是,又要把我弄到那个洞里去了?呵呵……好啊好啊……我们走吧……”

她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毫无防备的倒在了地上。洛星大步一跨,弯身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她身上浓重的酒味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

他掏出一锭银子砸在桌上,将左小浅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却在酒家的门口,被人拦住了去路。

泠月曦皱着英挺的眉毛望着被洛星抱着的左小浅,眸子微闪,沉声喝道:“你是何人?你想将她带到哪里去?”

他这两天一直试图想要寻找她,天天跑到大哥府上去探听消息,无奈一点消息也没有,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她好像喝了很多酒,她的脸红得不像话。她到底被什么人掳走了?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京城当中?还喝那么多酒?抱着她的那个面容冷酷的男子,他又是谁?

洛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抱着左小浅预备绕过他。

泠月曦见对方想走,二话不说便朝对方的肩头攻去,他出掌极快,掌风更是凌厉而迅猛:“想走?把她留下来——”

洛星侧身避过泠月曦凶猛的掌风,脚尖一点,就要离开。泠月曦哪里肯让他离开,一击不中,立刻又攻了上来。

洛星抱着左小浅,自然无法与他展开搏斗。只能堪堪避过他的攻击。其实这个时候,他完全可以将左小浅放下来迎战,可不知为何,他就是很不想放开怀里醉成一滩烂泥的女子,一点也不想放手。

泠月曦碍着左小浅,也不敢出手太重,怕伤到她。一时之间,两人一个攻击一个防守,谁也奈何不了谁!

“曦弟?!”围观的人群中忽然爆出一声惊呼。泠月曦闻声望去,心下大喜,扬声道:“二哥,快,帮我捉住这个人……顾昭然在他手里……”

泠月朗讶异的朝洛星望去,他怀里似乎正熟睡的那名女子,果然正是那日失踪的顾昭然,他连忙提气,飞快的跃了过去,低声问道:“曦弟,皇嫂怎会在他手里?”

泠月曦急急道:“我也不知道,我路过这里,正好看见……他想带她走!我们必须阻止他……”

泠月朗抬眼看过去,抱拳微笑道:“兄台抱着的那名女子正是我等二人的嫂子,不知这位兄台想将我们的嫂子带到哪里去?”

洛星冷冷的哼了哼,腾出一只手自左小浅的袖袋里掏出一张纸来:“你二人的嫂子?请看清楚,这是什么?”

泠月朗准确的接住了被洛星用内力扔过来的纸张,疑惑的打开:“休书?!”

“什么?”一边的泠月曦吓了一跳,急忙侧过头看着他手里的纸:“怎么会……大哥他竟然给她……休书……”

他抬眼,不敢置信的与泠月朗对视:“大哥他……他们怎么了?”

那日在船上,顾昭然被劫走时,大哥失控的样子还刻在他的脑海里,怎么才这么两天,大哥竟然就将她休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喝醉酒,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曦弟,这的确是大哥的字迹!”泠月朗将休书递给泠月曦,缓缓道:“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他退开一步,诚恳的对洛星说道:“这位兄台,请问你跟我们嫂子是什么关系?没别的意思,我们只是担心她的安危……因为她好像并不认识你这样的江湖中人!”

洛星低头看着左小浅熟睡的面孔,微微蹙了眉头,他和她什么关系?大约就是她口中的绑匪和肉票的关系吧?

“二哥,跟他啰嗦什么?”泠月曦急急吼道,双眼眨也不眨的瞪着洛星:“就算大哥休了她,也绝对不能让不明底细的人将她带走……”

“可是曦弟——”泠月朗叹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大哥的确已经休了大嫂,现在没有立场的是我们……难道你想强抢不成?”

泠月曦并不看他,只坚定的回道:“就算是抢,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别人的手里……”

泠月朗古怪的看着他,恍然大悟自他眸里一闪而过:“既然这样,二哥帮你……”

左小浅头胀欲裂的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抱着脑袋哀嚎。睁眼,触及一片陌生与奢华。她坐起身,身上柔软的锦被顺势滑了下来。

“咦?这是哪里啊?”她偏头四处张望,偌大的房间布置得华美精细,高贵又不失优雅。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凉意让她的神志清醒了一大半。

“你醒了?”有低沉的嗓音自门口传来。

她霍地转身,对上门口那人的视线,忍不住低呼出声:“泠月曦?!你你……我……”

她有些口吃的望着她,伸出手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这是你的住处?”

泠月曦站在门口,夕阳下那女子单薄而瘦削的身子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线中,她穿白色中衣,赤着脚站在床边,脸上飞快闪过愕然与惊讶……

“这是我的府邸!”他走进去,预备与她好好谈谈。他与二哥费了好大力气,甚至不惜让二哥动用了太子的身份和权力,从宫中调遣了大批禁卫军,这才将她从那武艺高强的男子手中夺了过来。

左小浅疑惑的眨眨眼睛,极顺手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她才开口问道:“我怎么会在你的府邸?我不是该在……”

她忽然住口,神色也倏的黯淡了下来。她该在哪里?她已经正式的将那个人休了,她现在能在哪里呢?

“你能解释一下这个吗?”泠月曦坐在桌旁,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缓缓的递了出去。

左小浅看着那张纸,脸色突变,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苍白得可怕,她伸出一只手,用力抵在桌上,才没让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倒下去。

泠月曦看着她逞强与苍白的模样,黑眸里飞快闪过心疼及怜惜,想要伸手扶她一把,却又不知为何,硬生生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她凄然一笑,有些嘲弄的开口说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休书啊,什么叫休书,不需要我解释给你听吧?”

一纸休书,休的是她的人,也连带的,将对那个人的心一同休掉了。

“你们究竟发生了何事?”泠月曦皱了眉,忍不住追问:“我大哥为何会给你这一纸休书?”

左小浅闭了闭眼睛,将眼眶里的酸涩液体飞快眨掉:“休书,是我问他要的——”

相当于离婚证的休书,只是为了让她更好的死心罢了。

“你问他要?”泠月曦忍不住惊呼道:“你……应该很喜欢我大哥才对啊,为什么竟会向他要休书?而大哥他竟然也同意给你……”

他们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问他索要休书,不过就是想要看看,她在他的心目中,究竟占有什么样的份量?而他毫不迟疑的立刻挥笔休书给她,说明在他心里,她的地位,也不过如此而已。

她甚至比不过,一个青楼女子。多么可笑啊,她曾经还自信的以为,他是有点喜欢她的……

左小浅呼出一口气,惨淡一笑:“个中原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曦王爷讲……打扰了你,实在抱歉!”

她说着,摇摇晃晃就要往外走。这个人是他的弟弟,而既然她与他已经再无关系,那么,她就不该再跟同他有关系的人扯上关系。

泠月曦起身,飞快拦了她,微皱眉头,口气有些冲的问道:“你想去哪里?你如今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左小浅愣了愣,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这个就不劳曦王爷操心了,世间之大,总有地方是可以安身立命的……”

“再没有找到能让你安身立命的地方之前,你就住在这里……”泠月曦飞快的说道,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不用了!”左小浅连忙拒绝,却见泠月曦因她的拒绝而飞快的拧了英挺的浓眉。她实在有些弄不明白,这个少年明明是不喜欢她的,甚至一开始还很讨厌她的,又为什么会在她如此狼狈之时,对她伸出援手呢?

“我说住下就住下!”从未被人拒绝过好意的泠月曦语气冷硬,带着命令的意味:“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告诉我……收拾一下,准备吃晚饭了!”

他说完,转身大步的走掉了,又急又快的脚步,像是背后有人追赶着一样。

左小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这家伙,这是在命令我?可是,真的要住下来吗?”

她微微用力,咬了苍白的嘴唇,住下来的话,势必要经常见到那个人吧?可是她现在的小心脏还十分的脆弱,她没有办法若无其事的面对那个人,至少现在不行……

出了庭院,泠月曦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什么会逃也似的从她屋子里出来?他想,他大概不想再听见她客气的拒绝他吧?

她现在这幅风吹即倒的脆弱苍白模样,与先前的健康红润相差甚远。他甚至,有些怀念以前那个不知所谓、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他想起第一次溜到她住的地方,看到她托腮沉吟的样子,他当时想要吓吓她,也从她的表情看了出来,她的确是被吓到了。可是仅一瞬,她便不以为然的看着他,漫不经心的问他是哪个王?

他想着,好看的唇轻轻抿了起来。那次,他没有吓到她,却被她气得几乎跳脚。那样聪慧的女子,清澈的眸子闪动着灵动慧黠的光辉,轻灵一笑,便让人移不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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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岚月帝国一个小小的四方城走出来的孱弱少年。一人一兽一黄昏,一剑一杖一乾坤!携灵剑、持法杖,下九幽,破修罗,大战幽冥神殿。轮回出,风云变;法杖起,荡乾坤!叱咤风云莫道悔,主宰天地我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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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药师?驯兽师?炼器师?呵,不好意思,她不稀罕!素手翻飞,谈笑间,魂印天成,从此纵横世间,名动天下!屠我族人,杀我至亲,她必将百倍讨之!辱我声名,谋我性命,她定当睚眦相较!曾经的迷雾一层层剥开,隐藏的真相叫人疯狂,那笑靥深处,回眸之间,迷醉了多少人的眼!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