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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烽火连三月

夜,明晃晃的亮着,暗藏着一股温柔的情愫,小雨已经停止在微风中摇弋的过程。

荷花镇凤凰大酒店霓虹灯还在闪烁,照亮前面那条横穿荷花镇的三一二省道,已经很晚了。省道上车辆逐渐减少,很少行人走来走去,走亲访友的,出来耍玩的,业已归了踪影。

节日的气氛轰鸣鸣,烟花不定时在空中洒向大地。大地上空悬浮着热闹的空气。

今天肖童是喝多了,姜奎希望今天的贵客们,都喝得舒服,喝得愉快。不醉不休,农村的热情就是反映在酒桌上,希望你喝醉,对你的热情就到了。在酒桌上可以解决很多解决不了事情。酒桌上可以化解恩怨,可以化解嫉妒,可以化解仇恨,还可以说和爱情,可以把美丽的爱情当做烈酒来喝。饮下去是一杯苦酒,苦短肝肠。饮下去是一杯喜酒,幸福万年。

今天众人都喝的不少,看每个人都在劝酒,都在喝酒。姜奎满意的红着脸说“再喝一点,菜不够,再添”随即叫来服务员。对着那个穿着好看的女孩一摆手“你过来,加两个清爽的素菜,偏淡点”服务员点头,走下楼梯。老校长刘然接上了口“不喝了,再喝,要爬着回去了”看了看柜台上空空的五个酒瓶。

“肖厂长,我们来喝一杯,给面子吧”分管粮站的普站长借此机会站起身来,迎上去,看着昔日主流生产对长,今日的白云化工厂厂长。

“普哥的面子总是要给的,特地感谢你以前你对我的支持帮助,这酒不喝,是我不给面子,应该说,我主动敬你”肖童很感激普站长的仁义。肖童一直这样称呼,普站长很乐意肖童把他当哥看。普站长话不多,办事情,很热心,深得荷花镇的口碑。

一杯酒下来,肖童又加了一份醉意。

肖童看到供销社周畅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位于西北角的位子上,很显得无助。“周畅,来,咱俩喝一口,周畅比肖童小两岁,两个人的感情特别好,两个人是在肖童当王庄生产队时认识的。周畅提议收成好的庄稼必须有优良的稻种。肖童听进去了,才正式要求肖江海给王庄配备最优良的稻种,果然经过当年的实验,水稻总产量比往年翻了一翻。两个人经常碰面,两个人有说有笑,因为年纪相差无几。谈的来,说的开心,交情也深。今天不知道周畅一个人无精打采的样子是怎么了。肖童走到周畅位子边上,端起酒杯。

周畅没有正面回答“来,喝一口”周畅一口干

“爽快,是兄弟”肖童也一口把余下的酒喝尽。

肖童心里有谱,周畅今晚状况不对。之前就听周畅提过。喜欢一个人,反过来那个人对他无情,置之不理,写信不回,周畅追不到手。周畅为了这件事,头疼了几个月。踏不进那个女人的心坎。周畅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不能释怀,久久望着窗外发呆。肖童看在眼里,心里着急。今夜之后,他要有所行动,为兄弟,为了兄弟的爱情。

“不要烦了,今天喝酒,剩下的事,肖哥明天和你一起努力”言下之意,肖童帮他摆平。爱情这东西,怎么能摆平。用钱,用刀子,还是用权利。说不准,爱你就容易的多。男人追女人,中间隔的是山水,隔的是火焰,有可能就被火焰烧死。你还敢爱吗?

周畅是那样的人,可以执着的等待火焰来烧死自己。他不怕死,就怕死不了,要是他爱一个女人。

白彩云还是那样妩媚的看着肖童,眼光火辣辣的想烧死肖童。肖童不敢回应,只顾和小型水泥厂老钱在说话。老钱的目的是肖童帮一下忙,能借点资金,解燃眉之急。老钱没有什么本事,活到四十岁,也没在荷花镇出头。荷花镇似乎不知道老钱是干嘛的。

“老钱,你的话我记下了,这个忙我会帮,只要为了我们荷花镇”肖童从大局出发。老钱感激肖童的爽快。肖童能一口答应帮助水泥厂度过难关,虽然缺钱的数目不多,老钱已经万分感激。一开始认为,想试试,行就行,不行想其他办法。老钱没有和肖童打过交道,不知人咋样,一直以为肖童眼光高,看天上的飞鸟,不看地下的爬虫。

肖童准备拿出十五万投资小型水泥厂,并让老钱拟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消息第二天传遍整个荷花镇。谁也想不到的是肖童会把白云化工厂的销售科科长老余安排在水泥厂做二把手。真奇怪,工资比在白云化工厂高出两百。连老余自己也想不通。好多人很感兴趣老余的待遇,肖童玩的是什么套路。白云化工厂炸了锅的沸腾。老余是因祸得福,还是肖童另有打算。总之,白云化工厂上上下下看肖童的眼光又深了一层。暂且不说肖童,老余的心里像是打翻五味瓶,还能在荷花镇混下去,肖童还是看得起我,老余想着想着心里一热,开始感激肖童。

酒会还在进行,凤凰大酒店的招牌在霓虹灯闪烁下格外耀眼明亮。

为什么会重用老余。无人知道,在解除老余权利之前,肖童调查暗访过,老余是个对工作负责,兢兢业业的人,对人很热情,对事很老道。能说会到,适合做管理层。因为年纪不饶人,肖童还是一狠心让他退下来。有合适的机会,再启用老余。当水泥厂老钱提出投资的项目,肖童认为可以,老余的机会来了,顺利把老余推销了出去。老钱是荷花镇人对老余在白云化工厂的做事作风很了解,也并一口承诺。

“老钱,我出资十五万,来帮你,你看”肖童一口气把钱数说出来。“够吗,你想好了,不够就直说“肖童补了一句。

“谢你帮忙,目前是够了,不够问你拿”老钱一脸愉悦,肖童还真够意思。

“老余,你知道吧,就是我厂里的销售科科长,我想让他来辅助你,请你考虑。”肖童不能放过机会。

“行,不用考虑,我知道老余,办事牢靠,有他在,我还少花点心思”老钱认为肖童很关心小型水泥厂将来的发展,才做这样的考虑。

老钱再次端起酒杯,更敬重肖童的两手安排,合情合理。

“老钱,不喝了,今晚喝得太多了,你也照顾照顾我”肖童想推辞。老钱不敢违背肖童的意思。“好吧,改天再请你喝”老钱今晚很开心,陪肖童喝了几杯,十五万的项目谈判成功。

白彩云泡了壶龙井茶,多放了点茶叶,听说能解酒。

姜奎暗示在场的人,不能让肖童喝多了,喝得开心就好。姜奎是个聪明人,看得出来白彩云今天晚上的用意。白彩云对肖童有意思,碍于人多,碍于情面,在酒里逼肖童就范,肖童果然暗暗的回应。

“肖哥,改天到我白云商场,我送你两件衣服,免费的,呵呵”白彩云改口对肖童的称呼。肖童不反对,第一个女人这样称呼他,肖童感到无比兴奋。

“嗯,好,要合身的”肖童也不推辞,含含糊糊的答应。

白彩云又甩一下秀发,又一股之前的香味,钻进肖童的鼻孔。肖童喜欢闻这种香味。女人在你面前摆弄秀发,说明一点,她想让你看见她的存在,也在向你展示她的美艳,想占有你的空间。白彩云希望肖童注意自己,白彩云求爱的红绣球已经抛向了肖童。等待肖童的反馈。

姜奎注意一个细节,白彩云一直盯着肖童。要么尽快结束酒会,白彩云需要一个机会。肖童是男人,男人呢,有时不善表达,近在咫尺却抓不住。

二楼来的客人,都走光了。姜奎作为东家,自然喝了不少。

服务员过来问姜奎,还要加菜吗。姜奎摆摆手,就自行和服务员结账去了。

白彩云扶着摇摇晃晃的肖童走下木质楼梯,周畅调侃的说到“不要欺负我大哥哦,嘻嘻”白彩云温柔的回答“我哪敢,得罪荷花镇的肖厂长”

一行人正准备走出凤凰大酒店,刚到门口,姜奎追了上来,“等一下,你们等一下”姜奎把早已准备好的袋装礼品,发到每个人手里。

肖童有点喝醉了,走路还是晕晕乎乎的。白彩云没有自己走,而是和肖童一起。肖童没有想到爱情来的如此猛烈。只感觉酒精在肚子里狂热的焚烧。

“肖哥,还好吗”白彩云的香味直击脑门

“嗯,嗯,”肖童不知怎么回答,那一双玉手,白白嫩嫩。肖童心里一阵激动,一阵颤抖,一种意外的紧张。

不是今晚的酒宴,肖童不可能有艳遇,不是酒喝的醉了,白彩云会留下吗?带着各种疑问。肖童在怀疑爱情的真实性,太简单了。一见倾心,一见真情,三四个小时,肖童不相信。努力追求得到的爱情才是真爱。没有死去活来的思念和执着,爱会长久吗?与其说肖童保守还不如说肖童传统。

一路走,肖童话不多,酒在燃烧,头痛的厉害。

肖童住在白云化工厂,白云化工厂对肖童待遇特殊,给他分了两间住房。

夜,黑着。肖童看不清白彩云的脸,听见白彩云温柔的呼吸,呼出去的热气撞在肖童的胸口。肖童直立的站着,可站不稳。白彩云不敢放手,怕他摔倒。白彩云心里惶惶的,第一次和男人近距离接触,能感觉到来自肖童来自男人的独有的气息。白彩云被男人的气息诱惑着,白彩云不想现在就走,不想离开。

酒后的女人容易幻想,酒后的男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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