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烨啊,你这是想和朕抢女人吗?”皇帝挑眉,“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很大胆的行为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朕真的想要秦央,而你又要和朕抢,那会是什么结果吗?”
“臣知道,臣知道这么做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只是臣觉得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没有谁是绝对的优势,还是应该看那姑娘该怎么选择吧?陛下您的后宫有那个多女人,您其实真的不差秦央一个。”
“但是朕现在尤其喜欢秦央。”
“那以后呢?您以后还会见到更多女人,到那个时候您还会像现在一样喜欢秦央吗?我看是未必吧?秦央现在是很好,但是她并非绝对完美。臣相信比秦央更好的姑娘还有很多,您将来还能去喜欢别人,但是臣就只有秦央一个。如果臣没有了秦央,那臣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还没回到皇宫,臣知道就算还没回去,您也一样是陛下,您也一样是一国之君,只是臣觉得臣现在还是想试一试,臣总得为了自己努力一把。”
冯烨的心情很复杂……他想和皇帝谈判,想把秦央抢过来,但皇帝毕竟是皇帝……他只是个臣子,和皇帝抢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但他就是憋不住自己心里的那些期待。他觉得没必要忍着什么都不说,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反正现在他们还没回宫,既然还没回宫,皇帝就还是微服出巡。虽然是皇帝的身份没错,但他至少还能给自己一点心里安慰。
他这辈子啊,毕竟就这么迫切地想和一个人在一起……想想之前和戚柒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迫切的感觉。只能说,他对戚柒的感情真的很普通。以前说要娶戚柒,他也没觉得什么,就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结婚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现在看来,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理所当然。如果喜欢,那自然就要在一起,但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勉强在一起呢?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你这话说的是不是过了点?没有秦央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不也是才刚认识秦央不久?你之前还不是没有秦央,还不是不认识秦央?你之前不认识秦央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说什么,也没见你真的活不下去,现在你说没有秦央就不行,你不觉得夸张了一些吗?”
“陛下……我之前是不认识秦央,我也不知道这世上能有一个让我这么喜欢的姑娘。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啊,既然我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朕不大想听你说这些。总而言之,你是不是想和朕抢秦央?”
“臣是真的喜欢秦央。您知道之前您在没认识秦央的时候,臣就对秦央念念不忘啊,这您都是知道的。”
“是,你说的没错,朕是知道。朕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朕不是不给你机会,既然你提出来了,那朕就给你这个机会。但是有句话朕要提前和你说清楚,秦央是个姑娘家,你作为一个男人,朕也是男人,我们应当尊重姑娘家的想法。如果秦央决定跟着你,朕一定不会继续纠缠,朕一定会赐婚于你们俩。但是如果秦央喜欢的不是你,秦央不愿意和你在一起,那可就不是朕能说什么、做什么的了。”
“臣明白。臣也愿意尊重秦央姑娘所做的决定……”
“好,那你就去问秦央吧。朕想,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秦央姑娘心里应该早就有了判断才对。”
冯烨一惊。
“陛下,现在就判断是不是早了点?”
“哦?早吗?你为什么会觉得早?朕觉得现在让秦央姑娘来判断其实刚刚好。这一路上的相处时间难道还不够吗?朕觉得秦央姑娘心里早就应该有了自己的判断。”
“但是陛下,您现在就让秦央做判断,对于臣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对你不公平?你何出此言?”
“这段时间虽然臣也一直在秦央姑娘的身边,但是和秦央姑娘相处时间长的,那也是您啊。一直以来,臣想和秦央姑娘说句话好像都没有时间。臣觉得如果现在就问秦姑娘的决定,那对臣来说确实很不公平。”
“冯烨啊冯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你竟然说朕对你不公平?”
“是,陛下您对臣就是不公平。臣知道这么说很是大胆,但在臣看来,这并没有什么错。臣说这些也只是为了维护臣应该得到的东西而已。既然陛下都已经说要给臣机会了,臣自然要好好珍惜,您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啊,看来你真是铁了心要和朕过不去,是吧?”
“臣并没有和陛下过不去,臣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哼!好,好一个实话实说啊。你真的是胆子大了,现在连朕说的话,你都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你是真的厉害。”
“陛下,臣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和陛下作对,但是臣觉得既然这是臣自己的幸福,那臣一定要争取。臣是个男人,这是男人都会做的事。如果臣不能做好,那臣还是个男人吗?”
“但是你就不想后果的是吗?你就没想过,如果朕真的生气了,无法容忍你说的那些话,那朕会对你怎么样?朕有可能会将你处斩!”
“臣相信陛下不是这样的人。陛下一直深明大义,臣相信陛下一定不会这么做。”
“哼,好一个深明大义。冯烨啊冯烨,你说这话就是断定朕不会对你怎么样了是吧?毕竟你都这么说了,如果朕真的因为这件事而找你的麻烦,那就显得朕很不深明大义,是这个意思吧?”
冯烨没说话。
“好,之前朕记得已经给你机会了,只不过之前说的是这一路上……你是不是觉得这一路上的时间并不充裕,而且也没能达到你的效果,所以你很不满意?”
冯烨是很不满意。
他怎么满意?
他还以为这段时间自己能扳回一城,但是没想到啊,秦央每天都和陛下在一起说话聊天,完全不将他看在眼里。虽然他也不好说是不是真的没办法,但是他能看出来,秦央就算还愿意和他说话,那也是很不情愿才说的。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比不上陛下,陛下是一国之君,如果能嫁给陛下,那秦央就能当皇后,但他还是不死心。
他对秦央的只真的爱啊,他是真的喜欢秦央……可是陛下呢?陛下是怎么做的?陛下的做法就是什么都没做……在陛下看来,陛下只是觉得秦央长得好看,他看秦央的那个眼神和皇帝看其他好看的女人的眼神没有半点差别,陛下看到的就只是秦央的外貌,就只是秦央的那一张脸。如果秦央聪明,如果秦央想要的是喜欢自己的人,那就不应该选择皇帝……除非她想要的真的只是一个身份而已。
冯烨不信。
冯烨不相信秦央那样看上去与世无争的姑娘,竟然也会在意这么虚荣的东西,竟然也会在意这种事情。
他是抱着一个再试试的想法,如果最后秦央说她想要的就是一个身份,那他也无话可说。
“好,朕再给你一些时间。朕再给你十天的时间,如果十天的时间你不能让秦央改变想法,如果十天的时间你还是不能让秦央喜欢上你,那你还是放弃吧。朕和秦央相处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十天,朕现在给你十天的时间,对你来说也是公平的,对吧?”
“那臣就多谢陛下了。”
其实这十天的时间对冯烨来说,根本就不够……
陛下是什么身份?陛下是一国之君,是皇帝啊,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那就已经足够了。可是他呢?如果同样给他十天的时间和秦央相处……说真的,他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但毕竟还是有十天的时间,有时间也总好过没有时间,如果这么想的话,那他好像也并不吃亏。
冯烨去找了秦央。
秦央看到冯烨之后笑了笑说道:“丞相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秦姑娘,你不必这么称呼我。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我叫冯烨。”
秦央笑了笑:“丞相说笑了。”
“不,我没有说笑,我是说真的。现在我们还没回宫,而且就算回宫了也没关系啊。我只是个丞相而已,我的身份没有那么重要,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我觉得……”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怎么,你不想和我聊天吗?”
“聊天?也不是,只是不知道您要聊些什么。”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你……你这几天在路上感觉怎么样?经过了长途跋涉,你是不是很累?你的身体还好吗?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不会,我很好,多谢你的关心。”
“那就好。”冯烨现在站在秦央面前,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我其实在来之前想了很多要和你说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站在你面前就很紧张,紧张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又不是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