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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坝上

“哎!”我很是无奈,爷爷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为什么还让我参加高考呢,而不是随着爷爷他们一起去南湖湖底加固封印呢?

真是不知道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爷爷,他老人家不想让你一辈子都留在小南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非常适合你!”杨紫衫坐到书桌上面,微微晃动着双腿。

“可是,万一那鲤鱼精化龙失败,封印松动,九婴又是远古凶兽,爷爷和那位奶奶岂不是很危险!”我看着杨紫衫,非常担心的说道。

“爷爷作为一位非常有名的阴阳师,占卜术也是他最厉害的能力之一,对于这次鲤鱼精化龙及封印的事情,老人家必定首先占卜此次行动的凶吉。”杨紫衫坐在桌子上面,安慰我说:“既然爷爷说不需要我们插手此事情,杉儿想这件事情,占卜的结果一定是大吉,不然爷爷不会显得这么轻松!”

我想了想觉得杉儿说的话,很有道理,以自己一个阴阳师学徒的能力,即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成为他们的累赘呢,这也说不定!

假如我要是考上帝都大学,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等爷爷老了,谁来守护封印呢?巫家这一代只剩下我这么一个男丁,能为了自己利益,而放弃来守护封印呢?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不能因为自己私欲,而不去保护天下苍生,要担当起巫家阴阳师的责任,守护着封印,不让里面的九婴现身出来,在涂炭生灵。

想通其中道理,我不在胡思乱想,还是把思想放在学习才对,这样才能对得起爷爷对我的良苦用心。

我伸手从书包里面取出复习资料,开始作那永远做不完的数学题。

那只千纸鹤看着我复习功课,翅膀抖动数次,对着杉儿说道:“孙媳妇,到厨房来帮忙!”掉头,转身,旁若无人一般的飞走了。

那杉儿听完千纸鹤传递过来的声音,在我的面颊上亲吻一下之后,跟着纸鹤后面,飘出房间。

看着杉儿离开之后,我静下心来,专心做题。

我觉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学生的高中时代。

窗外的细雨霏霏,房内有石英钟秒针走动和我笔尖在纸上写字传出来的沙沙声音。

“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下来!”我抬头望着窗外的细雨,心里记得杉儿说过这场雨是妖怪弄出来的,不知道是鲤鱼精,还是那凶兽九婴弄出来的,爷爷也没有说过,自己也忘记问,可是,我转念一想,那九婴还被封印着,这场雨应该是鲤鱼精弄出来的,为了自己化龙做好准备工作。

我记得小时候听过鲤鱼跳龙门的故事,说的是一条鲤鱼历经千辛万苦的磨难,最终越过龙门化成黄金龙。

没有想到在现实的生活中,还真的能遇到鲤鱼精化龙的事情,我还真想亲眼看到鲤鱼化龙的场景,那应该是多么的壮观呢!

我放下手中的B2铅笔,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细雨。

那细雨毛毛,丝丝缕缕缠绵不断,给天地披上一层轻纱,迷迷蒙蒙的,看上去有种迷离的感觉。

忽然,我想起曾经读过的一首苏轼名叫山村的诗:“烟雨蒙蒙鸡犬声,有生何处不安生,但令黄犊无人佩,布谷何劳也劝耕。”

在这细雨迷离中恰好能听到鸡鸣狗叫的声音,这小南屯生活是如此的安静平和,虽然比不上世外桃源,但也是一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

在这鸡鸣狗叫之中,还夹着猫咪的叫声,一只野猫的身影出现在墙头上,沿着墙垛缓慢的走着,一双猫瞳正向我看过来

那是一只漆黑如墨的猫!

“黑猫!怎么又是那只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认出墙头上出面那只黑猫就是把阴阳眼还给我,然后又在校园南门遇到的猫,如今怎么会出现我的家门呢!

“自动送上门来,这次我看你往那里跑!”我看着那出现在视野里面的黑猫,心中又萌生想抓住它的欲望。

我推开门,不顾外面的细雨,向那只黑猫跑过去。

那黑猫纵身跳到大门口,扭头,对着我叫了一声,顺着门缝钻出去。

“又在戏弄我!”我一看到那黑猫的行为,就觉得它在故意戏弄我,开门追出去。

那只黑猫在雨中缓慢的跑着,我在它身后追着,一前一后,向大坝上面跑去。

即使黑猫跑起来的速度很慢,但是我还是追不上它。

然而,那黑猫像似在故意气我,距离拉远了,就停下来,等我就要抓住它的时候,又迅速的起身逃走。

那黑猫把我带上大坝,带到坝上的一个水泥砌成的亭子里面停下来,对着气喘吁吁的我喵喵的叫了几声。

我跑进凉亭里面,才发现在亭子里面坐着一个老人,一身破衣的堆缩在亭子内,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

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是亭子的一部分呢!

那只黑猫跳到“那个老人”的身上,扬起脑袋,对着我喵喵的叫着。

“这回看你往里跑!”我轻手轻脚走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黑猫抓了过去。

原本以为黑猫还要躲闪,但是这次竟然没有去躲,任由我将它抱在怀中。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黑猫在雨中一路跑来,毛发竟然不是湿漉漉的,而且非常的干爽,一点淋湿毛发的意思。

“这只黑猫很好看,很有意思!”那个堆缩在一旁的老人,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我说:“你喜欢,我就送给你了!”

“老人家,这是你的黑猫吗?”我听那老人说话的意思,是在说这只黑猫是他养大,可是我记得爷爷说过他在转移阴阳眼的时候,抓的是一只流浪猫,怎么会有主人呢?

“这只黑猫跟我一样,四海为家,都是流浪到这里的孤客!”那老人伸展了下手臂说道。

“原来都是流浪者!”我看着那一身破衣的老人,心想:“看来我是想多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曾相识呢!”

那黑猫温顺的在我的怀里,任我的手掌抚摸着它的毛发。

“老人家,你有地方住吗,在这雨天,不如到我家里休息!”我觉着眼前的老人家真是可怜,一身破衣,遮不了风,挡不了雨,脸上似乎已经是十天半月的没有洗脸的样子,就连胡子都是脏兮兮的,非常的邋遢,想邀请他到家里休息。

可是,那邋遢的老头,说道:“天当被,地当床,细雨当风景,岂不快哉!”

我没有想到这个老头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根本没有把这流浪的生活当成一回事?

“在有一壶老酒更好了!”那老头手在破衣里面摸了半天,竟然摸出一个酒瓶子,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我真是没有弄明白,就这一件破衣服里面还能藏着酒瓶着。

“年轻人,要不你也来点,暖暖身体,看你衣服都湿透了!”那老头看了我一眼,将酒瓶向我递过来。

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味,非常诱人!

我没有嫌弃那老头用嘴喝过的瓶口,喝了一口,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留在唇齿之间,随后进入身体内,不禁说道:“这是什么酒,一点也不辛辣,反而有股特别的味道!”

“杏花春雨吗?”那老头接过酒瓶子,又喝了一口,看着远处说:“年轻人,你看那湖水怎么会往一起聚呢?”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南湖中心的位置,出现一种奇怪的现象,所有湖水都向中心位置流去,聚集在一起,堆积成一座小山似得。

这是一个违背自然常识的现象,出乎我的意料,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点也不离奇,年轻人,你知道天有多高呢?”那老头又把酒瓶递给我,还是想让我喝一口。

我的唇齿之间还留着那股酒的味道,看着递过来的酒瓶子,毫不客气的又喝了一口酒之后,将酒瓶还给他,抬起头看着正在下雨的天,说:“天有多高,真是不知道?”

“心有多大,天就有多高!年轻人你想想是不是?”那邋遢的老头竟然喝着酒,露出一丝笑容。

原本脏兮兮的脸上,在加上笑容,看上去蛮有格调的!

“靠,这个答案也行!”我被老头的解释戏弄了一下,反过来问他:“老人家,你说天有多高了呢?”

那老头又把酒瓶子递过来,若有所思的说道:“天究竟有多高呢?我还没有计算过!”

“这酒有种让人不舍的感觉!”我伸手接过酒瓶喝了一口,又还给那老头,心内琢磨着:“这脏兮兮的老头为什么给我酒和呢?”

那老头似乎知道我的心事,眼睛看着湖中心水山,说:“年轻人,我们都是爱猫的人,在这坝上相遇不就是一种缘分吗?”

说着,那老头把那瓶酒又向我递过来。

“是呀,就是一种缘分!”我面对着递过来的酒瓶子,似乎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接那酒瓶子,又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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