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还满意吗?”额前的发挡住眼神,文萱摸着他的脸,温柔笑道:
“等我们结婚,等我成为傅郁淮的妻子,那一刻,我才满意。”
笑声在她耳边荡起,傅郁淮贴近她,俯身似是寻着她的唇,冷冽的口吻:“我傅郁淮的妻子,不是一般人能当的了的,你想清楚。”
主动凑近,文萱双手搂住傅郁淮的脖颈,软声道:“再没有此刻更清楚的时候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傅郁淮眸子中的光嗵的一下彻底熄灭,下一秒,唇重重的压向文萱。
冰冷的吻,毫无温情可言,有的只是撕咬,文萱大惊,吃痛的推他,傅郁淮手臂一带,侧身将她压在办公桌上,文萱透过高大的身形,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乔染。
她短暂的微怔点醒傅郁淮,心脏剧痛,口腔里都是满溢的腥气,可他硬是忍着那毁天灭地的痛感,狠命撕开了文萱胸前的衣服。
滋啦一声,惊住了文萱,也惊住了站在门口的乔染。
她怔怔的站在门口,侧头看着许政升,眼前的一幕令她怔愣,就像走错了地方一样。
许政升什么话也没说,强忍着泪水,低着头。
偌大的总裁室,傅郁淮欺身吻着文萱,手掌在她身上游走,尽管残暴,但成功唤起了女人的****,炙热的回应傅郁淮的吻,文萱伸手拽着男人的衬衫,手指缠上他腰间。
皮肤双双暴露在空气里,总裁室里弥漫着香艳的****,最后一道防线攻破之前,终于传来一声破碎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乔染极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抖,攥紧了拳头一步步进门:“你们在做什么?”
松开文萱,傅郁淮低头擦着红肿的嘴唇,没有回头,任由文萱合衣走去乔染面前,嘲讽的口气:“两个人抱在一起,还能做什么?”
“我没有问你!”乔染咬牙盯着傅郁淮,冷厉的口气让文萱一怔。
“许政升,带文萱出去。”
文萱懒懒看了乔染一眼,胸口一大片衣服已经扯破,她攥着心口,临走前留下一句:“傅郁淮,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房间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傅郁淮背对着乔染,衬衫方才被文萱扯坏,松垮的挂在肩上。
“傅郁淮,转过身来!”
再是一声厉喝,乔染生气的低吼,傅郁淮却突然笑起来,转过身来,笑容掩去了眼底的伤痛,声音也是邪魅狷狂的:“染染,好看吗?”
“什么意思?”乔染愕然。
“意思就是我出轨了。”他说,修长的腿向前逼了一步。
乔染踉跄着后退。
傅郁淮眉目间尽是轻佻:“我寻了别的女人,偷情被你抓到了。”
他再进,她绷住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进退之间,分明距离愈来愈紧,心却遥远得似天涯海角,触不可及。
他步步紧逼,直到她的背猛地撞上墙壁,一片痛麻。
那薄唇笑得倜傥,一字一顿:“染染,你应该再晚一点再来,做爱做到高潮的时候才最好看!”
啪——
响亮的一巴掌,扇的时间静止,扇的傅郁淮整张脸侧过去。
“不许这样说话!”乔染浑身颤抖,手掌麻木的快要失去知觉,心口酸涩的厉害,她忍不住用手狠命擦着傅郁淮的唇,用了力气蹭着,就好像那唇上沾染了脏东西。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跟我回家……我跟朵朵说只出来一会儿……你今天不能工作了……不能……”
语无伦次的说着,乔染发了狠的蹭着傅郁淮的唇,不光是唇,连他脖子,胸口,但凡文萱吻过的地方,她都要一点点擦干净。
皮肤被擦得红成一片,唇也充血的要破裂了一般,乔染却还是觉得不干净,咬牙停了动作,只抓着他,低声问:“为什么?”
多想抱住她,多想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傅郁淮不敢松开撑住桌子的手,他怕一松手,所有的强撑就会顷刻间崩塌,他知道门外站着谢月菱,朵朵还在她手上,他的心头宝,此时性命被人捏在手里!他如何受得了!
“擦干净了吗?”
逼着自己狠心问她,傅郁淮冷下口气,脸上带着讥诮的笑意:“如果没擦干净,用不用我把整张皮撕下来给你?”
乔染骤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向后倒退两步,整个人陷入长时间的错愕。
拿起桌上一张支票,傅郁淮随手一扬,轻飘飘的落到乔染身前:
“需要多少钱?随你开!”
戏谑的表情,低垂的目光就像在看一条可怜虫,乔染像是完全不认识他的,慌张无措的说:
“出什么事了?郁淮,你到底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不想看她仿佛抽去灵魂般的样子,傅郁淮说:“乔染,我们分手吧。”
五个字,生生砸在乔染的心口,她怔住,面容瞬间失去血色:“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我爱上了文萱,下个月,我们会结婚。”
最快速的将所有话都说出来,傅郁淮屏息,神经痛的几乎要了他的命,可还是强撑着说出那么狠的话:“我会给你一笔钱,就当分手费,从此,我们就当从没见过彼此。”
一刀刀劈向乔染,她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可笑的望着傅郁淮:“你说你要跟我分手?”
眼神从错愕变为惊恐,又转变为浓烈的恐惧,浑身忍不住抖着,乔染颤着声音问:
“一直都是好好的不是吗?前几天……”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乔染,我们分手了。”濒临崩溃,怕她说出那些会让他崩溃的过往,傅郁淮转身,背对着乔染,眼底雾气顷刻之间涌上来,他抓着桌沿,恨声道:“我傅郁淮本就是这样一个人,昨天爱你,今天就不会爱你,你看到了,我现在身边有文萱,她会是我的妻子,傅郁淮往后爱的人,只有她一个!”
“我不信!”绝望的嘶吼着,乔染抓着他的手臂,哭喊着:“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傅郁淮,你在骗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们说好的,你在想什么,我都要知道!”
吼声震得胸腔里泛着疼,眼泪烫伤神经,乔染失控的痛哭着,她不相信这些日子的幸福都是假的,她和他的心,贴的那么近,她能感觉到他,傅郁淮的心一定在滴血,那些话,不是真心的!
“傅郁淮!看着我!”
狠命逼他回身,乔染大喊着,不停撕扯着他的衣服:“你跟我说清楚,郁淮,我不信你!不信!”
就像两颗心,明明已经血液交融在一起,现在却要生生撕裂开,傅郁淮痛,痛的每个细胞都战栗着,却无能为力。
他知道他的伪装对她没用,猩红的眸子眼底晶莹,唇角泛起丝丝血气,傅郁淮猛地抓住乔染,箍着她的肩膀,狰狞着面容大吼着:
“我不爱你了懂不懂!没有骗你!也没有不得已!我要甩了你,要你滚出我的生活!听清楚了没有!”
“我不信!不信!”乔染抱住头,痛苦的哭喊着:“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们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郁淮……不要!不要!”
“你不信!为什么不信!乔染,你必须要相信!”最后一点意志也完全崩溃,泪水从猩红的眼角缓缓落下,他逼着自己把眼泪往下咽。
狠心拽起乔染的身体,傅郁淮拖着她朝门外走去:“你滚!我跟你没有什么说的,出了这栋楼,你我这辈子再不会见面!”
房门砰的一声,铁腕拖拽着乔染,她双腿没有半分力气,手臂撞上门把,钻心的痛,可也掩盖不住她的慌张,死死抓着傅郁淮,乔染歇斯底里的喊着:“不要!我不要!傅郁淮!你想想朵朵,她还没有叫你爸爸!你忍心丢下她吗?傅郁淮!你放手!”
傅郁淮脚步因为朵朵两个字而顿住,乔染甩开他,退回到办公室,她不能出了这栋楼,不要离开他!不行!绝对不行!
紧攥的手指碎裂般的疼,傅郁淮牙齿几乎咬断,可只有一秒钟,下一秒,他重新去拽乔染,这次直接将她拖的摔在地上,他置若罔闻,低喊着:“反正她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她父亲,她不认我,对我也没有感情可言,我傅郁淮以后还会有孩子,不在乎她一个!”
句句都是违心的话,傅郁淮逼着自己不去听乔染的哭喊,他知道她痛,膝盖磕在地上重重的响声,半个身子拖在地上,刀刀都是凌迟。
可他不能心软,纵然是跌入地狱的绝望,傅郁淮还是逼着自己狠命拖着她往电梯走去。
长长的走廊,女人踉跄的瘫在地上,好不容易甩开男人的手,可倒退的步子又被男人阻止,手腕已经通红,手肘和膝盖也是磕碰的伤痕,哭喊久久回荡在空旷的88楼。
像一团散不开的悲伤雾气,萦绕在空气中。
电梯打开,傅郁淮拦腰抱起乔染,那温热的触感令他彷徨无措,咬破嘴唇,他一掌将她推了进去,按下电梯灯。
那瘦弱的身体,哭花的脸,绝望的神情随着电梯门缓缓闭合而消失,他终于泪如雨下,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耳边是她声声哭喊:“郁淮……不要……”
他在外面撑着电梯门,直到电梯下至,隐忍的哭喊才决堤一般的震荡出来。
“啊——”声声都是撕心裂肺。
心死了,连哭喊都只剩下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