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甲士刚要上前,章滨淮突然掐诀念咒,几名甲士眼前瞬间看到了数不清的蛇虫鼠蚁,向他们爬来,甚至还有碗口粗的蟒蛇长着血盆大口,甲士们吓得纷纷挥刀乱砍,苏汝琴道:“嬴政,他们怎么了?”
秦始皇道:“道长,这是为何?”
万法真人知道这是章滨淮的障眼法,用手中的拂尘一挥,障眼法瞬间不见。
章滨淮看向万法真人,指着他道:“老道!休要多管闲事!”
万法真人微微笑道:“难为你也是修道中人,竟为那黄白之物迷失了本性,今日贫道就替天行道,不仅为了李斯丞相,更为那被你害死的那对母女。”
章滨淮心里咯噔一声,便知万法真人不是凡人,直指他道:“老道,你究竟是何人!”
苏汝琴这时喊道:“他是你爸爸!”
章滨淮:“啊?我爸爸早死了。”
万法真人冲苏汝琴挥了挥手:“您就别跟着掺和了快。”
秦始皇搂着苏汝琴对万法真人笑道:“没事没事,您继续您继续。”
万法真人又看向章滨淮,掐诀念咒,一挥拂尘,只见凭空一根金绳,紧紧捆住了章滨淮,万法真人对苏汝琴说道:“娘娘,去他怀中拿那摄魂瓶吧。”
苏汝琴点点头,上前去拿摄魂瓶,秦始皇紧跟其后。苏汝琴从章滨淮怀中掏出了那摄魂瓶,打开了瓶封,只见一股子白气飞出,万法真人赶紧掐诀念咒,那股子白气就飞入了他的手中。
赵百世一看大势已去,想逃跑,秦始皇拔起佩剑朝他扔去,一剑从他背后刺入,赵百世口吐鲜血当场倒地身亡。
秦始皇道:“道长,如何处置这章滨淮。”
万法真人掐指一算,淡淡笑道:“陛下,此人死期未到,贫道将他带回去,多年以后,便会带他再回秦国。”
“道长要他有何用?”
万法真人神秘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将腰间的一个葫芦摘了下来,打开葫芦封口,念了几句咒语,拿起拂尘朝章滨淮一挥,章滨淮便“嗖”的一声飞进了葫芦中。
三人和章邯,便急忙奔赴李斯家中。来到丞相府,李斯已命悬一线,李斯夫人赵氏见他们回来了,急忙道:“道长您可回来了,快!快救救我夫君!”
万法真人来到床边,将紧攥着的那股白气放出,紧接着掐诀念咒,那股子白气就顺着李斯的鼻孔中钻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李斯缓缓睁开眼。
万法真人点点头,又从袖口处拿出一粒丹药,对李斯夫人赵氏说道:“将这丹药用水化开,给丞相服下。”
老夫人连连点头,拿着丹药去了。
李斯见到秦始皇与苏汝琴都在,赶紧坐起来道:“老臣,参见陛下娘娘。”
秦始皇连忙说道:“丞相快快躺下。”
李斯泪眼婆娑:“老臣突然怪疾,还劳陛下与娘娘亲自看望,老臣何德何能也!”
苏汝琴笑道:“丞相哪是得了什么怪疾啊。”这事儿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苏汝琴把所有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李斯。 秦始皇也把当年那位给他算卦的老道一事,也告诉了李斯。
李斯连忙下地对万法真人跪下叩首道:“多谢道长救我性命!请受我一拜!”
万法真人搀扶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救人性命乃是我道家之本。”
这时李斯的夫人赵氏端来了那碗丹药之水,对李斯说道:“夫君啊,这是道长给的药,你快喝下。”
李斯接过碗,服下后,瞬间脸色红润,感觉身轻如燕。
李斯吩咐下人,大摆宴席,要好好款待秦始皇、苏汝琴、万法真人三人。
一夜痛饮后,秦始皇与苏汝琴回了秦宫,李斯想留万法真人住几日,万法真人推辞道:“贫道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有缘定会在来拜访。”
李斯一看,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万法真人临行前提醒了一下李斯:“丞相,贫道还有几句话要提醒您。”
李斯拱手道:“道长请讲。”
万法真人道:“大人在朝中,一定要提防同僚,尤其是多几年后,大人恐有同僚陷害之灾。”
李斯赶忙谢道:“多谢道长提醒,李斯记下了。”
万法真人走后,第二日,李斯来到了朝堂,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过了大概三个月,一日朝堂之上,秦始皇开口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时秦国巡抚,张俊坤张大人上前拱手道:“臣有本奏。”
“奏来。”
“禀陛下,前段时间有十辆马车在东亭街相撞翻车倒地,十辆车里共有十五人,死了十人,伤了五个。”
秦始皇点点头:“恩,是何缘由竟让十辆车同时相撞?”
张俊坤拱手道:“目前,臣的手下还没有查出缘由,马车的车轮都无损耗,幸存的一车夫说当时十匹马好似不受控制,同时相撞,缰绳无论怎么拉马都不听使唤,而且,更奇异的是,在这十辆马车里面,幸存一女子,那女子声称,自己坐上马车不久,便睡着了,当马车倒翻在地之时,她都在睡觉,要不是有旁人呼唤她,她还不会醒,而且此人只有手臂处有擦伤。臣觉得此事甚是怪异,不敢不上奏。”
秦始皇捋着胡子思忖道:“马车相撞的冲击之力如此之大,她在睡梦中都没有醒来,真是怪哉。”
朝堂之上,谁都不敢说话,因为大臣们都知道,秦始皇现在在思考,一般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扰秦始皇的思绪的。
就这样僵持了大约一个时辰,秦始皇开口道:“张大人,此事查了多久了?”
张大人道:“回陛下,已有半个月。”
秦始皇道:“李斯丞相。”
李斯上前拱手道:“臣在。”
“命你协助张大人亲自调查此案,两个月内,必须有头目。”
李斯道:“诺。”
退朝之后,李斯走在秦王宫的大道上,连连摇头,不知这个案子该如何调查。这时张俊坤张大人追了上来:“李斯丞相!李斯丞相!”
李斯回过头,拱手道:“张大人,有何赐教?”
张俊坤道:“其实还有一事,当时在朝堂上,我没敢跟陛下说。”
李斯道:“何事啊?为何不敢说。”
张俊坤叹了口气:“唉,丞相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