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说话,万里又问了一句:“要不要咱们把案子的所有资料集合起来,提到案情会上交小组讨论?”
这个提议从公理上来说不算是够馊主意,虽然会让队里的其他人觉得自己有些能力不济,怕担责任之嫌,但是经过集体讨论之后的结论便成了定论,无论将来如何追究起来,也不会是他许家年与万里的责任。
许家年把手一摆,目光锐利的对万里说:“还不用走这一步,容我再琢磨一下手头的资料。反正给我们规定的是在今明两天做出决定,时间还算充裕!”
万里也点点头,在破案与案情诊断上,他对于许家年的判读是从来也没有失望过的,为他的马首是瞻,成了自己最有保证的判断。
临要出门的时候,万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指了指桌子上那一堆打印出来的照片说:“科技处已经把你用数码相机拍的照片处理好,送上来了。我就摆在你桌子上头。我是没从里面发现出什么来,你再看看吧!”
许家年并没有挪地方,原地冲他的徒弟点了点头,目送着他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的时候,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笼罩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压迫得他有些吃紧。
还没有回到座位前,手机又突然想了起来,在这安静的房间中反倒把他吓了一跳。
他从桌面上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徐秘书的来电显示。
许家年不禁心中生起一丝“该来的总会来的”想法,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徐秘书?”
听筒里果然就传来了对方中气不足的嗓音。
“许队长啊!现在忙不忙啊?我是徐秘书,有点事情想耽误你几分钟时间!”
许家年坐回到自己的扶手椅中,把电话调换到另外一只耳朵上,说:“不忙不忙!我也是刚从市局回来,才坐下没几分钟,您有什么话只管直说!”
徐秘书在电话那头闷了有两秒钟,才继续说道:“其实事情也不算大,只不过对我有些特别的意义而已。还希望许队长能多帮忙!上次我们在酒桌上提起的那个案子,凌菲的案子,不是你许队长亲自在查么?”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似乎每个人开口就是冲着这个案子来的。许家年晃了晃脑袋,才调换过精神道:“确实是我在查,徐秘书上次好像就对这个案子很在意啊!”
“我也是不得不在意。因为凌菲生前和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们都是某大学EMBA的同期毕业生!而且我对凌菲的父母也非常熟悉,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我才挨着面子不得不给你打这个电话!”
“哦!原来你和死者有这么深切的联系。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许家年沉吟着说。
“凌菲的父母和我都非常希望警方能尽快确认案情,毕竟她父母年纪已经不小了,花甲之年又历丧女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任谁都是承受不起的!这样一个明显的自杀案子警方迟迟不能确认,让两位老人更是心无定处,神无安时。我就想请许队长加快些进度,尽快满足两位老人的要求,好让他们能送女儿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