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频上的猜测不完全对,牧天歌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牵扯住大易教的人,他好借机偷入易魔祖地。而易正阳修炼了修真禁忌之法的事,在证据不充足的情况下,他要咬定了不承认的话,方师道也无能为力。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大易教日后的言行,将要受到整个修真界的监督。新收的那些弟子,进易魔祖地历练的事,也定将被取消,这样就避免了更多的死伤。
看着屏幕上易正阳离开了大易教后山山洞,牧天歌收起了控制台,身形连闪,便出现在了后山山洞中。为了安全起见,他一进山洞,便撑起了金砖光盾,手中握着恢复了一些光泽的乌木短棒。
再几个闪身,牧天歌出现在了大易教弟子的身后,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在每人后脑上敲了一棍。
“扑通、扑通”几声,大易教负责添碧玺和聚灵丹的弟子便尽数晕了过去。
牧天歌大袖一挥,将所有的碧玺和聚灵丹,劈头盖脸的卷向了夏落尘和夏勒,此时的他俩兀自不觉。
牧天歌放开神念,感应着封印结界,同时留意观察着夏落尘和夏勒的变化。
封印结界如同浑然天成,冰蓝的结界之上,隐有先天之气,此时松动的更厉害了。牧天歌的神念穿过了结界内,可仅能探查到周围的情景,再往里深入,神念便被一道漩涡绞碎了。
其实夏落尘和夏勒早就知道牧天歌到了,只是现在的他们被封印结界吸住了,难以抽身。不过牧天歌将所有的碧玺和聚灵丹堆在了他们身上,正好给了他们摄取更多灵气的机会。
牧天歌看到了碧玺和聚灵丹迅速的缩小,看到了夏落尘和夏勒二人发出的血色法力更加滂沱了,他知知道,他俩已经发现了自己,不过他并不紧张,他借助松动了的缝隙,逐步掌握了一丝结界运行的规则,只要缝隙再大一点,他便可闪身进入了。
夏落尘和夏勒并不知道牧天歌在假借他们之手,等待进入的契机。二人的法力越来越厚重,堆在身上的碧玺和聚灵丹,已经所剩不多了。
“轰!”
这时,封印结界之上发出了一声震耳的巨响,一股磅礴的反弹之力忽然出现,将夏落尘和夏勒的法力弹开了。也就在这个当口,结界之上出现了一道可融一人侧身进出的缝隙。
牧天歌抓住了机会,他运转着法决,身体一闪,便从原地消失了。而这时,夏落尘和夏勒二人,则刚好被远远的弹开。
牧天歌刚一闪身穿过结界,裂缝便急速愈合,再次恢复如初。
夏落尘和夏勒并没有看清牧天歌的去向,他二人以为牧天歌逃了。
“又是他,坏了我们的好事。再让我看到,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夏勒咬牙切齿的说道。
“再有二天便可破开结界,不过不要紧,有了这次的经验,休息几天我们再来,就会更加顺利了。先不要管这里了,我们追,他跑不远的。”夏落尘说完,便转身向洞外追去。
几吸后,他们碰到了正赶来的易正阳。
两人连忙顿足,诧异的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有没有看见有人从洞内出去?”
“有人在公频上将我修炼有易圣变的事说了出去,方师道找上门来了,我去应付了一下。什么人从洞里离开了?我走的时候放话了,未得我允许,任何人不得擅离,出什么事了吗?”易正阳问道。
“难道……”
“难道他没有离开,而是闯过了结界?”
夏落尘和夏勒大叫一声,转身再次冲进洞内深处。易正阳不明所以,紧追其后。
“出什么事了?你们说的是谁?谁闯过了结界?”易正阳跟在夏落尘和夏勒身后,他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有人在公频上将你的事说了出去,方师道就到了,显然这件事是率先安排好的。在方师道拜山,将你引走的之后,牧天歌便出现在了山洞内。这件事情,定是他们刻意安排的,我只是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怎么知道后山山洞内情景的?”夏落尘率先赶到了结界前,他皱眉说道。
“你说牧天歌来过?而且极有可能闯过了封印结界?到底怎么回事?”易正阳震惊道。
夏勒将易正阳离开后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三人站在结界前却束手无策,没了足够灵气的支撑,他们无从探查结界内的情形。
“在易行山时,我倒是对人展示过易圣变,不过这个人是无常殿的黑无常,怎么可能跟牧天歌扯上关系呢。”易正阳道。
“我们中了他安排的圈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恐怕还会有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进去就让他进去吧,他讨不到好的。”夏落尘冷眼盯着封印结界,他探测到了结界后的漩涡,猜测那定是时空漩涡,其中凶险难测,也猜想牧天歌不一定能顺利进入易魔祖地。
“走,此事须从长计议,他得逞不了的。”夏落尘说完,便气定神闲的转身离开,仿佛事情还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一般;好像对牧天歌的突兀闯入,并不当回事似的。
方师道在大易教并没有占到便宜,易正阳自然没有承认了。不过这并不重要,本来他来的目的并不完全在此。给牧天歌争取了时间,便足矣。至于易正阳有没有修炼易圣变的事,等牧天歌回归之后,再做打算。
方师道没有离开阳城,他在红尘烟雨楼住了下来。几日之后,海心蓝跟展无颜来了,她二人并没有参加抡才盛会,所以偷偷跑来了阳城。
牧天歌在闯过封印结界后,没有贸然的跳进时空漩涡。他一直站在在结界后,任凭神念在结界后狭小的空间内感悟着。
他想起了第二块造化神器残片器灵说过的一句话,造化神器残片的器纹,相互之间真的无法感应,也确实互相排斥。此时的牧天歌将力量集中在了双腿之上,才勉强抗住了此间的排斥之力,他双目深邃,而神念,则在一寸寸的感应着这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