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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脱困

“似乎又绕回来了。”九剑抬头,看看自己手边的山壁上有几道自己两个时辰前留下的刀痕——这是九剑为自己所做的路标。这一片南疆的深山,似乎被诅咒了一样,永远叫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再这么下去,别说追赶那吴承恩、捉拿那奎木狼了,自己倒可能真的会饿死在这一大片荒山之中。

虽说几个时辰前,九剑远远瞥见了几个苗人的身影,但是从那些人背负着厚重的行李来看,就可以推断出这附近不会有什么人烟。否则,那些苗人也不会带着这么多的干粮上路。

当时九剑很想上前寻得那些苗人问一下路,可以的话甚至打算厚着脸皮讨要一口热饭吃。只是自己开口高呼几句后,那些苗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望了一眼,便神色匆匆避开,身影也很快消失于大山之中。

九剑并不意外地叹口气,知道苗人一向对朝廷没有什么好感;自己一身官服打扮,这么做简直是自讨没趣。苗人生性凶蛮,没有与自己发生争执已经算是走运了。

九剑蹲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了之前存下的几枚果子,勉强充饥。抬头看看天空,依旧是万里无云,连一片能够定个大体方位的云彩都看不到,真是见了鬼了……

忽然间,一阵地动山摇,震得九剑几乎站立不稳。大概一炷香后,这股震动才逐渐平息。而九剑抬头看着不远处,有些目瞪口呆,嘴中喃喃道:“真的,见了鬼了……”

刚才还是一片山路的地方,突然间耸立起了一座漆黑色的高山!定睛细看,上面似乎还有不少人影走动。

九剑三口两口吃完手中的果子,随即动身——起码,有了这么一个参照物,自己总算是能辨得清方向了。确实,那些走动的身影格外僵硬,看起来并非是一般百姓。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是福是祸,倒不如过去看看。

等到九剑走到这座石山面前,多多少少有些慢了——眼下已经四顾无人,自己又失了线索。空气之中,只剩下了一股子淡淡的尸臭,还有一丝没有散尽的硫磺味。

正当九剑打算登上山顶,拔高远望之际,忽然间从山中传来了诵经的声音。唔,确切来说,倒不像是有人在山中诵经,反而像是这一片大山、这一片土地都在微微震颤,低声念着经文。

虽然九剑不懂经文,但是听到这经声的感召,他还是本能地虔诚下跪,朝着石山拜了一拜。

“不要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九剑背后突兀响起。九剑几乎吓了一跳,略微狼狈地匆忙起身,手也朝着背后的伞柄摸去——

背后并没有人。

九剑向后伸去的手渐渐松开了,收回来之前顺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此时,九剑觉得这经声里面总有些不妥的地方,弄得自己颇有些心烦意乱。

莫非是自己的心魔作蛊,杀心太重,才被这悠扬的经声扰得坐立不安?

正在九剑思忖之际,一行苗民背着厚重的行李,从山脚下走了上来。那些人之中有老有少,其中一个孩童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年纪,小手被其他人牵在手里,略有拉扯。不过,他们全部低头登山,步伐稳健,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山上已经有了一个朝廷打扮的不速之客——九剑避无可避,只得肃手而立,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尽量显示出自己并无恶意。

当然了,这很难。且不说自己的嘴唇早就干裂,肚子也一直咕咕叫着,身上的衣物也是风尘仆仆……

无论怎么看,九剑此时都很像是一个走投无路准备劫道的歹人。

哪知那一行苗人对九剑几乎视而不见,俯身与这个背着兵器的大汉擦身而过时,甚至都没有人抬头侧目。除了那个孩子,怯生生地偷瞄了一眼九剑。

说起来,虽然九剑生得有些面相凶狠,但是说起怎么逗孩子,还是颇有一套的;他不动声色地摸向自己怀中搜索一番,只找到了一张纸——还是吴承恩施过法、写了“鸽”字的那张。九剑微微侧身,三下五除二,就在腰间叠出了一支纸鹤,然后假装不经意地顺着风脱了手。

纸鹤飘了飘,落在了那个孩子脚边。那孩子急忙弯腰拾了起来,脸上竟是惊讶和欣喜,仿佛手中的小鸟是无价的宝贝一般,嘴里兴奋地说着什么。

拉着孩子的那个苗人抬起了头,先是看了看小孩捧着的那只纸鹤,然后才与九剑四目相对。片刻后,那苗人朝着九剑略微点头,似是道谢。九剑急忙转过身假装受了山风咳嗽几声,掩盖着脸上的不好意思。

脚步声并没有在九剑身边置留太久,那些苗人继续着自己虔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山顶。确信这些人走远后,九剑才回过头来,思量着自己的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脚边,整齐地摆上了两块干粮,和一个装满了泉水的竹筒。

九剑盘膝坐下,摇晃了一下竹筒,听到里面水花溅起的声响,情不自禁吞了一口吐沫。这真是受之有愧啊……九剑一边开始了狼吞虎咽,一边心存感激地抬头看了看那些苗人淳朴的背影。他们应该是要在这深山中赶远路的,现在竟然如此慷慨,一下子给了自己这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么多口粮……

谁说南疆乃是蛮夷之地?九剑心中一时感慨,等到自己完成了朝廷的使命,以后说不定也会主动来这里镇守边疆吧。

想到这里,九剑心中忽然一紧,随即告诉自己:这个念头,绝非是为了接替奎木狼的差事便是了。

想当初,九剑确实是对奎木狼敬佩有加;再加上九剑重义气的性格等等因素,麦芒伍一直觉得九剑是前来缉拿奎木狼的不二人选。只是,麦芒伍算错了一点:昔日的九剑,或许真的会如同麦芒伍计划的那样手下留情;但是自从皇上对代表着镇邪司的麦芒伍下了狠手后,这位九剑曾经崇拜过的前辈算是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一个为了女色叛逃了镇邪司的懦夫。

对于九剑来说,镇邪司就是自己的世界。玷污了自己世界的奎木狼,只会让九剑感觉到鄙夷与憎恨。

或许,心思缜密的麦芒伍独独漏算了这一点也尤未可知。

随着九剑的眉头越皱越紧,周围诵经的声音也仿佛越来越大。霎时间,那个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了九剑的脑海之中:“捂住耳朵!不要听!”

九剑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左右看看却发现周围依旧没人。刚才的声音自己似曾相识,语气也是焦急不堪。

奇怪了。脑海中的这股嗓音,听起来多多少少像是远在京城坐镇的麦芒伍啊……

咦?

九剑远眺之际,无意中看到刚才的那一行苗人已经走到了山顶附近;此时,除了那个孩子之外,其他人已经围成一圈,仿佛受到了经声感诏一般跪在地上朝着山顶叩拜。三拜九叩之后,那些苗人竟然如同汉人一样,双掌合十,开始诵经。

经声伴随着山风一起越来越大。一阵阴风刮来,吹跑了那个南苗孩子手中的纸鹤。孩子跌跌撞撞,跑出几步想要去捡——

就在此时,围成了一圈的苗人一个个纷纷死命地扣住了自己喉咙的位置,发出了痛苦的嘶吼。九剑一慌,即刻从背后抽出自己的兵器迈步而去。

那几个苗人围成的圈子正中,涌出了一股流沙,然后像是泉水一般蔓延到了四周。接触了沙子的苗人,身体连同衣物一起,从膝盖开始逐渐变成了枯石。

过程相当快。九剑飞奔至山顶附近时,这些苗人已经不会再挣扎了。他们定格于最后痛苦的动作,仿佛经历了千年的石雕一般脆弱不堪。随着吹过的山风,这些石像便化作了一片散沙。

“人蛊……”九剑忍不住咬牙,一把抱起那个南苗孩子,转身朝着山下逃去。幸好,刚才脑海里的那个声音不断制止自己;否则,九剑很有可能也会迷了心窍,顺着这经声跑到山顶的位置跪拜了。

这座刚刚平地而起的巨山,此时从山顶的位置开始崩坏;不,这般情景,说是融化更为贴切。仿佛这座石山是由沙子铸成,此时正在由内而外缓缓化作一片沙海。

只不过,这些沙子与常见的沙漠不同,颜色更加猩红些许。用鼻子略微闻一闻,不难分辨出里面夹杂了一股子难以掩盖的血腥味。

九剑深知这些沙子不妙,却一时间也没有对策,只能先护着怀里的孩子逃命。

而被困在这座石山内里的吴承恩等人,此时目睹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原本漆黑的山洞,此时从正顶位置裂开了一道口子,随即开始下起了沙雨。青玄只是就地打坐,似乎走火入魔一般,固执地随着石壁诵经。吴承恩猜测一番,觉得说不定是青玄在施法,才让这石山有了缝隙。

李晋抬手,接了几滴落下的“雨点”,随即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眉头便是一皱。李晋急忙强硬的一把搀起了地上的青玄,然后让李棠与杏花坐上了哮天。两个姑娘已经占满了哮天的后背,地上却还躺着一个吴承恩落单。

李晋朝着哮天吹了个口哨,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哮天便点点头,走到了吴承恩身边俯下了身子——

“不用背我,我还撑得住……”吴承恩猜到了李晋的打算,开口说道。此时,他已经收拾了一些那赤发怪人留下来的遗物。话声未落,吴承恩横着腰,被哮天一口轻轻叼住悬在半空。

一下子,吴承恩便知道了李晋的真正打算。

“怎么能这样!”吴承恩大声喊道:“李晋!让你的狗放我下来!弄得我跟一根骨头一样,多丢人!”

“看来这石山乃是沙神的手段;估计,这沙子里面融了他的血水。”李晋开口说道:“不过,也算是咱们运气,估计是沙神与什么人打起来了,用到了他的精元,咱们才有机可乘。只不过,这沙子可不太妙,正忙着为自己的主人寻找血肉充饥呢……现在不逃的话,估计尸骨无存了。”

一旁的吴承恩还在叫骂,李晋听着心烦,打了个手势;哮天便放下了吴承恩。吴承恩起身刚要责怪几句,却被哮天吞进去了半个脑袋微微衔在嘴里。剩下的粗话,吴承恩只能朝着哮天的肚子里喊了。

骑在哮天身上李棠还是忍不住莞尔一笑;只有杏花担心不已,小声提醒道这样会憋死吴承恩的。但是李晋倒是不管不顾,手上用力抱紧了青玄,一边躲避着落下来的沙子,一边找寻冲出去的机会。

只是,头顶上是这座巨坟唯一的出口;而那里,却在不断剥落着滚滚红沙。李晋不禁有些焦急,对李棠说道:“小姐,你可万万要小心避开。否则的话……”

李棠其实并没有过多在意李晋的提醒;只是沙子而已,还真能伤了自己不成?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李棠还是拔出了自己的锦绣蝉翼刀,小心地注视着不断跌落的沙雨。

这股沙子果然有些蹊跷,现在已经并非刚开始时那样随意坠落;这些沙子仿佛有了目标,凝成了几股沙流,单单朝着几个人的脑袋准确坠下。

哮天驮着几个人来回跳跃,躲避着坠下的沙流。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地上的沙子已经渐渐累积了起来,哮天想要将爪子拔出来已经有些费劲了……

哮天行动上略微的一个迟缓,漏了破绽;一股沙流朝着李棠落下。李棠抬手挥刀,劈散了沙流——但是,沙子本无形,那股沙流散开后,依旧淋在了李棠身上——

霎时间,李棠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脖子的位置红肿了几分。

“不好!”李晋大喊一声,心知不妙。

果然,虽然李棠只是慌乱的挣扎了几下,但那腰间的金鱼玉坠却上蹿下跳,仿佛受了惊吓一般不受管教。很快,玉坠挣脱开了拴着自己的红线,游到了半空中,同时张开了自己的嘴,吐出一个水泡。

“灵感!别添乱!”李晋看到这一幕,心下也是一急,抬手拍了一下玉坠。

本来随着水泡的增多,灵感也开始越变越大,几乎到了拱门大小。随着李晋这一巴掌下去,那灵感才瞪了李晋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奔着李棠游去,似乎是想寻求保护。

李晋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反应快,不然要是这灵感再吐出去几个水泡的话,那自己可能便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抬起头,灵感刚才吐出去的水泡已经飘到了半空,然后“啪”的一声碎掉了。

李晋急忙左右看看,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变化。

李晋的心情刚刚轻松了几分,哮天却没来由地呜呜叫了几声——紧接着,一个身影突然间站在了哮天的面前:这人脸上缠满的淡白色布条沾染了不少鲜血,裤管上沾满了淤泥,神色慌张地握着自己手中的巨刀左顾右盼。等到他瞄到了就在自己身后、骑在哮天身上的李棠时,才急忙单膝跪地:

“执金吾李征救驾来迟,小姐受惊了!”

来的人,正是李征;他在京城完成任务后,本正在奔波于回李家府邸的路上;就在片刻之前,李征脑海里突然听到了一声脆响。没错,应该是灵感的叫声;那是李家最紧急的信号之一。李征来不及多想,便施法寻找着信号来源。

李棠神色一慌,急忙用眼神朝着李晋求助;而李晋,则是匆忙抓起了一把沙子抹在自己的脸上,顺势躲在了青玄背后。

唯独哮天神色有些迟疑,低头看着自己爪子之间的一道旧伤,伸出舌头舔了舔。

“李晋!你别躲!既然你在这里,还让小姐受伤,你死罪难逃!”李征抬起头看了看李棠后开口喝道,同时擦了擦脑门上流下的鲜血,似乎止也止不住。看看他手中的“坠梦监”,刀背上也是有不少血迹;估摸着,李征头上的伤,应该是自己砸得自己。

李晋这才假装刚刚认出了李征,硬着头皮上前寒暄几句,同时瞥了一眼哮天,嘟囔道:怎么给了他可乘之机,让他顺着梦境潜了过来……

哮天也是一脸迷糊,不晓得怎么回答自己的主人。

奇怪了,这李征想要迁移变化的目标,不是必须处于梦中才行吗?

李征抬头,看到了正在崩塌的石山,同时鼻子也嗅出了夹杂在沙海之中的血腥味;是的,这股味道并不是来自于自己的伤口。看来,这些沙子可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先带小姐脱险!等我带小姐回到家里见了家主,定要告你一状,再请家主定夺!”李征说着,抬手牵住了哮天,硬拉着朝旁边的石壁走去。

骑在哮天身上的李棠,忍不住紧紧握住了杏花的手,嘴唇也被自己咬得微微发紫。

而旁边的李晋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自己这一次,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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