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枪,哭断肠。
一名杀手的胸膛瞬间被贯穿。
同时,有一个大若门板的巨刀从天而落,将一名杀手一下子拦腰砍成两截。
剩下的那第三名,被一掌打出了出去,摔在了墙上后瘫倒在了地上,似乎全身的骨头已经被震得粉碎了。
谢宣眉毛一挑:“这组合有意思。”
天启四守护之朱雀,司空千落。
寒山寺忘忧禅师座下弟子,无禅。
杀手榜上位列前五的顶尖杀手,冥侯。
叶若依长舒了一口气:“你们来了。”
“叶姐姐,没有伤到你吧?”司空千落问道。
“还好,他们似乎是畏惧国师在此,只是试探。”叶若依往后退了几步,问国师,“国师,可寻到了刚才那人的位置。”
齐天尘摇了摇头:“还没有。”
无禅走上前,看着那具被他的金刚伏魔神通打得骨头尽碎的尸体,微微皱眉:“你说师弟就被做成了这样的药人?”
“对,那天我曾经见到过他。四位天境的高手,合力都拦不住他,就连五大剑仙之一的怒剑仙都无法胜他。”司空千落答道。
无禅收回了手:“萧瑟有办法治他?”
“说是很快就能把药配出来,但是如何让他服下这药,却是一个难题。他太强了。”司空千落摇头。
“所以他入了这座楼,或许出来后,就不一定了。”齐天尘说道。
无禅站了起身:“那就等他出来!”
“疾!”第三声尖啸响起。
冷光一闪,一把长刀已经落到了无禅的背后。
无禅笑了笑,转头一拳大金刚拳打了过去,那拳打到刀身之上。
刀身浑然不动,无禅却被逼得退了七步,虽然有金刚伏魔神通护体,可一双手却不由地颤抖起来。
“好厉害的刀劲。”无禅抬头望去,却被吓了一跳。
那个人的脸上满是刀痕,一双眸子却是溃散的,一眼望去便知失了神志。
“小心了,这个人不简单。”谢宣望着他手中的刀,“刚才那一刀气势不凡,应该是暗河谢家谢七刀所传。前几日兰月侯来过,提到过此人,应该是谢家如今的家主谢七刀。”
“谢家家主。”司空千落轻轻地皱着眉头,“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他受过伤。”冥侯沉声道,“而且是几乎致命的伤,但他却活下来了。”
“你也曾经受过很重的伤。”无禅恍然道,“当年你将天泉老人重伤了,自己也受了重伤,几乎就要死了。”
“不,事实上,当时的我,几乎是必死无疑了。”冥侯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谢旧城,“就跟他的伤一样重,就算是华陀再世,也医不好。”
“可你被医好了,而且还和面前的这个人一样,失去了神志。看来,很多事情,忽然变得可以解释得通了。”无禅沉声道,“这谢旧城,是暗河的人?”
“暗河效忠赤王萧羽。”叶若依说道。
冥侯愣了愣:“赤王?”
“疾!”第四声尖啸响起。
谢旧城持着刀冲着众人直奔而来。
“我来!”冥侯猛地一挥巨刀,正对上了谢旧城的刀。他的气势颇为不凡,他本就是杀手榜上排名前五的杀手,实力不容小觑。但是谁都知道,对于暗河来说,那张杀手榜只是一个笑话。
而杀手榜上能排进第五的冥侯月姬,在单独行动的时候,冥侯不过是一个入了自在地境的高手罢了。虽然经过罗刹堂的一番瞬醒,冥侯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隐隐踏入了逍遥天境。但是如今的谢旧城,却是被炼成了药人,实力远胜从前。
一连对了三刀,冥侯都没有占到上风,反而是谢旧城的长刀,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刀痕。
“我来助你。”无禅一步向前。
“疾疾疾!”尖啸声不停地响起。
最后竟又有四人跃进了墙内。
“这一次看来是摸清了我们的底牌,把所有的人都派进来了。”谢宣回头望了一眼,“里面的人到底登上了哪一楼了?”
“真是麻烦。”司空千落猛地一甩长枪,“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害得我们一直留在这天启城离不开。看我不打死你们!”她长枪一甩,却是冲着谢旧城而去:“这个最厉害的归谁,冥侯,无禅,你们把其他人给料理了!”
“枪仙之女,果然不同凡响啊。”齐天尘笑道。
谢宣点了点头:“和她母亲当年的性子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虽然天下第一楼外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可天下第一楼内却是无比的安静。
萧瑟望着那幅钦天监祖师爷的画像看了许久,却也没看出去什么异样来,而无极棍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他终于放弃了观察,在屋子里走了起来,却没有找到出去的门,便又退了回来。
“我说祖师爷啊,到底要我做什么,给句准话行不行?不要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吓人。”萧瑟按着手中的棍子,不耐烦地说道,“再不给点什么,我就把你这画像给砸了!”
突然,无极棍上的符篆猛地闪了一下。
萧瑟一愣,肩膀上忽然一只手搭了上来。
鸿胪寺。
一头白发的貌美女子坐在屋檐之上,用手中的棍子轻轻敲了敲边上的砖瓦,示意下面的人抬头。
但坐在那里轻轻转动着佛珠的鸿胪寺卿瑾仙公公却连眉毛也没有抬一下。
“有客人来了,也不招呼下?请喝杯酒吧?”姬雪懒洋洋地说道。
“我这里没有酒,只是茶。”瑾仙公公手上佛珠轻轻扫了出去,带上了身边的一杯热茶,再一甩,将茶杯掷了上去。
姬雪伸手接过茶杯,看了眼,吹了吹慢慢地喝了下去,她笑了笑:“好茶。”
“百晓堂喜欢做那梁上君子吗?”瑾仙问道。
“我敬佩瑾仙公公,我们就不打哑谜了,把我要的人交给我吧。你护不住他的,也不该护他。而且既然我知道了,那些人也不会查得太慢。”姬雪将茶杯轻轻地丢了下去。
瑾仙公公伸手接住了那个茶杯,依然没有抬头:“如果我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