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中,一片狼藉。
邵狐身形挺立,但身体上的鲜血却如沟壑一般,纵横交错的布满全身,特别是一双双手更是只剩下两只骨架,以及一点点残留的血肉。
还好最后最关键的一刻姬家家主死了,否则的话,邵狐现在不说是双臂,就连脑袋都不一定能保持完好。
“狐狸,狐狸,狐……”
见邵狐这副模样,女帝顿时被吓的嘴中喃喃道。脸色变得一片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双眼中泪水一直在流。
“叮!恭喜宿主彻底攻陷A级女神博雅,获得10000风度值及一次中级系统抽奖,请宿主再接再厉……”
听到系统提示音,邵狐一阵苦笑。他现在的身体看上去是一片狼藉,但有中阶自愈异能在,保条命下来还是没问题的。不过见女帝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邵狐还真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却听女帝惊呼道。
“我想起来了,你是林羽,你是林羽!我的羽郎!”
被女帝的惊呼吓了一跳,她这不是觉醒前世的记忆了吧!害怕女帝出什么意外,急忙开口,只是他这一张嘴巴,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雅儿,我没事,你先扶我坐下”,也不管前世记忆什么的了,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恢复身体。
听到邵狐的话,女帝也知道此刻不是哭的时候,慢慢的停下哭泣,小心翼翼的扶着邵狐在一个平坦的地方坐下。
休息半小时,在女帝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邵狐身上的伤势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愈合。特别是双臂,此刻血肉和皮肤都已经重新的长了出来。全身上下除了血迹还在外,从外表是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看着女帝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邵狐一脸好笑。
不过中阶的自愈异能也确实神奇,就连邵狐也不得不一阵赞叹。不过想到死侍中,主角手臂被砍断了都能重新生长出来,更何况是狼叔的自愈能力了。在‘X战警:逆转时空’中,狼叔可是唯一一个能穿越时空而不死的男人。
想想,他如今也只是外表看上去比较凄惨。双手没断,四肢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压根没伤到根本。休息一段时间,估计就没事了。貌似自己现在还真的成为拍不死的小强了,邵狐吐槽。
“雅儿,你刚才说什么林羽?”虽然内伤还有,但已经不影响说话了,和女帝坐在一块,邵狐好奇的问道。
“嗯!我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说着女帝看向邵狐的眼神,又有想哭的样子。
看的邵狐一阵苦笑。
“想起什么了?”
“你是林羽,我是范玲玉”,女帝看着邵狐目光中泪光闪烁。
邵狐刚想再问,忽然系统提升音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特殊因素刺激,是否苏醒前世记忆?”
废话!当然是咯!
忽然,邵狐仿佛回到古代的一间客栈。
客栈内,范玲玉一身红裙。
“哈哈……今晚开心,大家共饮此杯。”
一个络腮胡子大汉被她撩拔得神魂颠倒,阴差阳错地伸手向她的双峰摸去,她看着伸向自己的大手,汗毛杂乱得令人恶心,隔得老远,她就能闻到他身上常年不洗澡的酸臭味。然而,她并没有躲开,她的眼儿更加娇艳,他看着大汉,笑得让人全身酥软。
客栈角落里面,林羽一脸落寞,戴着上斗笠,拿上长刀,默默离开,出得客栈来,门口的一树梨花在月色下开得正好。
记忆中,林羽是远征大漠的将军,一场行军中,遭遇埋伏,一众兄弟死伤殆尽,唯独他拼死逃了出来,身负重伤,一路逃亡,走投无路之际,闯入这个有梨花树的客栈。
梨花客栈的老板娘很美,眼角有一颗泪痣,她收留了林羽,并容留他养伤,短暂的相处,让两人萌生情愫。
但是,林羽要走,今晚就走,他亲吻她光洁的额头,说:“等我,等战争结束,我回来娶你。”
范玲玉雪白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庞,“要么留下来,做客栈的老板,要么走,从此以后天涯陌路。我这人,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等。”他说的是等他,而不是跟他走,我一个酒肆买酒女,如何能陪会长安,回那个繁荣之地?
她心里明白,他何尝不明白?
他终究要走,他有一定要走的原因,他手中掌握敌军的消息,不能不传出去。何况他世代忠烈,能死在沙场,不能死在温柔乡。
所以,他走了,在月光洒满梨花的夜里,一个人上路了。
“拿开!”她说得很轻,仰起头喝着坛中酒,酒味有些苦涩。
“没有人告诉你吗?荒村野店的老板娘不能惹?”她到拎着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大汉手臂便轻易切割一断,翻身一脚,将大汉踢得远远的,末了,提上一坛好酒,踩着月光出门,飞身坐在梨花树上。
他走后,客栈照常营业,只是老板娘脸上多了一层忧郁。
之后,梨花开了谢,谢了又开,很多年以后,传来他战死的消息,老板娘终身未嫁,说好不等的,她偏偏等了一辈子。
那一世,他是林羽,她是范玲玉。
忽然记忆再变,她是倚门卖笑的红尘女子,他是匆匆赶考的书生,那时候,他穷道只剩下一肚子的学问,立在湖畔的亭子下,贱卖一幅幅山水画,远近浓淡,意境悠远,画是好画,却只能卖几个铜板。
每日晌午醒来,她临窗梳妆的时候,总能看到他在亭子下卖画,有时候兴起,也会买几幅来收藏,慢慢的,居然喜欢上了他的画作。
那日大雨来得突然,大雨倾盆而至,她邀请他上楼,那一夜的挽留,两人谈诗论画,谈情说爱。
她爱上他的时候,是那么的淬不及防,等发现的时候,他就要上京赶考。
那一夜,他亲吻她光洁的额头,说:“等我,等我考取功名,我回来娶你。”
她笑了笑,“我一红尘女子,最经不起的就是等,多接些客人,存些银子赎身,再不济找个商贾人家嫁了才是正经。”
自此一别,他再不曾回来,她存够了钱,赎了身,却从不曾离开这个小院,她等了一辈子,每日醒来,倚在窗口,等他骑马来迎娶自己。
记忆又变,这一世,他是邵狐,她是轩辕博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