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连忙解释:“皇祖母,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朕跟皇后吵嘴了,朕当时就说今后再也不踏进坤宁宫半步。朕是天子,金口玉言,说不去就不去。”
孝庄听到康熙的回答,气得拿起茶杯往小几上顿了一下,怒道:“混账!你考虑问题有没有经过大脑呀!夫妻之间吵个嘴,说得气话也能算数?”
康熙被问的哑口无言。
“皇上,你大婚都还没过一个月,按规矩整整一个月都要呆在皇后那。你现在和芳儿吵架、赌气,还说那种混话。你把索家的颜面置于何地?皇上你还要不要亲政了……?”孝庄把事情的轻重要害和相关联系娓娓道来。
“我……我……”康熙无从反驳。
“皇上处事如此儿戏,辅臣正好有理由继续掌政了。本来索尼有心帮你亲政,鳌拜他们也未必轻易放手。如果你再把索尼给得罪了,亲政不知是何年何月了。现在正是节古骨眼上,皇上不能让人抓住话柄。”孝庄意味生长地看着康熙。
“皇祖母,孙儿知错了。”康熙低着头,恭敬地答道。
“知错就要改,你今晚就去坤宁宫,给我老老实实呆到月底。”孝庄严厉地语气,不容反驳。
“孙儿,孙儿这就去。”康熙嘴上答应着太皇太后,可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
原本是想要皇后来向他求饶。如今,他要去了坤宁宫,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他这个皇帝的威信还在哪里?说不定还要被皇后嘲讽,脑子里想象着芳儿得意的面孔,他就咬牙切齿。但是,太皇太后的命令不能不听,江山社稷不能不顾,还是得乖乖得硬着头皮摆驾坤宁宫。
“这就对了,皇上要为大局着想。”孝庄露出欣慰的神情,轻轻一笑,“女人呢!哄哄就好,床尾吵架,床头合。那你先下去吧!好好给皇后道个歉。”
康熙抑制住心中的波动,平静地说:“是,孙儿告退。”明明错的是她,却让他去赔礼道歉,他这个皇帝实在是做得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