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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记忆中的味道

颁奖典礼相当热闹,就在灶君满心欢喜以为可以把钞票抱满怀的时候,颁奖嘉宾塞给他一张巨大的板子让他瞬间懵逼。

灶君看着印成支票模样上面写着五万元的板子一脸嫌弃,说好的红灿灿沉甸甸的票子呢,就拿一破板儿就想打发老子,太过分了!

结果这张嫌弃脸就各大媒体拿去当了美食版的头条,标题一水的巨胃新星,美食届的新希望,复兴中华大胃王,用词浮夸到没眼看。

从赛场出来的灶君还在因为没有现金而闷闷不乐,米果一掌拍在他后背,“嘛呢哭着一张脸,赢了就该大声儿笑好么。”

灶君甩甩手里的白条,“没有钱,开心个毛线啊。”

“噗。”米果愣了一下,立马笑喷,“哈哈哈,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啊,是不是傻,这个东西叫支票,拿到银行就可以换成钱啦。”

钱!灶君一听精神了,推着米果,“走走走,去银行。”

抱着现金的灶君终于高兴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可这下子又换成米果不开心了。

“靠,太黑了吧,一共才五万,就扣掉了一万多的税!”

一万多能买50支YSL口红,25瓶祖马龙香水,10瓶神仙水,2件名牌大衣和1个爱马仕的包包啊!

米果气鼓鼓的想,这些今晚都要从灶君的直播里给赚回来!

拿到奖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店长老伯,米果拿过灶君手里抱了一路的钱,“这些是奖金,扣掉税就剩不到四万了,但付一个月的租金还是够的,可以先把执照办下来,一定有好多人等着吃您做的饼呢。”

老伯拿着手里的钱手有些抖,“哎呀,这、这可让我说什么好,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说着用手抹了下眼睛,诺基亚注意到老伯的眼眶有些红。

“这有啥的,都是他的功劳。”米果拽过来身旁的灶君,拍拍他肩膀,“这家伙凭着这张嘴轻轻松松就把钱搞定了,顺便还搞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灶君摇摇头,拍拍肚皮,“肚子并没有搞定,我还是更想吃垂涎欲滴饼,那些东西吃了也没感觉。”

噗,米果心想这家伙是对老伯做的葱油饼有多大的执念啊,果然是真爱么。

老伯看看手里沉甸甸的钱,再看看米果和灶君,突然之前被勒令停业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又开始手痒想做饼了呢,他转身回了屋,留下米果和灶君大眼瞪小眼。

“呃,这是啥情况,我说错话了?”灶君感觉他心心念念的垂涎欲滴饼离自己越来越远,哭哭。

米果也愣了,不知道老伯这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也许是我说错了……”

诺基亚哼了一声,“你们这俩白痴,都不会察言观色的么,人老伯明明就是感动的。”

他隔着墙壁看到了老伯在偷偷抹眼泪,灶君这个小地仙跟米果这个凡人一样没用。

诺基亚的话音刚落就见老伯空着手从里屋出来了,一改之前的低沉,笑着对他们说,“突然手痒想做饼了呢,好久不做都手生了,不好吃你们别嫌弃啊。”

米果听完眼睛一亮,立马拍手欢呼,“太棒啦,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是吧灶……你咋了?”

灶君好像没听到他们呼一样,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眼睛里似乎有东西在闪烁。

老伯拿出堆在角落半个多月早已落上一层灰尘的家伙什儿,戴上围裙卷起袖子开始清洗。老人佝偻着背,早已爬满皱纹粗糙干裂的手认真仔细的刷洗,就好像这些器具都是他的孩子一样,是他视若珍宝的家人。

“对不住你们了,陪了我这个老头子这么久,我却狠心的把你们扔在那里不管,都是我不好……”

老人的呢喃就像是一阵轻抚,抚平了老旧器具上的斑驳,也像是一记重锤击在了米果他们心上。

看着空荡荡的小屋子,老人是独居无妻无子,平日里只有老伯一人和这些做饼的器具在一起相依为命,他全部的人生都交给了他的葱油饼。

米果吸了吸鼻子,突然说道,“让我们帮老伯把店做的更好吧!”

诺基亚叹了口气,这丫头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还真是一个莽撞又热心的傻丫头。

灶君愣愣的看着她,“做什么?”

“帮老伯洗完啊笨蛋!”

米果说着就推着灶君挤进了狭小的厨房,本来就小的地方瞬间就人满为患了,虽说抬个手转个身都会撞到,可厨房里传来的笑声却在告诉大家,他们很开心。

诺基亚在外面静静的看着,好像有点明白了米老头让米果这个菜鸟来继承店长的用心了。

老伯做了一辈子的葱油饼,那些家伙什儿在他手下就跟玩儿似的,米果他们只能打打下手干点刷锅洗菜的简单活儿,当老伯开始进入做饼状态了他们就只有在一旁围观惊讶的份儿了。

一系列动作老伯都行云流水,一个个的面团在他手里奇迹般的变成可爱的饼子,放进炉子内烤上,不一会儿香味儿就扑鼻而来。

灶君和米果异口同声道,“好香!”

他的垂涎欲滴饼,终于可以吃上了,简直太不容易了。

老人调了调火,“这饼啊没啥子秘方,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材料,最重要的就是用心,凡事只要用了心,大家都能感受得到的。”

米果想起来了之前有关老人葱油饼的报道,据说是自从这饼店上了英国BBC之后瞬间爆红,有不少人都好奇这里面的秘方,还有不少食品界的大亨想要收购老人的饼店,做成连锁。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里面并没有所谓的独门秘方,有的只是他们永远都不会有的专注和用心。

如果一个人能专注做一件事情一辈子,那么就算是很普通的东西也能够做到极致,这才是其中的奥义。

“好了,饼出炉了。”老人乐呵呵的把饼拿出来,“可以吃了。”

等在一旁的灶君早就迫不及待了,不过是几分钟的烤制时间,他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虽说一个世纪对于他这个神仙来说也不算啥,但只要是跟吃的挂钩,他等一秒都嫌多。

抓起一个上去就咬了一大口,葱香溢满唇齿,饼外焦里嫩,面有嚼劲儿,灶君吃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吸了吸鼻子。

“呜呜呜,就是这个味道,我记忆中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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