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看这个案子他杀的可能性很高!按照我的推理,凌菲本来就是一个周旋在官场、商界中的女子,容貌姣好、心思缜密,她能从一个籍籍无名的院校毕业走到今天,必然是和她的活动能力息息相关。她的车子、房子都是慕名者心甘情愿赠送的。这样一个女子,所涉及的人际关系那是相当复杂的。光是我现在所了解的就已经让人惊讶到大掉下巴了,而这些不过是潜伏在水面下的冰山一角罢了!现在又在房间里发现了这么许多针孔摄像机。这么多的摄像机数量,这么复杂的摄像机结构,只可能是在装修时预埋在房间里面的。根据凌菲的父母证言,这套房子的装修都是凌菲一手操办的!这一点连她的父母当时都感到奇怪,因为对于装修这一类的琐事,向来不是她所热衷的。如此看来,这么许多针孔摄像机应该就是她授意安装的。那么我就不难推断在这些摄像机里都拍摄了些什么东西!如果她以这些东西为要挟来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积攒仇怨的事情是非常容易发生的!也许就有一个被她逼入绝路的人,会铤而走险的从肉体上将她彻底除掉!也许杀人者怕因为他杀而引起警方不必要的搜查而发现那些针孔摄像机,所以才费力伪造成自杀的假象。待我们松懈的时候,再返回现场将那些摄像机一并取走,彻底免除后患!”
万里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似乎真的就能将整个案情串联的一清二楚。
许家年听了他这一通推论,没有回答,默然的盯着天花板不置可否。
反倒是程青有些不以为然的哼出了声,引来万里一阵怒目相向。
“你对我这推理有意见?”他从心眼里没有看起眼前这个瘦小的男生,不过就是一个外委打杂的人员,居然敢瞧不起自己堂堂刑警队警员的推理?
“意见没有,只是觉得现实中的可能性很低!”程青本来不打算发表任何意见的,他本来是来探听虚实的,可万里眼神中那一丝轻蔑让他很不受用,所以他决定要煞煞对方的威风!
“哦?你个外委的勤杂工还有不同意见?”万里语出讥讽。
程青并不正面回应他的讥讽,而是拿起万里放在桌子上的照片一一指点道:“我并不了解案情其他的方面,单从眼前的这些照片来说,你刚才预设的结论就很难成立!从天花板被打开的空洞与针孔摄像机预留针孔的距离,从这些开关插座里电线预接与拆除的熟练程度,我认为拆除这些东西的人只可能是安装者本人!有好几处摄像机与预留孔之间的距离是比较大的,如果不是安装者本人,在天花板上所开的空洞不是更应该接近预留孔的位置么?可从所有的照片上来看,这样的情况一处也没有出现,可见拆除者非常清楚摄像机都分布在什么地方!另外房间里的插座是为摄像机持续供电的,开关则是让摄像机反复启动所用。这些线路接的本来就很专业,而拆卸者的水平更高,完全没有一点暴力牵扯的迹象,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除了对所布线路了若指掌之外,还要有非常高超的布线技术。怎么看,我也不相信这个人会是那些被你所谓的那些被凌菲勒索的达官显贵会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