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最好的法子了。
兰心娅和任太太都没了声音,就连一直抽着鼻子想哭泣的刘默诗都忍住了声音。
任西爵拿起一块放到了嘴里,眸子里的疑惑渐渐泛滥成灾,然后又皱紧了眉头去看刘默诗,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了同样不解的兰心娅身上。
面上染了一缕不可置信。
打量着兰心娅的眼神也是很是不解:“怎么会是这样?”
任太太忙道:“怎么了?到底是咸的还是甜的?”
任西爵目光落在信心满满的兰心娅脸上,忽的紧紧皱起眉来,带了一丝的不解和质问的道:“心娅,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刚才你为什么要污蔑默诗?”
兰心娅一个怔愣未曾反应过来,嘴长的老大,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污蔑了刘默诗?”
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这样?
难道任西爵也是故意去帮着刘默诗的?
任西爵微微皱眉,有几分的不悦:“我说的什么意思你不可能不知道。”说着就把盘子往兰心娅面前推了推,“你再好好尝尝,这点心究竟是甜的还是咸的?”
兰心娅不可置信的对上一旁偷偷擦泪的刘默诗,又看了看眸底明显是不信任和失望的质问的任西爵,便拿起了点心吃了起来……
入口的味道的确不是刚才那样的。
甜的。
兰心娅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睛:“不可能,我刚才吃的分明是咸的啊,怎么会……又变成甜的了?”
任太太一听就狠狠的拍桌而起,气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兰心娅!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居然这样歹毒想污蔑默诗!我看啊,我跟你是没有那个婆媳的命了!”
说着就拉开了凳子,疾步走到沙发边拿起了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出去就被刘默诗给抓住了手,刘默诗泪眼婆娑好不委屈的求情道:“阿姨,阿姨你干什么呀?我知道,我也相信心娅一定不是故意这样对我的……”
“我能干什么?我给老爷子打电话,让他们两个现在就非离婚不可!心机这么深城府这么重的女人我可要不起……”
“阿姨阿姨……”刘默诗又委屈的把目光落在一脸为难的任西爵身上,声音更加的委屈了,“我相信心娅她不是故意的,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你还信她?”任太太狠狠的剜了兰心娅一眼,冷冷的道,“她是一个多么有心机的女人啊,什么都做的出来什么都说的出来的人!就仗着有西爵喜欢她,就谁也不放在了眼里!要不是刚才西爵说要尝一尝点心的话,你就被污蔑了你知不知道!”
刘默诗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抽了抽鼻子,声音也小了不少,反倒让人听着更加的心软,忍不住的就想安慰她一番:“阿姨,心娅给我道个歉就行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争执到了最后,任太太也不由的低声一叹。
怜爱的揉了揉刘默诗的头发,“我的傻默诗啊,你这么会吃亏又这么善解人意,怎么西爵就这么傻的看上了另外一个心机城府这么重的女人啊……”
刘默诗抽泣的说不出话来。
任太太冷冷的剜了一眼怦然停留在自己的不可置信之中的兰心娅身上,冷冷挑了挑眉:“兰心娅!你没听到默诗刚才说的什么是不是?还不快点过来给默诗道歉?!”
兰心娅有一瞬间的怔愣。
却还是咬了咬牙不肯承认:“妈,我刚才吃到的那块点心……真的是格外咸的!”
“这种时候了居然还在巧舌如簧的试图着蒙蔽我!”任太太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对着干?”
兰心娅一向是个不想把事情闹大了的人。
以前她也一贯的都选择了隐忍。
这件事情要是放在前世她肯定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承认了道歉了。
可现在……
任西爵眼中的质疑和不解像是刀一样刺痛了她的心。
她绝对不可能会再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
一无所有被背叛的无一人相信的滋味她尝受过。
所以自然也不畏惧。
所以她现在还在怕着什么呢?
“妈。”兰心娅不卑不亢的对上了任太太明显别怒火沾满的眼睛,不卑不亢的一字一顿道,“我真的没有侮辱默诗,也没有不听您的话。只是这莫须有的屎盆子,我不会让它扣在我头上。”
这就是做人的底线吗?
兰心娅不大明白。
这些东西还是徐风来教她的,她听了个明白了的大半,但是心底脑子里到底还是有些胆怯的。
不过这一说出来。
才发现竟然是……
出奇的坦然和淡定。
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一般。
如今石头被搬开了,她也就释然了。
“你,你……”任太太气的身体都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她伸开手指着兰心娅的鼻子,气的连话都说不全了。
这时候,一直站在兰心娅身旁默不作声的任西爵却突然道,“兰心娅。”
这是这几个月以来,任西爵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兰心娅的名字。也许是带了亲昵的“心娅”“心娅”的听多了,所以兰心娅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成功的没有反应过来。
“嗯?”
任西爵盯着她的眼睛,“道歉。”
兰心娅心一跳,忽的却在嘴角勾起一抹冷淡至极的笑来,“我刚才就说了,不是我我不会承认的,莫须有的屎盆子我不会再任由它扣在我头上了。”
可能是因为委屈。
兰心娅感觉最后的这一句话的时候,她几欲的都说不出话来。
竟然没人信她吗?
走到这一步?
连她现在这么信任的人啊,都不信她了吗?
任太太一听也来了脾气,当即就把刘默诗安慰着让她坐下了,疾步走到了兰心娅面前,叉腰就开始骂:“我还真不知道我这任家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啊,现在你设计污蔑了默诗自己还不认错,还有理了?你说什么屎盆子扣在你头上了?是说我有眼无珠是个睁眼瞎吗?谁好谁坏我都分不清楚?”
刘默诗偷偷的瞥了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冷笑来。
哼,这个兰心娅啊,居然还想和她斗!她做了那么多点心,只有兰心娅面前的那一盘里才有咸的,但是也仅仅只是有一块而已。
所以任是她如何叫屈。
无论谁来了,谁想护她都没有办法!
兰心娅再多的话对上任太太都不得不咽进了肚子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打颤:“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死那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任太太狠狠的道。
“总之在今天,要么你给默诗道歉,要么你和西爵离婚,你自己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