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美知道得救了,感激的问道:
“谢谢……谢谢你们,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伙大叔,比那群混混厉害多了,那个鼻环青年淳美是交过手的,但在这个大叔面前,鼻环青年竟然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就被踢飞出去。
单是那一脚,估计就得断掉好几根肋骨。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不能告诉你,请原谅。”中年大叔笑了笑。
淳美楞了楞,看着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冲淳美挥了挥手,转身看向另一边的天语。
“天语小姐,请放心,恶徒已经受到惩罚,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说完,中年大叔向天语鞠了一躬,其它几名跟着中年大叔来的男人,也向天语鞠了一躬。
然后,这群大叔就这么走了。
看着这群大叔消失的方向,天语楞了好半晌,这才全身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淳美走过去,将天语扶起,两人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巷子。
现在,两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只想早点赶回新光小区家里,连超市也不去了。
路上,天语一阵后怕:“淳美,刚才那群大叔是什么人?”
“不知道。”淳美摇了摇头:“看起来,那群大叔好像认识我们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认识。”
“我也不认识。”天语摇了摇头。
淳美心中充满迷惑,这群出面解救自己的大叔,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随即淳美就想明白了。
“应该是天佑先生安排来保护天语的吧?毕竟天佑先生是易寒前辈的弟子,肯定会有很多人脉关系的。”淳美这样想着,也就放心不少。
淳美和天语赶回家的时候,那名中年大叔,已经将那群混混,带到了位于第五大道旁边一座仓库内。
“砰!”
几名混混被直接扔在了仓库内的地板上。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鼻环青年瞪着中年大叔。
“呵呵,你们是谁?”中年大叔轻笑一下,鄙视的看了鼻环青年一眼:“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敢动老大交待我们保护的人,我也得灭你全家!”
“大言不惭!”鼻环青年捂着生痛的肋骨:“我告诉你,我是杨家的人,我爹是杨虎!”
“杨虎?”中年大叔看着鼻环青年:“你爹是杨虎?”
“怕了吧?还不快放了本大爷,给本大爷磕头认罪。”鼻环青年得意的看着中年大叔。
“呵呵。”中年大叔冷笑一声,扭头看向旁边一名手下:“阿四,去把杨刚给我带来!”
“是,龙哥。”那名手下应了一声,竟然一个人就这样离开了。
“你……你什么意思……”鼻环青年看着中年大叔。
“等你老爹来了再说吧。”中年大叔没理鼻环青年,而是坐到了旁边一张破椅子上。
半个小时后,一名四十来岁,生得有些彪悍,脸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人,被带了过来。
“爹,快把这帮家伙全灭了!我肋骨都被他们打断了好几根!”鼻环青年看到中年男人,立即出声。
不过,结果并不如鼻环青年想象的那样。这个被他称作爹的中年男人,直接冲了过来,对着鼻环青年就是一阵脚踹,连踹边骂:“败家玩意儿!你竟然敢惹龙哥!还不快向龙哥赔罪!”
鼻环青年莫名其妙的就被踹了好十来脚,最后嘴角都被踹出血来,还没搞清楚状况。
“龙哥,不好意思,我这个逆子得罪了你,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他吧,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中年人跑到龙哥面前,满脸谦恭的赔着罪。
“得罪了我?”龙哥摇了摇头:“阿虎啊,你知道你儿子得罪的是什么人吗?”
“小弟不清楚,还请龙哥明示。”杨虎心微惊。
“你儿子,竟敢绑架五爷特意交待让我保护的人,幸亏有我们在,否则你知道是什么后果!”龙哥沉着脸说道。
“什么!”杨虎脸色大变,“叭”的一声就跪到龙哥面前:“龙哥,我这逆子肯定是受人指使,你一定要在五爷面前帮忙说说情啊……”
说着,杨虎又“啪、啪、啪”的给了自己好几耳光:“都怪我不是人,没把这逆子教好,给五爷和龙哥惹了麻烦……”
“闭嘴!”龙哥冷哼一声:“现在,你就指望着你儿子能将幕后主使之人说出来,要不然,我看你们杨家也该灭掉了。”
杨虎浑身打了个寒颤,冷汗瞬间密布全身。
见龙哥一脸阴沉,双腿发软,不过看到鼻环青年之后,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鼻环青年面前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混帐,你要害死杨家所有的人吗!还不快点交待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饶是鼻环青年再怎么脓包,在听说五爷的大名之后,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脸都吓绿了,被杨虎一顿拳打脚踢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只是跪在地上哀求着:“龙……龙哥……我……我也不知道是谁,是有人给我们一笔钱,让我们找那两个女孩麻烦的……”
“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吗?”龙哥冷声问道。
“记……记得,那个中年男人戴着一副墨镜,比我高出半个头,长得很壮实的样子,一出手就是二十万元……”鼻环青年断断续续的回答着。
“知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龙哥皱了皱眉。
“不……不知道……”鼻环青年刚出声,就见龙哥脸色冰冷,立即趴在地上:“龙……龙哥,我错了,我不知道那两个女孩是龙哥的人,我该死,还请龙哥饶我一条小命……”
龙哥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看来,找这个脓包办事的人,早就想好了脱身之计,再怎么问,从这脓包口中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的。
想到这儿,龙哥站了起来,淡淡的看向杨虎:“阿虎啊,上次我就交待过你,不要动那个高中生,让你逃过一劫,但没想到你这个儿子最终还是连累了你,这次,我也保不住你了,我必须给五爷一个交待啊。”
“龙哥!”杨虎一听双腿一软又跪了下来,三两下爬到龙哥面前抱住龙哥大腿:“龙哥,请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上,替我给五爷求求情吧……”
“阿虎,你就算得罪了市长、总统都还好,但这五爷交待的这个人你是万万不该得罪,我也保不住你了,连我都得去给五爷领罪呢。”龙哥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手下,冷声道:“把杨家上下,全部给我废了!从此台湾隐世不再有杨家!”
“是!”那群手下立即退了出。
“龙哥……”杨虎整个人软在了地上。
“咔嚓!”
龙哥一脚,直接将杨虎丹田破掉,杨虎一生修为尽废,紧接着鼻环轻年也被废了,从此成了普通人。
而仓库内另外几名混混,则在龙哥随手一挥之下,全都断了气。
处理完这帮人,龙哥没理软在地上的杨虎和鼻环青年,走出了仓库。
龙哥离开后,软在地上的杨虎,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不是对龙哥,而是对他那个脓包儿子。
“混仗!”杨虎浑身气得直发颤:“我杨家百余年的基业,就这样让你给毁了!”
说着,杨虎拖着虚弱的身体,对着鼻环青年,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没有力气了这才倒在旁边,而鼻环青年已经被打得只剩一丝进气。
就此,台北市黑帮,虎头帮除名。而隐世,一个三流家族杨家,就此沦为普通人,全族上下百余人,包括活了一百来岁的老族长,都被废去全身修为。
但就公众来讲,只知道虎头帮突然解散,却不知道隐世杨家除名。或者说,普通民众,根本就不知道隐世,更不知道隐世的杨家。
这些隐秘的事情,普通人并不知道,当天亮的时候,台北市的普通人,依然如往常一样正常上下班。
陈禹妤,就是台北市普通人中的一员。
就读于台北市中正国中的陈禹妤,如往常一样,搭乘地铁前往学校上学。
在台北市近十万的国中生中,陈禹妤是一名普通的国中生,长得不算漂亮,成绩也不算优秀,家境也不算很好。不过这名少女,也有自己的梦想,希望以后能进入医科大学,当一名牙科医生。
在台湾,牙科医生是很受人尊敬的职业,收入也很高,是很多家境普通的少年少女的梦想职业。
“今天一定要再努力一点,这样才能考进医科大学。”拉着扶手,陈禹妤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这是这个少女每天前往学校的地铁上都会做的事情。
这时,陈禹妤感觉自己的臀部被人抓了两下。
扭头一看,是一名长相猥琐的年轻男人。
电车色狼!
陈禹妤只是一名普通的国中生,才刚十五岁,没想到自己也会遇到这种事情,心中又惊又怕,向旁边走了两步,与这名年轻男人保持距离。
但那人马上又靠了过来,而且比刚才还要靠得近,甚至已经紧紧的贴到了陈禹妤的后背。
陈禹妤心中慌乱,连忙又向旁边移去,却不小心踩到了对方的脚。
“小鬼!你没长眼睛吗?”那名年轻男人向陈禹妤喝骂道。
“对……对不起……”陈禹妤连忙道歉。
“哼,你知不知道我的鞋很贵的?你说声对不起就完了吗?”年轻男人得理不饶人的骂着。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陈禹妤都快哭了。
年轻男人穿的鞋究竟是什么品牌,陈禹妤并不清楚,现在她只想通过道歉来把事情解决。
“不是故意的?我这是卡斯诺的皮鞋,你现在给我踩坏了,难道不想赔偿就想走吗?”年轻男人抓住陈禹妤的手。
卡斯诺……
这下陈禹妤真的哭了。
这个品牌,陈禹妤还是听说过的。
卡斯诺,全世界最好的皮具,意大利纯手工皮鞋品牌,一双得上万元。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陈禹妤眼里滚动着泪花,连连道歉。
正好,电车到站了。
年轻男人拽着陈禹妤的手:“走,跟我下去,今天你必须赔我的鞋!”
说着,年轻男人不由分说的,就要把陈禹妤往车下拉。
“不要……求求你……”陈禹妤紧紧的咬住嘴唇,不愿跟年轻男人下车。
“哼!这可不行!”年轻男人说着,还想往车下拽陈禹妤。
“砰!”
一个少年,从后面一脚把年轻男人给踹到在地。
“小鬼!你为什么踢我?”年轻男人瞪着少年。
“不好意思,你挡我的路了。”少年淡淡的说着。
车厢内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年。
虽然大家都很反感年轻男人的作法,但像这名少年这样,踢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还真少见。
“你这小鬼!这么宽的路难道你不知道绕一下吗!”年轻男人气乎乎的想从地上爬起来。
“砰!”
又是一脚,少年又将年轻男人给踹翻在地。
“不好意思,你又挡我路了。”少年淡淡的说着。
“你!你这死小鬼!你是故意的!”年轻男人要还不明白,那就简直太白痴了,根本是对电车色狼这个职业的侮辱,虽然这个职业本来就已经不需要侮辱的说。
“对,我就是故意的。”少年面露微笑,抬起脚直接踩在了年轻男人的脚上:“嗯,不就是卡斯诺皮鞋吧,还以为踩起来会有很特别的感觉,原来和普通的皮鞋没什么差别嘛。”
年轻男人被踩得哇哇直叫,皮鞋都被踩变形了,“呼”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少年的鼻子:“小鬼!我今天打死你!”
说着,一拳就向少年打了过去。
“砰!”
又是一脚,年轻男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又被踹翻在地。
“垃圾!只知道欺负女孩子!”少年来到年轻男人面前,又是几脚,年轻男人被踹得爬都爬不起来,躲又躲不过,只得哇哇直叫的求饶。
“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女孩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少年收回脚,冷冷的向年轻男人说道。
“是……是……我再也不敢了……”年轻男人连连点头,眼眶里都滚动着泪水。
这时,车门已经快要关上了,少年撇了撇嘴,大摇大摆的走出车厢。
陈禹妤看着少年的背影,忍了忍,终于拿着书包跟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