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想。”袁晓梅说着，一边用手挠着脚背，刚才有只蚊子叮在上面，她挠得有点厉害，把脚背皮都给弄破了。流出了血。雪白的袜子也染红了。
“怎么搞的？”我看着她背对着我。弯着腰低着头用白纸擦拭脚背上的血迹。心痛的说道；“来，让我看看。”我说着就凑到她的面前，她有转过身去。说不让我看。
“这个鬼丫头，还不好意思呢。”我望着这个坐在我面前弯着腰的小小的身子，愈发喜欢她了。
她站起身来，将袜子脱掉，光脚丫放在石凳子上，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她胖胖的小脚丫，感到很可爱。
“你的小脚丫胖胖的，真好玩儿。”我像是欣赏一件工艺品似的说道。
她一下子把小脚丫缩了回去。又背着我。“我不让你看。”说着就重新穿上袜子。
“你想好了吗？”
“还没有。”她穿上鞋子，站起来说道；“咱们走吧。这里蚊子太多了。”
“我们去运动场去吧。那里的蚊子少。”我建议道。她点点头就跟我向运动场走去。
偌大的运动场空无一人。粗大的梧桐树环绕着看台。我们跳上看台坐在那里，凝视着模糊的树影。
“你为什么不问我曾经谈过的男朋友？”她沉默片刻后突然问我。
“你不告诉我，我就是问你也没有用。，反正你不会说的。”
“你还挺聪明的。好吧，我来告诉你。”
她告诉我，以前所说的两个男朋友的情况。末了她有段伤感的说道。“第一个是我莫名其妙的跟他吹的。后来我有点后悔。他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广州的文化单位。给我来过电话。我去广州的时候，，还找过他。但是，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了。
我很平静的听着。既不感到奇怪，也不感到有什么不正常的。我认为这个故事太正常了。
“后来，他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很伤心。我现在才明白自己对他是一往情深的。第二个男朋友就是在与第一个男朋友吹灯后的半年谈的。我刚开始很喜欢他。后来就不喜欢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反正我们之间也不再可能偶那种关系了。”
“你们彻底吹了？”
“还没有。不过呢，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我想让他首先提出跟我断绝关系。”她停顿了一下，突然说道；“他会杀了我的。”
“什么？他说要杀了你？”我吃惊的说道。
“是的，他这样说过。有一次我对他说，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怎么样呢？他说我看过梅里美的小说《卡门》的吗？我说看过。他就说，要学着卡门的样子，先用刀杀了我，然后再自杀。我好害怕。如果他真的这样做，该怎么办呀？”
“你别怕，量他也没有这个胆量。”我有点气愤的说道；“有些男子就这么贱，动不动就用所谓的死来威胁对方，好像对方是他的私人财产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