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转入了地下,但汪洋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但事情并没有出现多大的转机,线索在他展开工作后不久就陷入了死胡同。
几乎是片刻,汪洋就知道有人知道这件事并泄露了出去,而明建国再次找他谈话,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接下来,汪洋的调查工作无疑有了更大的困难,甚至让他一度一筹莫展,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因为穿上警服的那一刻,他就发誓,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把那些社会的毒瘤和垃圾统统扔进监狱。
为了减小泄密的可能,汪洋再一次将调查的人数裁剪,加上他,也就只有三个人,也就是林天看见的那两个年轻的警察。
人数减少,虽然泄密的可能性降低,但工作进度无疑会慢很多,这也在消耗三人的耐心,正当他们以为这颗毒瘤拔不掉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转机不是事,而是人,就是林天和寒雪衣。
林天和寒雪衣第一次进警察局,汪洋对两人没有一点好感,不光因为两人袭警,挑战了警察的威严,他最后更是背了黑锅,还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年纪不好好读书整天只知道打架,以后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所以,第一次,汪洋对林天和寒雪衣充满了厌恶。
真正的转机出现在第二次,汪洋看到监控的时候,监控中林天的速度,根本就是常人所不能拥有的。
而第一刻,汪洋只有愤怒,愤怒那些流传中的门派又放出了这么两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冷静下来后,他想到了药厂的事。
事实上,汪洋早就能查出来那些人会在哪些地方交易了,只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他无法从明建国那里拿到搜查令,毕竟对一名‘优秀企业家’搜查,影响不是一般的小。
当然,即使拿到搜查令,他也不会带人去搜查,因为这样毫无意义,恐怕警察还没有到,那些人就得到消息跑了,连证据都不会留下,前三次的突击检查就是生生的例子。
只有,只有拿到确凿的证据,他才有可能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可是这又陷入了另一个死胡同,因为不搜查,凭他汪洋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进入内部,也就拿不到确凿的证据。
这就是警察局束手无策的地方,如果去搜查,动静不会小,那些人会提前销毁证据离开,不去搜查,光靠他汪洋又无法拿到证据。
而监控中林天鬼魅的身影给汪洋带来了希望,那不是正常人的速度,也不是正常人的手段,没有一个初中生能打得过两批几十个人,其中一批还是年纪大得多、体力强壮得多的高中生,至少他汪洋没有见过。
所以,他找到了林天谈判,林天没有拒绝,汪洋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早已经高兴不已,因为林天没有拒绝,那就说明他有把握做这件事。
而结果,也印证了汪洋的猜测,林天拿到了证据,还是最直接的证据,远远超出了他的猜测。
证据拿到,药厂当然要迎接警察局的怒火,任谁被戏耍了几年都会憋出一肚子火。
在医院里,听到汪洋细细讲出这些,林天简直不敢相信,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如果警察有了怀疑的对象,那根本不会管有没有证据就直接上门搜查了,这样证据自然会到手。
没找到证据那更好,没有证据就说明被怀疑的人是清白的,这样对谁都好。
知道过程中有这么多曲折,林天心里鄙视了一番汪洋,这个看起来严肃对什么都胸有成竹的警察,原来也是个窝囊废,有了眼中怀疑的对象,当花了那么长时间却连证据的边角料都没找到。
剩下的事汪洋没有细说,但也暗示了林天,把他送到医院的确是他的意思,接下来看到的那些不是林天应该看到的,否则可能会惹到麻烦,因为后面的事不再是对药厂封查这么简单了,这涉及到博弈。
当初为药厂打掩护指明批评警察局的人,屁股肯定都不干净。
用汪洋的话说那就是:林天一个初中生,既然‘入学’了,那就好好学习,争取拿到三好学生的奖状,如果真拿到了,开家长会的时候,如果林天有需要,他乐意帮忙。
对汪洋得了便宜还想继续占便宜的行为,林天果断地把他轰出了病房,不过也没有生气,因为到现在林天也看得出来,汪洋虽然总是刻板着脸不招人喜欢,但心地还是很正直的,这样的人,值得他尊敬。
而且,汪洋说的也是实话,他的家人在‘燕京’,肯定不会因为‘家长会’这样一件小事特意跑到金山。
而在在林天眼里,寒雪衣去也不适合去参加家长会,不光因为她说话的方式还和这边不同,就她的打扮也不合适,因为寒雪衣如果带着帽子、墨镜、和口罩进去,那肯定不合当时的环境,但不戴的话,肯定会引来骚动。
汪洋这么一说,林天也觉得今后开家长会的时候找汪洋帮忙的确不错,而且这又不是自己提出来的。
早上出门,林天的目光被那些小摊上的报纸吸引,因为上面有关于昨晚突击药厂的新闻。
上面是这么说的:“我市多名干警经过长时间调查,于不久前锁定一制作假药团伙,并于昨晚十一时捣毁该制假窝点,共抓获……”
报纸上说抓了很多人,但没有具体说明被抓之人的名字,但也附带了制假窝点的照片,林天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那个药厂里的一座厂房,他潜入进药厂之前,可是把药厂的环境仔细侦查了一遍。
林天原本以为那些人的只是在药厂里面交易,却没有想到制作假药的窝点就是在药厂里面,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生产药品的工厂居然在暗地里生产假药?
不过仔细一想,林天不得不佩服这些人聪明,生产假药的过程肯定和生产正常药品的过程差不多,把窝点设置在药厂里,不仅可以用药厂这个外壳来打掩护,还可以用药厂里的机器生产假药,难怪汪洋这些警察查了那么久都毫无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