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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路迷往事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

这是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就像传说中的世外桃源,恰巧春季,村民在地里忙作,干 秃的树上长出绿色的嫩芽,一片生机勃勃。一对儿童吸引了寒雨晚的注意,寒雨晚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小男孩就是路谜。

“小河哥哥……”小女孩咯咯娇笑,道:“你猜那边有什么?”

“有什么?”小男孩好奇的问。

“王叔家的老母牛生小牛啦。”小女孩吐了吐舌头,放佛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小男孩不屑的回答道:“前一阵子赵妈家的母猪一下子生了四个呢。”

“哇塞!这么厉害!”小女孩一脸崇拜。

他们的话语把寒雨晚逗笑了,母牛和猪能比么,自然现象还如此大惊小怪。

“小河哥哥厉害吧?”小男孩满脸自信。

“嗯嗯。”

天有不测风云,突然间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雷声从天空中砸了下来,忙作的农民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工作,捡起自己的农具,逃回家。

“小河哥哥,我怕……”在一个响雷打下来的同时,小女孩扑进了小男孩怀里。

“别怕,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小男孩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护住了女孩,道:“萱萱我们得赶快回家啦,不然我们会被淋成落汤鸡的。”

“嗯嗯。”小女孩在小男孩坏了乖巧的点了点头。

小男孩拉着小女孩狂奔回家,然而,小女孩没有注意脚下的路,竟在半路上被一块石头绊倒了。

“呜呜呜……”小女孩坐在地上,疼痛让她哭了起来。

“摔到哪里了?疼不疼”

“疼……呜呜呜”见小男孩问她,小女孩哭的更凶了。

“别哭别哭……”小男孩慌了神,看着小女孩不停地揉眼睛,越发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急道:“我背你回家吧。”

小女孩停止了哭泣,一双大眼睛天真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上还闪烁着晶莹的泪珠

小男孩憨憨的笑了笑,一副别怕有我在的表情,然后转过身,蹲下。道:“我是男子汉,我要保护萱萱妹妹。”

“嘻嘻,”小女孩破涕为笑,双手环住了小男孩的脖子。

雨声应雷声倾盆而来,不一会天地间除了密密麻麻的雨点,什么都看不到了。

在雨中,小男孩背着小女孩坚定的走着,时间定格成画面。记忆已成永恒。

光阴似箭,转眼间已经过去十年,当年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如今路谜的模样,而当年的小女孩萱萱,越发美丽动人。身材玲珑有致,标准的古典鹅蛋脸,俊俏精致的眉,小巧挺拔的鼻子,不点而红的朱唇,更让人心动的,是继承了年幼时的大眼睛,三分天真,三分纯洁,三分善良,更有一分狡黠。

“萱萱……”小河的笑容腼腆:“师傅说再过十年,我就可以脱凡入圣,成为天阶强者。”

“小河哥哥好厉害,”萱萱一如儿时对于小河的崇拜,突然间她眼神一黯,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师傅说,我没有什么长进。我好像不是练武的料子”

“怎么会呢?”小河急道:“当年你师傅和我师傅来到陵水村,就看中了我们两个,从那以后,便教我们斗气。你可是他老人家亲自看中的啊。”

“唉……”萱萱看起来不大高兴,道:“话虽如此,可是……”

“可是什么呀,”小河笑着安慰她:“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是练武的料子呢。”

“好啦,不说这个啦。”到底是少女,她烦这种复杂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萱萱神色黯然,道:“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杀了,你会不会为我报仇。”

“想什么呢你?”

“我是说如果……”萱萱的眼中竟然浸了泪水。

最难猜透少女心,萱萱爱胡思乱想,更敏感单纯,见她这个模样,小河只得认真答道:“不会有人杀你的,更不会有人杀得了你,因为我会保护你,永远保护你,不让你受欺负,不让你哭。”

听小河如此说,萱萱甜蜜的笑了,在小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霎时间,两人的脸颊都红了,彼此不说一句话。

“小河哥哥……”萱萱忸怩道:“我新学了一支舞,我跳给你看好不好?”

“好啊……”

说完萱萱便起身跳舞,舞姿婀娜,顾盼有情,她脸上的笑容竟盖过了黄昏的阳光,温暖而快乐。

这时候,田间突然响起了一首歌谣,那歌谣一直唱一直唱……

我的哥哥呦

你可知我心里想着谁

在田野的小径上,在大树的林荫旁

我的心跟着你走哟~

我的哥哥哟

我知道有一天你会去远方

妹妹我一直在此处等你回哟

那盛开的蔷薇花

那含笑的嫩枝芽

都在向你招手哟~

我的哥哥哟~

你莫要辜负妹妹的情`~

我的哥哥哟

你莫要辜负妹妹的情~

萱萱和小河大概还是听不懂这歌词的意思的。

看的出来,又过去了几年,因为小河和萱萱稚嫩的面庞多了几许成熟,他俩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眉眼之间的交流更胜当年,一个刚毅俊秀,一个美丽非凡。

“萱萱,你累吗?”小河关切的问道。

“不累,”萱萱娇羞的摇了摇头。

“其实,你不用陪我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萱萱的脸上带了一丝怒意:“你是不想让我来吗?”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小河连忙解释:“路途这么远,师傅让我去取东西,我是怕你会累。”

萱萱低下头,轻轻的道:“我想陪着你。”

他的声音极小,可还是被小河捕捉到了。

笑容在少男少女的嘴角晕开,他俩看着彼此,一阵一阵傻笑。

突然间四处寂静无声,连花鸟鱼虫,风声都无法捕捉,修为到了小河这般,早已将花鸟鱼虫的声音掌控在耳中,发现了这不同寻常的寂静,小河连忙将萱萱护在身后。

果不其然,在这个平时安静的乡间小路上,跳出了七八个黑衣人,他们蒙面裹头,身材亦是相差无几。

“你们是谁?有何贵干?”小河厉声喝问,身体已经做好了最高的警备。

黑衣人不答,纷纷亮出刀,七八个人将少年少女围住。

“怕吗?”

“不。”胆小的萱萱异常坚定:“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少年的嘴角绽开一个轻蔑的笑容,道:“今日,休怪我大开杀戒。”

说时迟那是快,双方都急于先发制人,黑衣人明显是冲着小河去的,便都朝着小河攻击而去。

小河手握长剑,宛如地狱修罗,他竟然对对战有着莫名的热情,他使出所学,一招过后又来一招,竟然将七八个黑衣人密密麻麻的攻击挡开了。转眼之间,便将黑衣人先发制人的优势破解开来。

路谜真是个天才!寒雨晚由衷的感叹。

黑衣人,亦没有想到小河的剑法精妙到如此,一个少年,竟然在短短的一刻钟转守为攻,任是谁看了这一幕大概都会大吃一惊。

眼见不支,黑衣人相互致意,看了看萱萱,他们明显感觉到,少年身旁的人,才是他最大的软肋!

眼见他们向萱萱攻去,小河大喊了一声卑鄙,却已来不及将萱萱护在身后,因为此战开始,黑衣人便和小河交缠,他怕萱萱受到伤害,而让她站在一边。

七八个黑衣人的攻势岂是学艺不精又好偷懒的萱萱能抵挡开的,她急忙拔出手中的剑下意识的抵挡了两下,便连连败退。

眼见刀便要刺中自己,咣当一声刀剑碰撞的声音,这一刀竟生生让小河挡住。来不及反应另一把刀已从后面刺向萱萱,小河无奈,只能与萱萱互换位置,生生的挨了一刀。

“不!”萱萱凄厉的叫着,眼中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而下。看着那沾着小河鲜血的刀刃,萱萱眼中闪过精光,竟然将一把剑,直插黑衣人胸膛。

接下来的情况,黑衣人和寒雨晚都始料未及,原本柔弱的萱萱就像换了一个人,变的比魔鬼还可怕,本来轻灵的气质竟变得嗜血,她放佛杀红了眼,一连结束了七人性命。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地上的人已是死人,可是萱萱还是疯了一样,用剑在砍他们的尸体。

“萱萱……萱萱……”小河抱住了失控的她,道:“他们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萱萱在小河的安抚下渐渐恢复,呆了一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道:“他们,他们……他们,是我杀的?”

小河安慰的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便虚弱的到了下去……

“小河哥哥,小河哥哥……呜呜呜……”

一场生死的搏斗和医馆内萱萱不休不眠的照顾,终于让这一对少年少女互诉衷肠,把对彼此的情义说了出来,少年少女约定,等这次完成任务,他们就禀明师傅,就结成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情侣。。

七月初八。

七月初八,他们相约好拜天地的日子,就在遇到黑衣人的地方,结为夫妻。

江湖中人不计虚名,这一天,萱萱禀明了师傅,精心的做了一番打扮,便在这片不知名的乡间小路上等待着小河。

她穿了一袭红衣,真是人比桃花艳,艳丽中带了娇羞,更是动人心魄的美。

萱萱从早上等着小河,等到了中午,又等到了黄昏,然后,是晚上。

没有小河的身影,还是没有小河的身影。

于是萱萱开始担心,来回踱步,她怕小河不来了,转念一想,那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凭她对小河的了解,她觉得小河肯定是出事了。她强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告诉自己小河一定没有事,谁能伤的了他呢,他实力那么高强。

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她看到了小河。

萱萱激动的扑进小河的怀里,道:“小河哥哥,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呜呜呜……”

萱萱哭的越发伤心,而小河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轻抚她的秀发,安慰她,照顾她,只是冷漠的将她推开,道:“萱萱,我是来告诉你 ,我们不会成为夫妻。”

“为什么?”萱萱震惊的看着她,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为什么。”小河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你总要,总要给我个理由啊。”萱萱满是眼泪,声音哽咽。

“你能想到的,我不要你的理由,都是对的。”

这一句话,使萱萱踉跄了几步,瘫坐再地上。

萱萱不再追问为什么,只是喃喃的问,像问小河,又像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河哥哥……”小河的脸与儿时重叠:“你说过,你一直都再说,你会保护我,你会一直保护我……”

“够了,”小河淡淡的打断她的话,道:“我不再是小河,从今天起,我是路谜。”

“无论你是谁,”萱萱鼓起勇气,道:“七月初八我们的婚期,今天七月十一,我已经是你的妻子……”

“那我就割袍断义,划地休妻!”路谜眼神坚定,说罢,取下剑飞速的再地上画了一条横线,又将剑背在身后。

路谜,头也没回,大步离去。

萱萱盯着地上的线,泪如涌泉,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十六岁的那年听到的歌谣。

我的哥哥呦

你可知我心里想着谁

在田野的小径上,在大树的林荫旁

我的心跟着你走哟~

我的哥哥哟

我知道有一天你会去远方

妹妹我一直在此处等你回哟

那盛开的蔷薇花

那含笑的嫩枝芽

都在向你招手哟~

我的哥哥哟~

你莫要辜负妹妹的情`~

我的哥哥哟

你莫要辜负妹妹的情~

缘散如流水,白头空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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