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凤凰,也注定只能在景家的牢笼里。
“逆女,吃里扒外的东西,景家把你养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妹妹的!当初就不该生你!”
“既然生了,就不要再说这种废话。”安思妍冷声道,双目通红,前世她就是孤儿,没尝过拥有父母的感觉,而此刻,她倒是宁愿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是孤儿。
这样的父亲,实在让人不齿。
景父怒极,打在她身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安思妍咬着牙,冷汗从她额头一点点落下,滴在地上。
狼狈,却又夺目。
越打,安思妍的背脊挺得越直,唇角泛起冷笑和不屑,“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只能说倒了八辈子霉,连事情的真相都看不清。”
“这件事根本和我无关。”
“还敢狡辩,景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尽丢家里的脸。”景母在一边煽风点火,看到安思妍身上隐约露出的青痕,心里激动地不行,也算给她的女儿报仇了。
但这么一点,怎么足够,多打一会儿,再多打她。
这一次安思妍确实算错,原本以为能见到景语然,结果面都没看到,就先被景家的人毒打一顿,很多事情也没机会去询问。
若是曾经的景妍,估计已经面如死灰了,毕竟景妍还是很渴望融入景家里。
“把她丢出去,从今往后,你景妍再也不是我们景家人,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留在世上。”
景父不留任何情面,让人直接把安思妍丢出门外,细嫩却满是伤痕的肌肤和粗糙的地面摩擦,流出一道道血痕,鲜血混杂着泥土顺着肌肤流下,每处伤口看上去都极为渗人。
天骤然变得阴沉,雷电交加,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上落下,声音分明地砸在她的身上,让原本疼痛的伤口又疼了几分。
此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眼前,安思妍微微抬起眼,看到从车子上下来的女人,穿得一身华贵,从脚趾头到头顶都经过精心打扮,边上还有一个人帮她撑伞,美艳动人。
可是再美,也掩饰不了她心中的阴毒狠辣。
景语然看到一身狼狈的安思妍,心底大悦,踩着雪白的高跟鞋走到她面前蹲下来,再不复之前在景父景母面前的狼狈,安思妍目光冷漠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鲜红的指甲狠狠插入满是雨滴的发丝里,狠狠地陷入安思妍的头皮,强硬把她的头抬起来,“怎么样,被爸爸妈妈这样对待的感觉不错吧,看这全身,大概只有你的脸还能看看。”
“可是,我看着好碍眼啊。”景语然说道,脸上满是笑意,眼底却淬满了阴毒,面容扭曲,直觉让人不寒而栗。
安思妍抿着唇瓣,此时她身上残留的力气几乎不多,若不是她紧扣着指尖,或许已经昏迷过去。
听到景语然的话,她轻扯唇角,“再碍眼,你又能对我如何?看你的样子,这几天应该过得很好,至少不缺男人。”
虽然景语然用了许多遮瑕膏掩藏住那些痕迹,但是安思妍眼尖,一下子就看出破绽。
怪不得,景家人会突然像疯狗一般,原来是因为景语然被人上了。
安思妍看她的目光,充满不屑和怜悯,犹如在看一只臭虫。
景语然只感觉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人猛地挖出,尤其对象还是眼前的女人,她竟然还用怜悯的目光看她!
“啪!”
安思妍顶着一张半是红肿的脸,唇角的不屑更深了,因为她知道,这也许只是刚开始,比起前世的苦,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脸上的漠然和冷静就像导火索一般,安思妍只感觉头皮处传来一阵阵疼痛,景语然一下把她扔到地上,抬起脚就往安思妍的小腹上踩去,还没踩到,原本给她打伞的黑衣人骤然拦住她,“你别忘了答应佟老板的事情。”
景语然脸上的愤怒更明显,脚上似乎刹不住动作,还是猛地踩在了小腹上,安思妍只感觉喉间腥甜,却忍住了那种充满铁锈,让人恶心的想吐的感觉,嘲讽一笑,“看来,你不仅不缺男人,还天生命贱,被哪个男人压过,就听哪个男人的话。”
“你闭嘴。”景语然又想踩她一脚解愤,那人却又说道,“再任性我也保不住你。”
景语然面色变得极为难堪,显然想到了那些人的手段,身子下意识一颤,随即不耐烦地闭上眼,“我知道了,把她带走。”
没想到兜兜转转,她还是栽了跟头,还是头一个人。
双眼被人蒙住,身体被捆绑,安思妍被带上车,景语然和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急着走,在前座猛地一次次暧昧的声响,车身也不自觉摇晃,车窗紧闭,空气里逐渐染上那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安思妍靠在后座那边几乎没有位置,景语然似是故意一般,车座本就被放下,她每一动就会碰到自己,景语然又像故意叫给她听的,伴随着男人的粗吼声,一次比一次剧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场车震才停止,两人慢吞吞地穿着衣服,男人抬头看坐在车座后面的人,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妈的,做了这么多次,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性冷淡。”
“谁知道啊,瑞哥哥没准就是发现了这点,才想办法把她扔掉的。”景语然娇媚地嘲笑道,手又摸到那人的下面,眼露媚色,被直接拍开,“先停下来,别忘了正事,佟老板还等着看呢。”
“行行,姐姐,一会儿你也能享受到这种感觉。”景语然趴在车座前对着安思妍说道,尽管安思妍什么都看不到,她依旧满心嘲讽地看着她。
安思妍丝毫不在意两人说的话,思维冷静万分,但是她清楚,能逃脱的几率几乎为零。
不能,则死!
车子一直行驶到某个地方前,安思妍被带进某个废旧工厂内,随即她被扔进某个房间里,眼前的纱布也被人解开,骤然一道强光照射进来,让安思妍极不适应地闭上眼,再睁开时,才看清眼前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