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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王牌

自秦以来,历经汉唐,汉民族对周边其他民族,都体现出了较大的优势,不单是在文化上,军力上,同样如此!秦朝,可以北击匈奴,南服蛮越;汉代,有卫青霍去病的远征,也有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情;唐代,更是将整个北方的游牧民族,都打得服服帖帖,太宗皇帝,也被称为天可汗。

可到了宋代,形势就变了。泱泱大国,亿兆子民,不单是打不过辽国,竟然连巴掌大的西夏都奈何不了!为了苟且偷安,不惜每年进贡岁币。甚至连小小交趾都丢了,变成了日后的越难。

终北宋一朝,汉人们,就像把自己的战争能力进行自我的阉割了一样。空有富庶繁荣,而无保护自己的能力。

然而,赵匡胤之所以出此下策,其实也是被吓的。能吓到赵匡胤的,不是其他,而是发生在唐末五代间的武夫之乱

对这历史知识,王延兴所知不多,对其中的一些细节,更是知之不详。就拿这武夫之乱来说,被称为武夫的,可不单单是各藩镇的将领,同样要包括他们手下的那些兵,尤其是牙兵和牙将!乱得也不只是哪一个地域,而是是整个国家的军事力量,都处于一种不受约束的混乱状态。

方镇不受中央控制,军阀也是没办法完全约束住部署。为了让手下的牙兵给自己卖命,给牙兵们远超常规兵员的待遇,且放纵牙兵抢掠。这直接的后果,就是牙兵们日益骄横,牙兵牙将反噬其主的事例,在唐末五代史中,多有发生。不说远了,王潮便是夺了主帅王绪的兵权之后,才有的今天。

牙兵们对王潮都没有太多的敬重之心,对王延兴自然更不会有多恭顺。一路上,那二十个牙兵对自己冷冷淡淡的,王延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毕竟这些人是王潮的牙兵,怎么可能无条件地给自己卖命?

可现在,王延兴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些牙兵,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当王延兴带着人去接收铁做的时候,那二十个牙兵也去做了一件事:强抢军户们的屋舍!

在铁做做事的两拨人,被陈霸先派过来做杂役的军户们,在匠户们的草棚子不远处,动手间了一栋简单的土楼,虽然不算很大,可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屋舍,版筑的土坯墙,围成一个整圈,墙体十分厚实不说,在墙体的下部没有开朝外的窗户,只留了一个进出的门户,用厚木板打了两层门。如果遭遇匪患,还可以凭借这结构固守。这目光所及之处,也就这里,还像是能住人的地方,结果,就让这群牙兵看上了!

军户们哪肯罢休,自然是奋起反抗。可牙兵终究是牙兵,力气、护甲,每一样都要远远强过这些干杂役的军户。还是这些混蛋知道不能杀人,没有把横刀抽出来用刀刃砍,要不然,那些军户早就被斩瓜切菜般杀得落花流水,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勉强僵持?

王延兴心中那是一片拔凉拔凉的啊,举目去寻邹磐:这些牙兵是邹磐带的,自然只有邹磐能管。可明明刚才还看到邹磐就在一旁的,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TMD!”王延兴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邹磐可以不见踪影,他王延兴却无法也装作不知道,不管不问!

他快步走了过去:“都给我住手!”

混乱之中的两派人见王延兴发话了,好歹还是给了点面子,各自退开。

待王延兴走近了,军户那边站出来一人,却是军户中的一名十将,刚才看过名册,知道他叫罗杆子,五十开外的年纪,皱着张树皮一样的脸说道:“请衙内为某等做主啊!”

三言两语,把现场说了一下,让王延兴知道事情大概原委,王延兴再问牙兵的十将:“你们想干什么!”

王延兴跟那两个十将只是打过照面,知道名字而已。一个叫张四麻子,因为大概是因为脸上的麻子而得名;另外一个叫胡老二,看着一副老实人的模样,不过,在这群牙兵中会有好人?怕也是干惯了欺负人的事。

听到王延兴的质问,胡老二缩了缩,没有吱声,张四麻子却嬉皮销量地说道:“衙内!我们是牙兵,自然是要住好点地方!他们,可以另外再建一间嘛!”说完,嘿嘿地干笑两声。

军户中又站出来一名年轻人,哪肯服气,额头爆着青筋:“凭什么!”这人叫罗大牛,是军户中的最为壮实的年轻人,刚才对照名册认人的时候,知道这个个头不小的家伙,其实才十八岁。

“就凭我比你力气大!怎么着?”张四麻子自然不会示弱。

罗大牛一听,作势又要冲出来,却被旁边罗杆子和另外一个叫曾老头的十将拉住:“那也行!我等可以把屋舍让给你们,可是,你们总要将行军帐篷留下!”

“你们来抢啊!抢得过,就是你们的!抢不过?那就空着养鸡!”张四麻子把横刀扛在肩膀上,嚣张地喊着,一边喊,一边还跟其他牙兵挤着眼睛。

那些军户还不气爆了!王延兴也是堵上了一口恶气,不过,他还没开口,孟咸竟然站了过来,小声地对王延兴说道:“那十将竟然狂妄至此,他们这打算,已经不单是要压军户了,怕是,郎君也计算在内了。”

被孟咸这么一点,王延兴瞬间意识到:如果在这件事情上,没能制止了这些牙兵,那以后的事情,只怕都要让牙兵们说了算了!

那年轻军户作势要抢出去,被两边的军户死死拉住:这真要打起来了,军户这边没有任何胜算!

王延兴高喊一声,“慢!”稳步走到罗大牛前,“小郎君!可否让王某来处理此事?”

罗大牛见王延兴肯出头,迟疑了一下:“请衙内为某等主持公道!”

王延兴朝他点了点头,再转过去问那麻子:“你的意思是,谁厉害,谁住?”

“衙内高见!”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现场他占尽了便宜:羸弱不堪的军户如何是横刀在手的牙兵们的对手?至于王延兴,难道他还能动手不成?就算他动手,量他细胳膊细腿的,又能如何?

可是,他却没料到,王延兴这边,其实是有一张大王牌,只是一直没有显山露水,那就是吕奇。

王延兴冷笑了一声,“那就如你所愿!”说罢,朝吕奇做了一揖,“大可,帮我教训一下我他可好?”

爱好打抱不平的吕道士,早就一肚子的气愤!眼中喷出来的火苗子能直接把人给烤了了,若不是有之前重伤了王延兴的前科,变得慎重了些,只怕不用王延兴请,就已经暴起出手了。听了王延兴话,淡淡地说了一声:“乐得从命!”说罢,吕奇大步朝那十将走去。

那麻子还不知死活地调笑:“小道士!我劝你是不要多管闲事,伤了你这细皮嫩肉的,衙内得多伤心啊!”

“聒噪!”吕奇本来还想留手,这下彻底暴走了,只见他快步上前,将佛尘轻飘飘地递出,往那麻子脸上扫去。

那麻子也是防备了吕奇可能突然袭击,横刀顺手一抽,正挡在拂尘进击的路线上。

却不想,吕奇根本就视这横刀如无物,手腕一抖,拂尘上的丝线只在刀背上轻轻一点,那横刀竟然被一股大力弹开,随即,那佛尘的银丝,继续往那麻子的后脑勺上包了过去。

这吕道士,对人后脑勺还真有特殊的嗜好啊!

麻子的后脑勺并不全无防护,真顶着一顶硬牛皮军盔,虽然其貌不扬,可终究是正经的硬牛皮所制。这些细细的佛尘丝打上去又能如何?

嗵……那看着轻飘飘的银丝,打在军盔上,竟然打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似乎是一个攻城锤撞上了麻袋一般!这佛尘哪来的这么大的力?而这道士又是什么妖孽?

别人不知道,可王延兴却是尝过这味道,之后,靠穿越技挺过来的!却不知道,这麻子有没有特殊技。

本来还等着看好戏的众牙兵们,一听到声音也知道完了,遇上高人了,再去看那麻子,竟然被这轻轻一扫,扫得整个人都往前载了过去。

可吕奇还嫌不够,抽回佛尘,又是一扫,这一扫却是扫在对方胸前。

砰……又是一身闷响,那人被一扫,往后倒飞了过去,撞在后面一众牙兵身上,撞倒了三四个人,才止住去势。

当日,吕奇打王延兴的时候,王延兴前面也是有两名刺史府的护卫保护,可是,他们战力被吕奇直接忽视了。王延兴就知道,吕奇打这个麻子应该没问题。却没想到,能赢得这么轻松。再想想,又觉得有点后怕:敢情当日吕奇揍自己还是没打算往死了抽嘛!如果也用这力度,自己这后脑勺,怕是要直接裂了。

而这张四麻子也是命大,再加之有护甲在身,这第二击往后倒飞,还得到其他牙兵的缓冲,当其他牙兵七手八脚将他拉起来之后,他竟然还能勉勉强强地站起来,不过,从他眼中深深的恐惧和有些发抖的手脚上看得出来,他已经没有了再站出来的胆气。

王延兴倒也没打算把他弄死:既然在刚刚的僵持中,他们没有把横刀抽出来,说明他们还是没有到丧心病狂地步。王延兴放过了他,却看着另外一名十将:“想来,这张十将的屋舍的份子我们是占了,大可,这边还有一位胡十将,也需要帮忙敲敲,清醒一下!”

那名胡老二见过武艺高强的,却没有见过这么出格的,立即说话都有些哆嗦了:“衙内……四麻子那一什的屋舍,应该够衙内住了……”

王延兴却不正面回应他,他回过头去问罗大牛,“他们刚才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抢不过?就养鸡!’”那罗大牛也是直爽人。

“有道理!”王延兴很是赞许地朝那年轻人点了点头。这打架闹事,总是要有一个打,再又有一个拉,配合好了,才能玩得转。王延兴还担心这些军户见好就收,那自己也只能顺势收手。现在有不怕事的站了出来,这二人传才能玩出花来。

对面的牙兵看着这边一唱一和的,知道这次是买办法善了,一个个脸色苦闷,肠子都悔青了。

尤其是胡老二,看着单单瘦瘦,负手而立的吕奇,再看看一脸冷笑的王延兴,还有一众期待一出好戏的军户们……心里是那个鸭梨山大,失了分寸,手里的横刀虽然没有丢,却是不敢出手了,也知道跑不掉,一哆嗦就跪了下去……

“你们这些狗才!”就在胡老二准备磕头求饶的时候,邹磐竟然恰巧从土楼里钻了出来,朝那二十个牙兵吼道,“明明让你们好好和罗十将、曾十将商量!你们就这样商量的?”那些牙兵哪敢回话?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吭声。邹磐却没有继续骂了,而是话音一转,却又对王延兴说,“衙内!既然这里有现成的军舍,地方也还宽敞,不妨挤一挤!”

挤一挤?挤你母……王延兴心中一阵暗骂。牙兵对待其他兄弟部队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骄横跋扈。现在,在自己和吕奇的压制下,貌似老实了,可一旦让他们跟真正弱势的军户待在一起,必然会变回老虎,将现受到的压制,加倍地报复到军户们的身上!

而更可气的是,在军户们受欺负的时候,邹磐隐身不见,现在,自己控制住了这些牙兵的时候,他就出来,明面上是在责骂牙兵,实际则是为牙兵推脱。摆着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强抢屋舍之事,只怕就是这家伙安排的!正如孟咸所说的,这次是抢屋舍,只怕下次,就该胁迫自己回泉郡了吧!

王延兴压住怒气,没有先表态,偏过头去看军户们。这群军户却是有些动心了,毕竟谁都舍不得自己的家。即便那个家多么地简陋,即便还需要让出一半的屋舍来。

可那个罗大牛户却是一脸不屑,“休想!某等宁可住窝棚,也不跟这些家伙住一起!”那两个军户的十将,尤其是罗杆子,比较是年级大一些的,生怕他会说出更难听的,连忙拉住他,制止他继续往下说。罗大牛也只好满地哼了一声,将视线转向王延兴。

王延兴等得就是这个眼神。他走到罗杆子跟前,问他:“挤一挤,某倒是无妨,只是!牙兵们要是在屋舍里养的鸡丢了,不知道罗什长能不能赔的起呀!”

罗杆子一听,登时就打了个冷战,他也是个明白人,瞬间就明白了跟牙兵同住无异于与虎谋皮,那是死路一条,连忙点头称是:“衙内说的对,还是分开住好些!”别的军户有的没明白过来,有的却已经想通了:如果跟牙兵住一起,别说现在的那点家当照样保不住,只怕自己的老骨头都会被啃得一点渣子不剩。毕竟,衙内和那小道士,可不能整天都在的呀!

得了这个答复,王延兴再对邹磐诚恳地说:“邹叔,合住就不用了,既然牙兵要住屋舍,那就去住吧!只是,劳烦军士们将行军帐篷般过来,让这些军户也有安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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