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楚小云激动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一定准时到。”
放下电话,楚小云沉淀了一下情绪,然后将这些天来收集到的关于顾思凯的资料又重新翻了一遍,也将要问的问题又熟悉了一遍,这才收拾东西,带着摄影师等人一路杀到了对方指定的蓝光。
这蓝光一层二层是酒吧,三层以上其实就是一个高档的私人会所,楚小云其实能猜到,这也应该是庆威下面的一个小产业吧。
三楼的电口旁,有一排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将三个摄影师和两名助理给拦在了门外。
“什么意思?”楚小云走了两步发现同事没跟上来,不由得奇怪的回头。
“对不起楚小姐。”党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们会给贵刊提供你们需要的照片,采访需要的录音笔我们也有准备……”
楚小云的眉头一皱:“哪有这样采访的?”
党辉微微笑了起来,并不回答,那摆明了就是想采访就按照他们说的做,不想采访就请回。
楚小云原本是想要一走了之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这次机会来之不易呢,不由得做了个深呼吸,冲着被挡在两米开外的同事点点头,这才转身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套房,楚小云进门之后并没有看见顾思凯,而是刚才的那个男人,也就是顾思凯的助理党辉又跟了过来:“楚小姐,请将皮包也交给我保管可以吗?”
楚小云握着手袋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她当初为了确保采访不会有任何遗漏,随身可是带了微型的摄像机的。
“放心,会见结束后,我们会为楚小姐提供可以刊登的照片和你们的谈话纪要的……”党辉笑容可掬,“但是其他人的私自录像录音,那是不可以的……”
楚小云知道,要是她不答应,估计这次采访也就告吹了,随即叹了口气,将手袋递给了党辉。
“楚小姐请。”党辉做了个请的姿势,并且将套间的房门打开了。
“谢谢。”楚小云虽然心里不爽,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点头,然后提步走了进去。
楚小云是见过顾思凯的,楚家也算是世家,她之前也跟着哥哥父亲参加过不少豪门的聚会的,就曾经在某个宴会上见过这个男人,只不过,那个时候是隔着攒动的人头罢了。
此时,当楚小云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顾思凯静静的坐在窗口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眼睛随意的盯着某处,却并没有在发呆,有阳光从窗户射了进来,将他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庆威六少里,顾思凯的长相不是最好看的,却是公认的最阳刚的一个,此时,楚小云站在那里看着他,脑海中竟然联想到了古希腊里的太阳神阿波罗……
在很多年后,这个画面还会经常被楚小云想起,然后会心一笑。不过,顾思凯对被楚小云形容成太阳神却并不赞同,因为他说,传说中的阿波罗是博爱的,见一个爱一个,但是,他的爱情却是专一的,一生只爱了一个女人……
顾思凯看见楚小云进来,微微的抬眼,原本紧绷的线条瞬间就柔和了下来,这女人,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竟然迷蒙一片,就像一只误入人间的小妖……
“楚小姐。”顾思凯是沉稳的,虽然惊艳的瞬间失神,但是,却很快就恢复了,站起身来走过去,伸出了手来,“幸会。”
瞬间包围过来的迫人气息让楚小云回神,心里不由得自嘲了一下,她竟然也能犯花痴呢……随即优雅的一笑,将自己嫩白的小手送到了顾思凯的大手之中:“顾大少,幸会。”他的手有些粗糙,上面有着坚硬的薄茧,刺得她的手微微的有些痒。
“请坐。”顾思凯轻轻的握了一下楚小云的手,很嫩滑的感觉,“不介意一起用个午餐吧?”
“顾大少请客的话,我很愿意。”楚小云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干练和聪颖,一点也不矫情,起码她对这个顾思凯的第一印象不错,所以,一起用餐她并不排斥。
“当然。”顾思凯微笑着帮她拉开椅子,然后自己坐到了旁边,伸手按了桌子上的服务铃,“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我不挑食。”楚小云无所谓的耸肩,反正,这个点她也饿了,在吃的方面她其实和萧宝贝是很像的,只要好吃的,都不会拒绝,更不会委屈自己。
顾思凯笑了一下,就做主点了几个这里的特色餐点,还开了一瓶红酒。
“原来,顾大少也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嘛……”可能是因为喝了一杯红酒的缘故,楚小云的脸微微的有点红,声音也是黏黏的,之前的关于经济发展之类的专业问题已经问完了,语气变得调侃起来。
那声音似乎羽毛一般轻轻的扫过顾思凯的心脏,有种痒痒的感觉,
不知道是谁说的,忘记一个人可能需要一辈子的时间,但是,要爱上一个人可能只需要一秒种就可以了。
顾思凯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能在黑白两道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自是有他的行事原则和手段,对女人,他一直都很谨慎,不是没有,只是,很少,他虽然重欲,却从不纵欲,还曾经一度被弟兄们误会过是性冷淡呢。
只不过,此时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巧笑倩兮但是却无形中又带着一点距离感的女人,顾思凯的心竟然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不食人间烟火的那还是人吗?”顾思凯微微的勾唇,“那不是神就是鬼了……饿死了……”
“呵呵……”楚小云浅笑,“顾少还挺幽默的啊……”顿了一下啊,“再问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自己创业啊?”顾氏可是A市的老牌家族,和欧洲皇室有着很深的渊源,顾思凯的姨奶奶曾经是丹麦的王妃,他的姑姑如今也是嫁进了英国王室,而顾思凯又是这一辈里唯一的男孩,继承偌大的家业很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