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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虎毒食子?

曾燕被我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手,然后在自己的衣服上摸了一把。

“乔组长,这是铁锈啊,你要说什么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别让我猜行不行?”

“也没什么好故弄玄虚的,我就想问你们同样的铁锈你们有没有想到在哪见过?”

“有啊,就在…乔组长,刚才你说打电话让夏姐他们监视苏有琼,难道你的意思是田玉龙的母亲苏有琼有问题?不能啊,她可是田玉龙的亲生母亲,虎毒不食子吧!”

曾燕反应过来,求证的同时连连摇头表示这不可能。

“是啊,乔诚,再怎么说苏有琼也是田玉龙的亲生母亲,她怎么可能,更何况如果真的是她,再歹毒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永世不得超生吧,这在他们田家村相当于最残忍的刑法,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在这里见到大石磨都磨心和苏有琼家,那大石磨的磨心都是铁质的,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吧?”

艾文丽还在质疑,她说的的确有道理,我其实也不愿意相信,但还是想要进一步去确认。

“我知道你们两人的意思,所以我现在也不能确认,只是一种猜测,而这种猜测到底是真是假,还得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走吧,咱们在这里空说无用,我想办法验证,先回村子里再说。”

“乔诚,你真的打算回到村子里去?”

我说着就要迈着步子走下面走,曾燕动了?艾文丽却没怎么动,并出了这样一句话。

“艾文丽,其实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希望我回到村子里去?难道那里有什么危险威胁到我吗?或者说你知道些什么还没告诉我?”

“唉,算了,乔诚,既然你真的想回去,那就回去吧,希望咱们能尽早破获这件案子,离开田家村。”

艾文丽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可她越这么说我越被勾得慌,但看她那意思就是没打算说出来,她这个人我还是了解,如果是不愿意说的事情,别人是怎么也勾不出来的,所以我不再打算追问,她有一天愿意说了,自然就会说出来。

见我没有追问,艾文丽倒是顿了顿,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我不知道他在谢什么,没回头,直接往山下去了。

快下山的时候迎面见到刘组,他们急匆匆的上山,见到我们之后跑得更快,没一会儿就到了面前,刘鹏组长这老烟鬼一边跑嘴里的叼着烟,见到我有些激动,几句话之后我才听明白,刚下山去的县局同志已经告诉他我的情况,这是急急忙忙的上来看我。

围着我转了大圈,见我屁事儿都没有,‘啪’一声又把含在嘴里的烟点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乔组,你可是我们专案组的顶梁柱,不能出事啊!”

刘鹏悠哉悠哉的吐了一口烟,说出这样一句话,我瞥了他一眼,嘴角一抽,故作严肃起来。

“刘组,你怎么这样?”

“啊?”

刘鹏嘴里还叼着烟,看我的情绪有些不对,没怎么反应过来,一下就定在那儿?

“乔组长,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吗?”

“刘组,你说会发生什么?我差点连小命都丢了,你居然还…还连烟都独自一个人抽,就不能给乔诚来一根,那可是我的烟。”

“哦,好好,等等乔组长,你在拿我开玩笑呢,吓死我了!来来来,点上点上!”

刘鹏的年纪比我大,实际上我怎么开玩笑都有些不应该,但我知道他的脾气,所以才会如此,烟我自己点上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刘组,咱说笑归说笑,你那边有什么情况,田大中的家属怎么说?”

先前我们到田大中家的时候吃了闭门羹,田大中那母亲的厉害我领教过,后来分头行动,刘鹏组长留在哪儿,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应该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果不其然,我一提到有什么情况,刘组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乔组长别提了,咱们差点儿就被泼了一身的粪水,那女人简直,不说了,向你请罪,没能完成任务,磨磨蹭蹭了半天连门没有进到,总不能直接破门而入吧?”

刘队长满脑袋的头大,我憋住想笑,却不能笑出来,对这个平时在刑警队说一不二破案无数的老刑警来说,这种时候的笑带着侮辱。

“刘组没事,一开始见到那女人就知道不好对付,这个结果不奇怪,现在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这样,咱们边走边说,先到田玉龙家,赵明辉和段所长他们在那边,估计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否则早给我打电话了。”

“有事?乔诚你自己真的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说了没事,咱们还是先走吧。”

“浪奔浪流…”

正说着,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夏晓晓,这个时候的电话绝不是什么吃喝的电话,赶紧接起来。

“乔组,这边已经没问题,找过张局长商量,苏有琼已经被有效地监视起来,目前她还在市政府大楼那边门口坐着,具体要做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暂时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好的,夏晓晓,一定要密切注意这个是苏有琼的一举一动,这可能一个演技派高手。另外,雷富丽那边有没有进展?她有没有告诉你三条腿的鬼到底是什么?”

“乔组,苏有琼的问题你放心,只是这个雷富丽…到目前为止沟通起来还是有困难,我们不敢太过激进,以免刺激到雷富丽再发生什么。”

“好,这样就行,苏有琼如果要回来,事先通知我们一声。我现在就去找他的弟弟,估计她今天一定会回来。”

“这么确定,乔组?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目前还不能够确定,我只是有一个想法想要想要验证一下,不过这个想法有点疯狂,或许我错了,就这样吧,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挂掉电话,我们已经在山脚下,不远处就是田家村,瞥了艾文丽一眼,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到为什么不让我进村,不过没用,她的表情没变化。

田家村依旧很安静,人影见不到,狗影倒是又见到不少,有一些还是我们先前‘招呼’过的,见到我们汪汪直叫,却不敢轻易冲过来。

“乔组长,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你还没有告诉大家呢。”

一路而来,我都在观察村子里摆在外面的石磨,居然忘记了把原委告诉大家。

“哦,不好意思,刘组长是这样,我们在苏永琼家发现了一个大石磨,磨面上的磨芯是由铁制的,来到田家村的时候我就观察过,这里其他石磨的磨心都是木质,而就在刚才,我们在发现尸首的那个山洞里的磨盘上也看到铁制的磨心,我在猜想这两者之间应该有联系,虽然这听上去有些不可能,但他们不能排除任何一种可能。”

“你是田玉龙的母亲苏有琼,不会吧,那是他的亲生儿子。”

刘组和艾文丽他们第一次听到这话的表情一样,都表示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刘组,你知道干咱们这行都讲究用事实说话。”

“也对,那咱们先看看再说吧,苏有琼家现在谁在那边?”

“赵明辉和段所长,段所长我不太了解,但是赵明辉的经验可能还欠缺一些,应该还问不出什么。”

“乔组长,我还是不太相信,苏有琼会有嫌疑,毕竟虎毒不食子,咱们先看看吧,我觉得这里面有隐情,尤其那个老支书,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们。”

“刘组,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你经验简直就是宝库,我也觉得那个老支书有问题,只是苦于找不到破绽在哪儿,我能想到的就那么多,所以这方面可能还需要您来分析,拜托了。”

“乔组长,你开什么玩笑,我们都是在你的领导下开展工作,要不是你…”

“刘组长,打住,打住,你应该了解乔诚的性格,咱就别互相戴高帽了,都是为了革命工作,你要再这样说的话,一会儿我可要把烟收回来了。”

“不行,不行,什么都可以,就这不行。”

刘组长一下严肃起来,立马从离我不到一米的距离站开。

这刘组长能破案能开玩笑,难怪他这么多年都少有集体活动,和刑警队的人关系依旧那么好,我笑了笑,不再和刘组长讨论,大步向前,没一会儿就见到苏有琼他们家房子。

赵明辉和段所长等几人都站在猪圈的一旁,眉头紧锁,再看上面的正屋,大门紧锁,我猜得果真不错,看不到什么进展,见我们到了,立马就迎了过来。

“乔组长…”

张明辉嘴里蹦出三个字之后就脸红了,憋着不知道说什么。

“明白了,赵明辉,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困难,我们暂时也不会直接找苏有国,尤其当情况需要我们去证实。”

看得出段所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我明白那种感觉,在他的眼里我们毕竟是上级,说起来体制内的等级制度还是…

“乔组长,果真是一模一样的,我还能闻出两种铁锈自然形成的时间也差不多,组长,可能你的判断是正确的。”

曾燕什么时候去的磨盘前我都没注意到,那儿还有一条恶狗,这会儿都已经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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