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就是又一个月了。
兰心娅的孕吐反应格外的剧烈了,整日里吃了多少几乎就会吐出来,然后还有一大堆的补品什么的也喝不下去。
身子就日渐消瘦了。
不过还好的是,兰氏公司的股份终于不再狠跌了。兰心娅每日都关注着兰氏和任氏,然后慢慢的一切都走入了正轨之中了。
兰五原偷偷摸摸的观察着四周,确定没人跟着他他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走上前去,拿出钥匙来打开了门,然后又偷偷摸摸的注意着四周,确定没人了再又关上了门。
“姐,我又来了,你吃饭没呢?”兰五原一走进去客厅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无奈的把自己提着的几大袋子的东西日用品给放在了沙发上,就开始认命的打扫起房间来了,“姐,现在都十一点了,你不会还在睡觉吧,我跟你说啊,我现在住酒店都不行了,那里太阴森了……”
阿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晌也没人搭理他,他不忿的推开了卧室的门,就看到窗帘半掩着,阳光细碎而温柔却也只落进来一半,床上的兰心娅正一个人深深的陷在了被子里。
微微侧身睡的正香。
“这孕妇虽然是嗜睡,但是也不能整天整天的睡啊……”阿泽微微皱了皱眉便走上前去,点了点兰心娅的鼻子又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别睡了,你还打算睡过去这十个月吗?”
兰心娅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
依旧是困意喧天的,她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道:“我困死了,你有事没有,没事就出去让我睡行吗?”说着她无意识的嗅了嗅,忽的又皱起了眉来,一把就把趴在她床头上的阿泽给推开了,“你特么给我滚开,身上什么味道啊,腥死了……”
阿泽嗅了嗅:“应该是鱼吧,我刚才提了两条鱼来的,多喝鱼汤补补身子好……”
“滚滚滚。”兰心娅立刻道,说着还捂住了胸口,想努力抑制住涌上来的干吐感,却是哇的一声又跟着吐了,因为没有吃早饭的原因,所以她吐的却也全是苦水……
阿泽忍不住皱起了眉还是有一些的手足无措:“姐,你怎么吐的这么厉害啊,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这样我很心慌啊……”
“有什么好慌的。”兰心娅不以为然的擦了擦嘴边的苦水,又踢了还站在她身边的阿泽一脚,“你给我洗澡去,还有……把你带来的鱼给我扔出去。”
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兰心娅的心情和脾气越来越不好,经常暴躁经常慵懒,时而安静时而疯狂的,搞得阿泽在这里大气都不敢出。
无奈之后却也是更加浓郁的心疼。
兰心娅她如今什么都是一个人,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做家务还是看电视。他因为担心是任西爵而察觉到,也是好几天了才敢过来一趟,很多时候是拜托着邻居。可是这几天,邻居也搬走了,所以兰心娅就只是一个人了。
阿泽只能举手投降:“好好好,女王殿下,我听你的。”
兰心娅没有了那种干吐感,一个偏头感觉困意又上来了,便一个偏头过去又睡了。
睡得很香。
而任西爵这里就没这么好了。
外公冷着脸坐在沙发上,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冷着脸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任西爵和任太太,一坐就是半个小时了。
任西爵这一个月来几乎都要把这市里乃至乡下给找了个遍了,可是依旧没有一点点的消息,而所谓的警察和所谓的私家侦探,更是什么用都没有,现下却依旧是没有兰心娅的任何行踪。
“哼。”
外公突然冷哼了一声,“难道你们就这么干等着吗?找不到心娅你们怎么还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
任太太倒是觉得不以为然,她淡淡的道:“爸,您实在是不用这么紧张的,兰心娅她离家出走了我们也着急,但是我们找了这么久了却还是没能找到她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啊,毕竟这任家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给任家传宗接代,她走了就走了吧,我们不缺她一个人……”
任西爵不悦的皱起眉。
外公却冷冷呵斥道:“你说什么?心娅她为什么离家出走,你不可能会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一直以来都是嫌弃她,一直都在她身旁旁敲侧击的说只有那默诗那是你认准的儿媳妇,她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离家出走,甚至于但现在都不回来!还有,什么叫什么人都能给任家传宗接代啊?那当初,任家为什么随便让别人都让给生孩子传宗接代了,还要你做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什么事都想着你自己?”
任太太脸色猛然变得惨白。
再也不敢说话了。
任西爵淡淡的瞥了一眼任太太,看到任太太惨白的脸心里虽然有一些不舒服,但是在此刻却也平缓了许多,他还是皱眉解释道:“外公,这件事是不怪我妈的,都是我,我没控制住我自己而已,要是我当时能把握得住也就没有后面的这许多事了……”
其实他也是挺委屈的。
他觉得自己能和兰心娅走这么远了,最起码的信任是肯定会有的,还有他当时明显就是心神恍惚的模样,任是个正常人仔细的多看两眼就能看出来的,可是兰心娅却没看出来。
她到底是没看出来还是故意的不想看出来,任西爵实在是想不明白。还有他这一个月里几乎日日都在到处奔波着,就是为了找寻兰心娅的下落,可是兰心娅躲得太严实了……
他竟然找不到。
“你别为你身后的那个人开脱!”外公这么一听就更加的生气了,他冷着脸咬着牙,又想到在兰心娅刚嫁过来的时候自己告诉她她太隐忍对自己没好处,而兰心娅却笑着说没关系的时候,心就更加的刺痛,他千挑万选的外孙媳妇啊,还是因为她的隐忍而走到了这一步。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以为是你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外公冷哼道,“那默诗从小就想着做你的妻子的,这一路走到大,我什么心机城府小手段都见识过了,我不说只是不想搭理她不想把话说的太过决绝了而已,但是我现在不说怕是别人都不知道了。”
外公说着冷冷的站起来。
斜睨着门口的缝隙,目光像是能看透一切的冰冷:“任西爵只有兰心娅一个妻子!其他的人想都不要想!特别是刘默诗,只要有我在,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去的了任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