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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老太爷有请

薛礼讲的这个故事很长,但是很容易听明白。

婉儿的娘亲找到薛礼,决定不计代价生下一个孩子。

于是借着薛礼之手,从府外偷偷带进来一些催情香,日日用上少许。

那之后,婉儿的娘亲同她父亲的关系越来越好,可后来,小贾氏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被发卖了。

婉儿的父母亲关系便开始有些微妙,直到一次二人大吵了一架之后,婉儿的娘亲怀上了婉儿。

吵架过后,没多久婉儿的娘亲便重重的摔了一跤,因那时月子还小,家里急忙找了大夫来看。

那大夫也不知怎么竟然诊出婉儿的娘亲用过催情香的痕迹,公孙芫大肆搜屋,找到了那些剩余的催情香。

那之后,公孙芫便彻底的不进刘氏的屋子了。

导致,婉儿的娘亲明里暗里着了多回的暗手,身体虚弱的厉害。

最终,生下了婉儿,却没能保住命!

这些,就是薛礼知道的全部了。

虽然还是不够详细,可加上庾冰的调查,已能让人大体想象出当时的情形。

太阳落了山,一轮皎洁的明月当空,婉儿出门时摸索出一颗夜明珠照亮。

薛礼在身后看着一急,“小小姐,小小姐的眼睛……”

“没什么……小时候大病了一场,晚上便有些看不清东西。”

“怎么会病了一场,您的身子不是一向很好?”

“祖母病后,我也病了。不过,现下都好了。”就这么沉默的走了片刻,眼看到了门口,婉儿回头冲薛礼颌首,算作道别。

薛礼看着婉儿手里捧着珠子,摸索着走,不由湿了眼眶,问,“这些年,小小姐在府中过得好么?”这话问出口,薛礼更加觉得难过。过得好不好,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小小姐没有了亲娘,听闻这些年,姑爷都不许旁人提起这个女儿,说是一提起便会头痛。

老夫人也瘫了几年了,小姐还不知在那个府中受了多少委屈。

他却不知道,婉儿这些年根本就不在府中,早在五年前的冬天就被撵了出来,早些年险些饿死在外头。

婉儿行走的步子顿了顿,转过身回了薛礼一个笑脸,“这些年啊,过得还行。”

薛礼勉强维持着一个笑容在门口相送,郑重的拱了拱手,“小小姐慢走!”

再辛苦也是要撑下去的,小小姐是公孙家的嫡女,她的娘亲至死也是公孙家的夫人,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

眼看公孙婉儿走出巷子坐上了一辆马车,薛礼擦着眼泪独自回去了。

马车在路上原本好好走着,却忽然拐进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僻静巷子,待马车停稳后。

婉儿好听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各位也跟了一路了,现身吧,不知各位有何贵干?何人指派?见我又有何事?”

跟踪得这么明目张胆,这么明显,也无非就是想和主子对话的。

那几人果然从黑暗中现身出来,先是忌惮的看了一眼车夫,随后齐刷刷的跪在了婉儿面前。

“婉儿小姐,老太爷有请!”

马车中忽然静了静,不远处的嘈杂声夹杂着风声灌进这小巷子,马车上的帘子随着轻轻摆动着,这里面的安静显得十分突兀。

不过这安静很短暂,短暂的安静过后,婉儿手指撩开面前的车帘走下马车。

“正好,我也很想见见曾祖父,毕竟,似乎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了呢。”

风,扬起她耳后的碎发,在月夜中多了几分别样的清丽。

时隔五年之久,婉儿从没想过自己再见到自己的嫡亲曾祖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下。

她被人背在背上跳进曾祖的院子,这里显得很冷清,虽然听说曾祖近来身子不大好,可实际见到公孙阳的时候,婉儿还是不免吃惊。

坐榻上那位垂垂老矣,满头银发,咳嗽不止的老者,真的是她的曾祖么?

这才不过,过去了五年。

想当年曾祖的身子还很健硕,头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全白。

公孙阳看见婉儿很高兴,坐在那里眯起眼睛招招手道,“是不是婉儿丫头来了?快快快,到太爷爷跟前儿来,叫太爷爷好好看看你。”

婉儿乖巧的走过去,握住公孙阳的手,“太爷爷,曾孙女儿过来了,来看您了。”

公孙阳将手中的拐杖扔到一边,拍着婉儿的手,“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太爷爷有些话想和你说……”

话音刚落公孙阳又剧烈咳嗽起来,咳了好半天,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笑着看婉儿,“长高了,也漂亮了。”

婉儿故作轻松道,“太爷爷也看着十分精神,没有怎么变呢。”

“胡话。太爷爷行将就木,垂垂老矣,哪里能没什么变化呢?”

婉儿不大想继续讨论这个年龄问题,于是欲将话题带过,问,“不知道太爷爷命人请孙女儿来,是有什么事?”

“想婉儿啊。想我的小孙孙了,这些年,你时常在夜里和人进进出出,只去看你祖母,却不来看我这老头子一眼。没法子,你不来看我,我只好命人去请你了。”

这句话半是玩笑,半是揶揄,婉儿有些脸红,“是孙女儿做事不够妥当。”

“你还这么小,能做到如今这一步,已经十分妥当了。其实,将你叫来,还有一件事。”

婉儿专注的抬起头,听公孙阳接着道,“太爷爷时日不多了。”

时日不多了……

扑通,婉儿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随后心脏便像是不会跳了似得,沉寂的可怕,心房的位置像是悬空了一般。

公孙阳摸了摸婉儿的头,枯瘦苍老的手指慈祥的梳理过婉儿头顶的发,像是过了一阵阵微弱的电流,叫婉儿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

只喉头有些哽咽,莫名想要落泪。

“不用为太爷爷难过,人终归是要死的。你另几位太爷爷们都已经入土,太爷爷能活着撑到现在,能看着你成长到现在。太爷爷其实,很开心。”

婉儿抱了抱公孙阳的腰,“谢谢您,太爷爷。”

谢谢您暗中为婉儿做的一切,婉儿知道,作为发家之地建康,能那么顺利的走出去。

能那么顺利的走出成为这天下的首富,最初,不仅是有她自己的一双眼睛,更有曾祖在身后的助力!

纵然,最初南山银矿的变故确实是婉儿凭借一己之力化解。

可那也是有公孙阳考校她的意思在内。

公孙阳欣慰的笑了笑,“我的小孙孙太聪慧了,比你父亲强太多了。这样,太爷爷也能安心的将这个家交给你了。”

公孙阳颤抖着手指,从身侧摸出一个木匣子。

“这是咱们家所有的秘密,你一定要收好。咱们家的人脉,大半我已不知不觉的交到你手里了,太爷爷很安心,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婉儿眼眶中的泪终于滑落,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长辈,如今这世上她唯一还在世的曾祖,她的嫡亲曾祖。

“您这病势汹涌,来得蹊跷,您到底是怎么病的?”

公孙阳挑了挑眉笑道,“呵呵,果然是想到……咳咳……咳咳咳咳……”公孙阳又捂着嘴巴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回咳出的血迹更多,他还是背过身用帕子擦干净嘴上的血迹。

笑着问,“婉儿觉着是怎么回事?”

“我父亲身边有一位蛊毒无双的贾姨娘,不安分的紧,她若是想要害一个人,那人怕是很难防备。”

公孙阳哑声道,“可以防备,毕竟是个女子,还能翻出天去?防备她并不是不能,否则太爷爷也不能安生了这么多年,现今才出事!”

婉儿听罢,略微思索了下,惊讶道,“太爷爷的意思是,此番,该不会……您该不会是……”

“是!”

看出婉儿已经猜到个大概,公孙阳缓缓道,“这一回,是太爷爷叫那个女人得手的。”

“您何苦,何苦如此?”

“为了你父亲,也为了给你大伯一个交代!”

终于要说起当年的事了……

婉儿心中咯噔一声,只听公孙阳接着道,“咱们家一向也没有个情种,偏偏出了你祖父这么一个,你父亲自小耳濡目染,便也要学做那一套。可他偏偏又不是个情种,将自己搞得如今这般模样,太爷爷若是再不管,由着他这么下去么?”

“他再情深,若是知道那女人害了太爷爷,也绝不会再宠着她了。婉儿,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家了。”

婉儿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不就是一个小妾,当年能发卖了她一次,现下咱们就能发卖她两次。太爷爷何必如此,不值当的。”

“太爷爷累了,也想歇歇了。你也长大了,这都很好。何况,太爷爷不能活着,要给你大伯一个交代。”

“当年你母亲……”公孙阳顿了顿,愧疚道,“你母亲之死,与我们几个老家伙,脱不了干系……”

“那祖母呢?”婉儿红着眼睛,脑子里一团乱麻,“祖母也要害死母亲?”

“不是!”公孙阳摇了摇头,慈爱的看着婉儿,“你竟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果然……果然是……没有辜负太爷爷的期望。”

“只是,小贾氏虽然是你祖母的贴身丫头,你祖母却全然不知道这丫头是受了我们几个的指派,要去压制你母亲。”

婉儿有些庆幸祖母还是那个慈悲善良的祖母,祖母并没有伤害母亲。

可到底难过,她的太爷爷们害死了她的母亲,现在嫡亲的太爷爷又要让人害死自己来赎罪。

到底最后,这些亲人,她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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