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赢红莲,做了一个梦,她梦到那天救起的大鱼,变幻成一女子,对她讲‘曾有一神女,为了和人在一起,被天罚变成一条大鱼,永生永世食蛇为生,永生永世不得解脱,神女最爱的花是杜鹃花,神女的心爱之人就为她种了满园的杜鹃花,后来幸遇一对修道的师徒,帮神女变回人形,让神女与心爱之人能在一起,但代价是神女只有十天寿命,最后神女死了,心爱之人也自杀了,神女轮回转世成大鱼,拥有前世的记忆,一直在寻找当年心爱的那位公子。’大鱼带赢红莲看了一座花园,花园中百花齐放,唯有杜鹃花在枯萎,百花齐放杜鹃催。
赢红莲不知为何在梦中泪流不止,好似故事中的人,似曾相识一般。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秦庄公一脸焦急的神情,只见秦庄公兴奋的喊道:“醒了!醒了!红莲你醒了!”
赢红莲呢喃道:“赢也……你,你怎么哭了?”
秦庄公擦擦脸上的泪水道:“没事红莲,你没事就好。”
赢红莲轻声道:“我是不是中毒了?刚才我腹部好痛,疼痛难忍。”
秦庄公握住赢红莲的手:“是,红莲确实是中毒了,多亏白箬知道淘米水能救此毒,便给你饮下,随后你就醒了。”
赢红莲艰难的起身道:“多谢白箬……”
秦庄公连忙扶住她:“你现在很虚弱,先不要起来了。”
白箬在一旁道:“娘娘折煞奴婢了,只要娘娘无事就好。”
赢红莲握住秦庄公的手,委屈道:“赢也……是谁要害红莲?”
秦庄公低下头,说道:“是王后,王后给你吃了扁清送来的糕点,那糕点上面有毒。”
赢红莲流出了眼泪:“她为何……为何要害红莲?”
秦庄公低声道:“不管为什么,孤一定要废了她这个毒妇!”
赢红莲挣扎着起来,秦庄公忙扶住她:“怎么了怎么了?”
赢红莲气息虚弱道:“赢也,不能废了王后,扁氏名门望族,扁清是她哥哥,颇有势力,若轻举妄动,怕那扁清会举兵造反,现在扁清手中仍有兵权,要先夺了他的兵权在做打算。”
秦庄公点点头,对黑伯说道:“黑伯,速拟我一道指令,让扁清交出兵权,随后在由甲士把扁氏一族全都压入大牢。”
赢红莲赶忙说道:“且慢!赢也,此事只跟王后和扁清有关,不必牵连无辜的扁氏家族。”
秦庄公轻叹一声道:“孤原本想若你醒不来,便让扁氏一族全都陪葬,如今你醒了,又为扁氏族求情,也罢,黑伯,速带甲士只捉拿扁清一人。”
黑伯应了一声“是”便径自而去了。
一队甲士偷偷包围了扁清的将军府,此时,扁清还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一阵敲门声,便让家仆去开门,门打开后,黑伯带领着另外一队甲士冲了进来,扁清看这架势便知大事不好,强作镇定道:“不知黑伯今日来我府上有何要事?”
黑伯拿出一根铜管,从铜管里掏出一张羊皮纸念到:“奉王上之命,扁清勾结王后谋害红莲娘娘,夺扁清兵权,即刻捉拿归案。”
扁清本以为是自己谋反的事情被发现了,没想到竟说自己与王后谋害赢红莲,扁清辩驳道:“我从未与那赢红莲有过交际,有何证据说我谋害她?”
“休得狡辩,来人,拿下。”黑伯一挥手,身后的甲士便拔刀架在了扁清的脖子上,扁清喊道:“王上呢!我要见王上!王上现在何处?”
黑伯淡漠道:“马上你就能见到王上了。带走。”
扁清与王后都被压入了大牢,王后哭天喊地,扁清大吼冤枉,吵嚷着要见王上,这时,黑伯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人,手中拿着各种刑具,黑伯冷漠说道:“老臣劝王后和将军莫在吵嚷,还是从实招了为何要谋害红莲娘娘,省的受皮肉之苦。”
王后嘶声喊道:“赢红莲那个贱人!陷害本宫!她不得好死!”
扁清看到那些刑具心中生怯,喊得更大声了:“本将军冤枉!我要见王上!大王!我冤枉啊!”
黑伯淡淡说道:“去。”
身后的几个人便进入牢内,分别有两个人架住他们,一个人给他们施刑,大牢内传出阵阵惨叫声。
到了傍晚,王后与扁清被折磨的精疲力尽,黑伯低声说道:“二位,招是不招?”
扁清受不了了,喃喃自语道:“招,全招,是我心生不轨,想要谋朝篡位,投靠魏国,便于王后商议,想让王后与我里应外合,事成之后便投靠魏国,再向魏国要一笔不非的好处。”
黑伯一听,略一思忖,在看看王后和扁清,点点头,好似明白了什么,让王后与扁清画了押,便默默走了。
三日后,赢红莲来到了大牢,她的气色已经恢复,依旧面若桃花,身似白柳。赢红莲缓缓走到王后牢前,这三日王后已经被折腾的不成样子,头发凌乱,脸上都是淤泥,神情已经有点疯癫,看到赢红莲来了,便向野兽一样扑了上去,隔着大牢的木柱发了疯似的乱抓,嘴里还喊道:“赢红莲!你这个贱人!蛊惑大王废了本宫,想要取代王后之位,你做梦!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贱人!你不得好死!”
赢红莲淡漠道:“你就是喊得在大声,也不会有人理你。”
王后冷笑道:“你以为把我扳倒你就能坐上王后之位了?你休想!”
赢红莲冷冷说道:“我从没有贪图你那个王后之位,是你自己把它看的太重,总觉得别人会抢,实话告诉你,你那个王后之位我根本不稀罕。”
王后颤声道:“那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赢红莲看着王后,眼神瞬间满是杀气:“你这个毒妇,竟然妄想和扁清谋害大王,我怎么可能让你活着!”
王后慌忙道:“谁!是谁告诉你的!”
赢红莲道:“我早已买通了你身边的侍女静岚,当你跟扁清密谋造反的时候,静岚就已经告知于我,为了大王,为了大秦,我拿自己的性命打赌,扳倒了你这个毒妇。”
王后惊慌失措道:“不!不是这样的!本宫只是答应与扁清谋反投靠魏国,并不是想杀死大王啊!本宫十六岁入宫嫁给大王,如今已经整整二十年了!我跟大王的夫妻之情怎么可能会去谋害大王!”
赢红莲猛然上前拉住王后的胳膊,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醒醒吧!若真投靠魏国,大王能活?你能活?大秦还能活?你弟弟蠢,你跟他一样蠢!你本就该落得如此下场!”
王后捂着自己的脸瘫坐在地上,赢红莲看着她可悲的样子,冷冷道:“你庆幸我赢红莲没死吧,我赢红莲若死了大王便要灭了整个扁氏一族,让你扁氏绝了根,我已经跟大王求了情,明日将扁清斩首,而你,就老死在这大牢里吧,大王是不会来看你一眼的。”
说完,赢红莲拂袖而去,王后突然发疯似的哈哈大笑,嘴里喊着:“我是王后!我是这大秦的王后!哈哈哈哈!”
赢红莲走到牢外听到了王后的疯言疯语,不禁回头望去,叹了一口气,心中想到:“为何这后宫的女人都把位置看的如此之重,她们把心思都用在了自己的虚荣之上,全然没有向赢也用过真情。所谓的君王之爱,难得难到达,究竟是君王之情难得,还是美人之意难求。”
就当赢红莲向自己寝宫走去的时候,黑伯迎面拱手道:“参见娘娘。”
赢红莲笑道:“黑伯哪里去?”
黑伯恭敬道:“回娘娘,老臣奉王上之命前去种植些杜鹃花。”
赢红莲不禁想起梦中那条大鱼所说的杜鹃花,便问道:“为何要种杜鹃花?”
黑伯道:“回娘娘,三日前娘娘昏迷那天,当娘娘迷迷糊糊快醒来的时候,嘴里呢喃的正是杜鹃花,大王以为娘娘喜欢,便让老臣去办。”
赢红莲心中一暖,险些哭了出来,便说道:“黑伯快去吧,别误了事。”
黑伯顿了顿,再次拱手道:“娘娘,老臣有一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赢红莲笑道:“黑伯但讲无妨。”
黑伯道:“老臣三日前去牢房审问王后和扁清将军,最后扁清将军供出是自己串通王后想要密谋造反,并无拱出谋害娘娘一事,老臣想,一个人都能招供自己造反的事,为何不说出自己谋害娘娘之事呢,莫不是……一切都是娘娘设好的局?”
赢红莲淡淡一笑:“黑伯机敏,红莲从未把黑伯当过外人,既然都被黑伯猜到了,红莲告诉黑伯也无妨,是我事先买通了王后身边的静岚,才得知他二人要造反,为了保护大王,我便自己服毒,诬陷是王后所为,这才扳倒了王后和扁清。”
黑伯道:“娘娘为何不直接告诉大王造反一事呢?”
赢红莲道:“王后与大王有二十年的夫妻之情,若告诉大王,大王心中一定会觉得二十年的感情太过脆弱,与其让大王知道造反,还不如让大王觉得王后是因为爱他才会谋害于我,这样大王心里也好过一点。”
“扑通”一声,黑伯跪了下来。赢红莲忙搀扶道:“黑伯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黑伯拱手道:“娘娘高义,处处为大王着想,为了大王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此间最爱大王的人莫过于娘娘,老臣替大王高兴,替大秦高兴,请受老臣一拜!”说完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赢红莲急忙说道:“黑伯言重了!快快请起。此事,望黑伯万不能告诉大王。”
“娘娘放心,当时的供词,老臣也是写的王后与扁清二人承认谋害娘娘,并未写造反一事,当时老臣想,其中定有娘娘的用意,便按照娘娘之意写了供词。”
赢红莲笑道:“知我者,黑伯也。”
人间多热闹,旖旎风光把春绕,人间世事分与合,花开无言,四月天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