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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心思缜密

我即刻带着叶玲以及陈最来到“新盛”酒店502号房,找到在最近打扫房间卫生的服务生,经过一番询问和现场的勘查,我得到了一个简单的现场还原。

在床边放有两个酒杯,里面是昂贵的红酒,但是两个酒杯打倒在桌上,那两个避孕套盒子就是在桌子下发现的,也就是说之前放在了桌子上。

根据服务生的介绍,打扫房间的那天,床单特别的凌乱,在床上发现了淡淡的红色,很奇怪的是有红色那一块下方的棉絮丢失了。我本来还非常的惊喜,因为说不定这就是范香贵于郝卫东被搬来这里时留下的血迹,但是服务生告诉我,床单被她又洗了一遍,那淡淡红色就消失了。

这不太可能是唐兰破“瓜”后留下的血迹,因为李元于唐兰在这里住了五日,但是收拾房间的那天却是9月1日,也就是证明,唐兰于李元是在8月31日离开的,这么一来的话为什么两人在之前有大把时间的时候不同房,非要等到8月31日,所以我断定,肯定是死者的鲜血,只是现在却找不到了。

我相信,只要尸体在这里存在过,那就肯定会留下线索。于是我拿出放大镜,几乎是贴着地面寻找线索,花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接着我将这张床搬开,经过我仔细的寻找,总算是在角落离面发现了一瓶红色的指甲油。

再次寻找了一番,最后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于是我赶紧让陈最拿着这瓶指甲油去化验,到底是属于唐兰,还是属于范香贵。在最后离开的时候,酒店老板告诉我,8月29号至9月1日那几天酒店并没有几个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502号房用电的度数却达到了40度,虽然不知这个信息有没有用,这老板还是将这个反常的情况反应了出来。

这一忙下去,大家都没时间去吃饭,我们回到警局的时候正巧赶上他们吃盒饭,有多余的,于是我们也稍微吃了点。

陈最告知我医院的情况后我心里大概有个谱了,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是怎么嫁祸给唐春了。接着我让陈最守着化验科,一旦有消息马上通知我,随后带着叶玲来到停尸间,经过一番询问,总算是找到顾菲雪所在的位置。

停尸间在S省公安局(即警察局)的地下室,这里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只有大门那一个通风口。里面有数十个病床横列,里面躺着闭目安息的死者。贴着墙放着两个大柜子,里面有各种镊子斧头电锯等等刀具。走进来就闻到刺鼻的福尔马林以及多种味道混合的血腥味。隔着一块玻璃看不见人的面容只能看见人影,在低声说着什么,就好像小鬼在窃窃私语一般。叶玲见了这个场面,吓的面色惨白,一边迈动脚步一边死死抓住我的衣服。

顾菲雪推开玻璃门,回头看了我一眼,立即进入正题:“组长,经过我从两具尸体的解剖发现,两人死前应该是吸过毒,经过化验是******,而且这些都能从血液里面化验出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化验科没有进行化验。还有最关键的......”顾菲雪面对着我们,双手一阵摸索好像拿起了什么,轻轻一拽,两根血色的绳子拉扯出来,随着她的动作,透过缝隙能看见左边病床上躺着一个开膛破肚的女人,右边是一个男人,鲜血染红了整个病床,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那声音连贯起来就像乐章一般。

叶玲顿时面无人色,赶紧跑出去,在一旁的垃圾桶里面呕吐起来。

我皱了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林峰是主法医,所以理所当然在这个地方,他也是面色奇怪,说道:“这是我们从尸体的****发现的,是两根耳机线。”

“耳机线?怎么会是耳机线?”

顾菲雪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一丝愤怒:“这是凶手硬生生的将耳机线塞进了死者的****内,在死者的****处,发现多处破损,也就是说,是有人用硬物一点一点的将这根线塞进去了。在****里面我还发现了半截指甲,只要化验一下,应该就能知道是谁的。”

我沉吟道:“但是,凶手就不怕法医检查出来吗?话说之前的尸检工作也是你做的吗?”

林峰赶紧摇头:“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啊探王。虽然我的尸检技术比不上顾博士,但是我也有我的职业操守啊,怎么可能不解剖就写出了尸检报告。我也不太清楚之前到底是谁进行的尸检,好像是小王,我帮你叫过来。”说罢后赶紧跑去叫人,没一会一个身材瘦弱,带着眼镜的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走进来。

我问道:“范香贵及郝卫东的尸检报告是你做的吗?”

小王点了点头:“案发那天,警员将尸体送到了停尸间,我一直以为是交给林法医做的,但是那天林法医请假了,所以就交给我了。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我都没有做解剖工作,一名叫张小龙的警员就告诉我,是局长下的令,不要进行解剖,就这样随随便便检验一遍就行了。”

我立刻走出停尸间,在警员档案中调查了一番,发现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叫张小龙的警员。于是我调查监控,但是负责监控的同志告诉我,送尸体来的那一天监控不知道怎么回事坏了,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又自己恢复了,所以监控根本就没有拍下什么来。

我又打电话去询问裴易军,他告诉我,案发后不到十分钟,他就被上级领导安排去开会了,讨论的就是黑蝴蝶组织的事情,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下令让法医简简单单写尸检报告,而且也声明,这样的事情不会出现。

我结合了这一类情况,现在几乎不用怀疑,我肯定,唐春绝对是无辜的。就是目前不知道,假扮成警察,私自下命令,还打电话让火化尸体的人,到底是谁!

我拿出属于专案组的蓝色牌子,调动了三个警员去偷偷跟着李元,千万不要让他出国,一旦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及时报告!

我再次回到停尸间,顾菲雪见了,当即又道:“组长,可以确定,杀人的东西不是锋利的刀子,应该就是这两根耳机线,所以死者才会有那样的伤口。而且死者的真正死亡时间是8月25号,并不是8月28日,因为尸体有被加热过的迹象,我找了一头猪用加热的方式,将半天的热量调成可以达到5天以上,才让猪腐烂的情况于死者相同。”

这一下证实了酒店老板的话,那无端用了40度电,应该是开了5天,甚至7天的空调。我想了想道:“耳机线也能杀人?”

林峰接道:“当然可以了,这种耳机线是经过特殊加工的,又细有硬。在以前发生的案例中,就有人骑着车挂着耳机听歌,然后不小心摔倒之后让耳机线割破皮肤,甚至还出现过几次割破支气管,不过不像这两具尸体被直接割断气管而不是支气管。还有一点就是,从外面看,的确是耳机线割断了他们的气管,但是应该还活了一段时间,气管并没有全部断裂,之后有人再次拿耳机线硬生生割断了,一次次的摩擦,左右拉扯,仅剩的气管就断了,而且死者恐怕也早就死了,之后再将耳机线塞入死者的****,这一点我不解,不明白动机是什么。”

我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那辆保时捷,如果范香贵及郝卫东在吸毒以后神智癫狂,处于兴奋的状态,按照两人的习惯,只要戴上耳机线一旦出现什么事故就可以直接对两人造成致命伤害。但是为什么呢?就算两个人吸了毒处于兴奋的状态,那保时捷里面有收音机,听歌的话,可以用收音机啊。

我让顾菲雪继续调查,我拉着叶玲以及三位坚定专家来到扣押保时捷的地方。

这三人分别称呼为小陈、小马、小朱,他们三人在保时捷上仔细的检查,发现车里的收音机坏了,而且看起来是人为的,在仪表台内侧还发现了一缕头发,他们说,应该是有人拆掉了仪表台,然后将收音机后面连接的线给夹断,然后再装上仪表台。

在车内找遍了也没了线索,于是我让他们检查汽车外表,左右前后都检查了一遍,但是都没有发现什么。我心想,这应该不可能啊,前面的几点都证实了我的推理,那应该会出现我想要的东西才对啊。

我站在保时捷边仔仔细细的观察,我忽然笑了,我觉得大家都忽略了一个地方,既然前后左右找了都没有,为什么不在车肚子下面呢?

他们赶紧拿来千斤顶,也不顾是不是昂贵的保时捷了,直接打在保时捷的左下方,汽车整个倾斜了起来,我直接躺在地上,在车肚子下面的的确确发现线索,发动机被一块铁板给挡住的,但是现在那块铁板已经塌了下去,很明显是撞在什么东西上了。

我的推理没有错,我觉得在路况监控应该能找到些什么,于是带着叶玲来到交警局,经过一番调查,从监控里面我可以看见,一辆保时捷以每秒100m/s奔驰,交警告诉我,时速应该达到360km了,这速度是超级跑车级别,我国高速公路已超速300%,是绝对不允许的,更何况这是在城中心。

这辆保时捷在一个转弯的地方可以看见明显的减速,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再调查了其他几个路段的监控视频,但是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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